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肯定有人想放火烧死大哥。”这时绿毛儿瞳孔中也是烈火燃烧,“我们要给你报仇”
“给我报哪门子仇啊,我又没死”蒙击又是一撮绿毛儿的后脑,然后双手掐腰抓了抓后背,看着自己的飞机残骸,“可这火”
“对对。无缘无故,突然起火,不偏不巧只把大哥的飞机烧了。肯定有人放火是谁这事儿是谁干的”绿毛儿跳了起来,激动异常,直脖子冲旁边的围观群众大吼,“这是谁干的你们都有谁看到了”
旁边围观的众人也不躲,只当是热闹,当然还有嫌热闹不够大的。不知是谁在人堆里说了声:“放火能是谁,肯定是尾张组咯”声音不算大,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人群可乱了,四周有偷笑的、有唏嘘的、有互相窃窃私语的。还有躲人群里零星起哄的:“肯定是尾张组的喽,中午不还要强买你飞机的嘛。”
说到这里,蒙击想起来了。其实现场围观的大部分人也不陌生,差不多还是自己与尾张组发生冲突时旁边站着的那群人。这些人就在这里生活或工作,都目睹了尾张组向自己强买不成、相互交手、接着自己被政府军拖走的全过程。
因此,这群人很自然就认定:尾张组强买这汉子的飞机不成,火焚其机。
绿毛儿凑到蒙击旁边:“怎么回事,大哥你和尾张组的人有过节尾张组的人为什么要烧你的飞机”
“呃,要说这过节嘛,算是有吧。我刚到这里时就把他们揍了一顿”蒙击扫视围观人群,对绿毛儿随口说道。
“啊,你一来就把尾张组的人揍了”绿毛儿瞪大了眼睛。
“是啊,怎么了”蒙击答道,“这些人是来找揍的,我当然乐意帮忙。”
绿毛儿翘起了大拇指:“厉害太厉害了。大哥我们真没拜错你。”
“嗯你们也和尾张组有过节”
“岂止是有过节”绿毛儿说道,“他们这些外来的矮子抢占我们的地盘为非作歹。我们作为本地人,维护公义、义不容辞我带着人马在这里已经对抗他们很久了”
蒙击听到这里一笑,所谓人马恐怕就是那两位胖小弟吧。
这时绿毛回身要把两个胖跟班拉过来:“快过来听听我们大哥一来可就把尾张组的人揍了,了不起”
可就在这时候,两个胖跟班一反常态,没有听命赶到,而是互相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谈什么。听到绿毛儿呼唤,其中一个胖子反而在冲他招手,仿佛是叫绿毛过去商量。
“喂你俩咋回事”绿毛走了过去。三人交换了两句话,绿毛便说,“彼此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当着大哥面儿说。”便拽着两人来到蒙击面前。
“大哥,他俩有话要跟你说。”绿毛对蒙击说道,“对了,那么半天我们还没介绍。我叫阿福,福气的福。这个红脸胖子自称半诸葛,我们叫他半猪,”接着他又指着另一人说,“这个汗脸胖子自称小凤雏,我们管他叫小鸡。”
接下来绿毛儿阿福很骄傲地说道:“他俩凑一起,坏主意就多。早上能抓住沟渠鼠那家伙,其实全凭他俩。”
“哦是这样。”蒙击呵呵笑了起来,“你们要说啥”
接下来,绰号半猪和小鸡的这俩胖子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排练好的对口相声,跟蒙击一五一十说道:“大哥,您的飞机被烧这件事其实看上去像是借刀杀人。”“是的,您可不要被人当枪使喽。”
“嘶哈,”蒙击吸气一笑,“哦”
半猪:“如果此事是尾张组强买所致,”
小鸡:“那他们应该暗害大哥,夺走飞机。”
半猪:“如今整机焚毁,毫无用处,”
小鸡:“这对尾张组没有任何好处。”
半猪:“他们为什么不夺走飞机却将其焚毁”
小鸡:“我们觉得这看上去更像是有人故意烧给四周的公众看,”
半猪:“公众便会觉得这必是尾张组所为,”
小鸡:“大哥你就得去找尾张组报仇”
“哈哈哈”蒙击听他俩讲相声似的一人一句,大笑起来,“我知道了,你们觉得烧我飞机的不是尾张组,而应该是尾张组的对头干的,想借咱们去火拼尾张组,对吧。”
俩胖子频频点头。
“那就是说,谁是尾张组最大的敌人,这事儿就是谁干的。”蒙击又说。
俩胖子跟着点头。
蒙击转过头对绿毛问道:“阿福啊,那么,谁是尾张组最大的敌人”
“当然是我”绿毛儿阿福神采奕奕地回答,“还用问吗我带着人马跟尾张组抗争很长时间了我们才是尾张组最大的敌人。”
半猪小鸡那俩胖子也逻辑混乱起来,附和道:“对对,我们阿福帮是尾张组最大的敌人”
“呀哈哈”蒙击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弯下腰笑得胃都疼了,“你俩怎么不去讲相声。”
就在这时,遥远的天际线上忽然传来闷雷滚滚的声音。
这声音很远,但深沉而有力,宛如天兵操演、龙群巡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