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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猎阁的威风,行事作风,无法无天。
后面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颠覆他的常识,身体都快断成两半了,都没有死。
他一度相信了对方真的是仙,直到后来的北荒一事,直到最近的东海仙气,心中的猜想最终被证实。
留下的,只有苦涩。
原来,从最开始,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产生的交集,也是交叉而过,渐行渐远。
如今,只有去看,只能去仰望。
另一边。
在快要接近南城的时候,一个颇大的县城里,起了一阵骚动,传出一阵阵叫骂声。
有一种,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样子。
“他丫的,又是那个小鬼,什么不学,非学偷。”
“这一次要是捉到他后,老娘再也不心慈手软,非打断他的腿。”
“天杀的,银子全没了。”
腾欲轻咦中,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应该是熟悉的步伐,速度很快,眨眼间就不见了。
这些寻常百姓根本抓不到,唯有举着木棍,骂骂咧咧。
“身法很像那个神偷啊有意思”腾欲喃喃中,独自冲了下去。
这个县城叫望南县,顾名思义,距离南城三百丈的距离,县城虽然不大,但却格外的热闹的繁荣昌盛。
县城外的四周,围着一圈圈的村庄,买卖交易,络绎不绝,人来人往。
这些百姓眼看腾欲忽然的出现,都颇为吃惊,其中一个拿着镰刀的蜡老伯,揉了揉浑浊的双眼,屏气凝神,张口结舌的看着。
“仙人,那是仙人”
“难道是来帮咱们捉那小贼的”
腾欲如今维持着二成仙力,关于这仙力的耗费,他此前在仙界是从来都忽略不计的,因为根本用不完,就像着凡尘中的空气一般,源源不断。
然而自从落入凡尘,确切的说,自从踏进北荒后,对于这仙力的增长和使用,一直在计算着,虽然有些复杂。
唯一的好的趁势就是从离开北荒后,从掌握了自然之力后,他逐步的摆脱了纯粹依赖仙力的状态,用的也越来越少。
细细一想,落入凡尘后至穷血一战结束,一共耗费的三成一的仙力。身体中,维持着一成,而后一路上都没有怎么使用,唯一的,就是闯龙宫的路途上,又耗费了一些。
初入龙宫外围一刻,战那些虾兵蟹将的时候,吸取了海底的灵气,增了一缕仙力,便是一成一。
后来一路势如破竹战墨里,斩杀巨老和那旗鱼,恢复被险些割断的右掌,和一路的消耗,算是抵消了之前增长的一缕。
又回到了一成仙力。
后面的,就简单许多,为了解决那十条入圣巅峰的旗鱼,捏碎了两件七品灵宝,仙力变成了一成四。
而后,在恢复被那几条旗鱼戳穿的千疮百孔的重伤之下,又耗费了两缕,降到一成二。
再后来,战白鲨大汉一刻,直接捏碎四件七品灵宝,一件七品灵宝增两缕,直接飙升到了二成仙力。
施展血身,耗费一缕,跌到了一成九。
最后,于巨甲一族的大军中厮杀,于墨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出手,在白鲨大汉的一斩之下,用了方寸山逃离后。伤势的恢复再次消耗一缕,降到了一成八。
那会儿,为了维持二成仙力,又捏碎一件七品灵宝。
一直到现在。
龙宫一战,消耗的仙力,很少,从头到尾一共仅仅耗费了五缕仙力。
加上之前已经耗费的三成一,便是三成六了。如今身体中维持着二成,被封印的只有四成多点,四成四的样子。
当然也有收获,巨老那里得到了四件七品灵宝,十条旗鱼,先斩杀了七条,后三条在围攻的时候也被收割,一条旗鱼拥有两件七品灵宝,一共就是二十件。
除去战旗鱼时候捏碎的两件,战白鲨大汉捏碎的四件,杀出重围,在方寸山里维持二成仙力又捏碎的一件。
收获的一共有二十四件,除去这使用的七件,还有十七件。
然而。
每每想起消耗的仙力,都是腾欲不愿去想起的烦恼,好在,好在知晓了凡尘中还有一些仙物,比如他已经拥有的九仙丹,必要一刻,可以直接服下,恢复仙力。
再加上储物袋里的与一些仙丹,恢复到十成仙力依旧绰绰有余,只是,只是他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
比如送糖糖回家,比如南皇的召见,甚至忘川和朱君的传承,这些比起回仙界,回家都不值一提。
但,他已经知晓了仙界有乱,纵然现在就可以回到仙界,又能如何呢,去找那白色的身影送死么。
他可不会愚昧的那种程度。
既然忘川和朱君都对他怀有好意,都将最强的力量传授给了他。那他就一定要尽可能的去参悟,去掌握,去拥有
无论是自然之力,还是一画开天
在这凡尘停歇的越久,就越发现这里的不凡,无论是可摘取一角星空的忘川,还是可以一画开天的朱君,甚至是九色珠,无名短剑,井中月和枯荣法内的溯源痕迹。
这每一个,就是放在仙界,也将会引发轰动,也都是万古罕见
第230章第九猎门
以及不知活了多少世的南十三,以及一念之间,施展过去未来之梦的扶桑。
还有来历非凡的猎阁,无法去揣摩的鱼宗,包括那一直吸引着他的异域。
另外,涅村,涅阳子,那九生九死的诅咒。
最后,与他胸口封印有关的,神的后裔,神木观。
这些,都一一不凡,它们,像一个个谜团,一个个摄人心魂的黑洞,吸引着腾欲去了解,去发现。
现在,摆在眼前的,是那梦中的南城,梦中的很多困惑,都即将会水落石出,当然也可能会更加的迷惑。
就比如那齐王,不知是真的不认识他,还是装作不认识他。
他如今二成仙力,仙识足足有直径两百丈,几乎覆盖了这个小小的县城。一扫之下,就发现了那小鬼的踪迹,顿时飞快接近。
那是一个蒙着脸的小鬼,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和糖糖差不多大。偷窃的手法很是高明,一眼看不透。
腿脚也利索,可以用来无影去无踪来形容。
小鬼此刻在一处包子铺后边,在大口的吞咽肉包子,似饿坏了。只是那眸子里,看着外面的百姓大骂中却怎么也找不到他,那种感觉,对自己的身法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