顾鸾岂能不明白吴峥这四个字的含义所以,不等吴峥有所表示,已是缓缓扬起头,烛光下一双娇艳欲滴的唇瓣主动送到了吴峥唇边。
“吴郎。”
尤其是当朱唇微启,贝齿轻合,隐约可见,吴峥哪里还忍得住,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不知不觉,两人早已相拥着歪倒在大床上,那柔软被褥中传来的旖旎味道,更让吴峥难以把持。口口相对,舌尖缠绕的同时,吴峥一双大手渐渐滑落下去。
情动不已的顾鸾,此时俨然忘记了自己千金之体的公主身份,被吴峥作怪的大手撩拨的,只剩下发出羞赧的嘤咛之声了。
直到感觉胸前一凉,才猛然惊醒。可是,面对埋首在不知何时被扯掉睡衣,丰满胸前专心致志的吴峥,顾鸾伸过去的手却无论如何都用不上力气。
“吴郎,吴郎,吴郎。”
当、当、当,适时传来的报时梆子声,总算把吴峥从迷乱中唤醒了。
“鸾儿,我。”
略带歉疚地抬起头,刚说到这里,却被顾鸾再次主动送上的红唇给堵了回去。
又一次长长的缠绵之后,顾鸾把羞红的玉颜藏在吴峥肩头,呢喃道:“妾身生生世世都属于吴郎,只要吴郎喜欢什么时候都可以拿、拿走。”
这无疑是吴峥最愿意听的话,只是天已经亮了,注定这次缠绵要到此结束。总不能当着皇上顾舒的面,做出尴尬的事情来。
“鸾儿,皇上派去传旨的钦差不知何时出发”
“父皇说今日就动身。”
“那咱们的驸马府布置好了吗”
“在我们到来之前,父皇就已经安排人手布置妥当了,只等、只等。”
“只等什么”
“吴郎知道。”
“不知道。”
“只等吴郎娶妾身过门。”
这话可不是以公主的身份说的,而完全是民间小儿女的口吻。不由又让吴峥心痒难挠,刚要再次埋首到顾鸾胸前,却听顾鸾说:“吴郎,时辰到了。”
“什么时辰”
“修炼的时辰。”
“哦。”
听顾鸾如此说,吴峥不得不努力压制下心头的欲望,伸手把顾鸾扶起来,一边为她整理凌乱的长发,一边心疼地说:“鸾儿,一切有我呢,往后就不必再如此辛苦的修炼了。”
“不,公子,大家都在努力修炼,鸾儿也不想落在后面,更不想在关键时刻拖公子的后腿。再说,鸾儿已经尝到修炼的好处,并没有感觉有多辛苦。”
知道顾鸾在修炼一事上多少有些自卑,众女之中唯独她和漱玉公主不懂武功。可漱玉公主自幼生长在黑辽国那样游牧民族的环境中,虽不懂武功,却是弓马娴熟,这一点顾鸾也是比不了的。
“来,鸾儿,我们一起修炼。”
因传授凝魂诀与顾鸾的时间很短,只是在赶往临山之后,接她前来临安的路上,总算起来还不足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吴峥一直没有与顾鸾用乾坤易功法双修。
今日一时心动,打算把乾坤易功法一并传授给顾鸾,所以便拉着顾鸾的手一起盘腿坐于床上,以传音术教导顾鸾具体该怎么做,并一点点不厌其烦地为其解释乾坤易长长的功法口诀。
以顾鸾的蕙质兰心,只需吴峥讲述一遍,立马便心领神会了。
于是,两人的双修也渐渐进入佳境,浑然忘记了身在何处,更疏忽了时光的流逝。
当一缕温热的感觉,如同来自吴峥掌心的一股水流一样,通过自己手心的劳宫穴进入经脉,继而沿周身经脉绕行一周,最后进入小腹之气海穴,也就是下丹田,并与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修炼出来的微量真气合到一处时,顾鸾顿觉身体变得从未有过的舒畅起来。
也许用“舒畅”来形容不是很恰当,此时的顾鸾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清醒,甚至于并不局限于一身、一点、一处,而是飘飘忽忽悬浮于半空之中,带给顾鸾的是一种居高临下,一切历历在目奇妙的感觉。
四百九十六空灵
“什么”
“万岁,公主殿下与逍遥王正相对盘腿而坐于床上,双掌相抵,似乎是在修炼什么功法。还要不要叫醒殿下”
“罢了,宣刁俊觐见。”
“是。”
小太监退出房间,很快便把刁俊宣来。
“刁俊叩见吾皇万岁。”
“起来吧。”
“谢万岁。”
“你马上前往客栈通知萧英,就说吴峥现正在朕这里,让他无需担心。另,午膳后,让萧英前来随同传旨钦差出发吧。”
“遵旨。”
“等等,传顾柔马上前来。”
“是。”
刁俊不敢怠慢,急忙来到萧英与众女居住的客栈,刚来到客栈门口就看到众女都已经站在院子里,个个脸露焦急神色。于是近走几步走进去对站在一边的萧英抱拳施礼道:“万岁口谕,着萧大侠午后前往行宫随同传旨钦差启程。”
“萧英遵旨。”
“还有,萧大侠,各位女侠,逍遥王现正在皇上行宫,一切安好,请勿挂怀。”
众女都知道规矩,既然刁俊不说吴峥在皇上行宫做什么,当然不能随便询问。总算是知道了吴峥平安无事,众女也就放下心来了。
“顾柔女侠,皇上有旨,传顾女侠立刻前觐见。”
“遵旨。”
顾柔心怀惴惴地跟随刁俊来到行宫,进门跪倒在地磕头行礼道:“顾柔叩见皇上。”
“怎么,时至今日还不愿叫朕一声父皇吗”
顾柔跪在地上没有抬头,也没有吱声。
“你应该知道,当初并非是朕负了你母亲,是你母亲百般不愿随朕入宫。”
“顾柔从未就此事怨过皇上,只是顾柔从小失去父爱,没有机会如其他孩童一样口呼父亲,所以一直不习惯。”
“呵呵,竟然能找到这样的借口。那朕来问你,改日朕赐婚你与吴峥后,见了萧英你要不要称呼”
一句话把跪在地上的顾柔问了个哑口无言。虽嘴上说没有怪罪皇上从小把她送于养父母,可心里顾柔对此还是有所怨言的。这也是她始终不愿开口叫一声“父皇”的原因之一。再者,顾柔心中始终对于母亲的亡故耿耿于怀,总觉得是皇上对不起她母亲,不然母亲是绝不可能那么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