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有腾欲大量的仙力,如同掌握了生死。
他苦涩,无能为力。
“你来自来自欲海”腾欲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凝重的不是因为对方的来历,而是在轮回图里,似乎于欲海戛然而止了。也就是说,在往前一点,没有了任何的痕迹。
很是诡异。
好像被人生生的抹去了一般,能抹去痕迹的存在,甚至不在轮回之中,这才是腾欲凝重的原因。
“都说了,你找不到的,”神偷见此,倒也送了一口气,停止了出手。
腾欲揉了揉眉心,收起了轮回图,舔了舔嘴唇,抬起手,向着风墙上一按。
呼呼之中。
风墙再次困住神偷,凝聚了万丈之风,化为了风球,将对方彻彻底底的困死。
“你别欺人太甚了。”
“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要么就准备准备给她送葬吧。”腾欲的这番举动和说辞,或许无耻了一点。
但对于非常时刻就要非常对待,而且,蝶圣算计他的那件事,他可没有忘。
既然神偷痴情一片,蝶圣可以利用,腾欲自然也可以利用。虽然可以直接搜魂,但他并不想一手做绝。
对方不管怎么说,与他也算有点恩情吧,毕竟让他在梦里强行苏醒了过来。这其中,不管有什么隐瞒,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最终都相当于救了他。
“你敢”
“你要试试么一个连仙界都不想回去的仙人,我已经不把你当同类看了。既然你喜欢留在凡尘,就要禁得起匆匆百年中的生老病死。”
“想,想又如何,仅仅是想,就可以得到么”神偷双手握拳,气的发抖。
腾欲笑了笑,道:“仅仅是想,的确得不到,但想可以成为回家的动力。”
“动力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大言不惭。”
“再大言不惭,也比你这个没有动力的废物强。”
“废物你说我是废物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别撤嘴皮子了,还有一会,就是午夜了。如果在那之前做不出选择,就等着你喜欢的人,死去吧。”腾欲不再废话,他重新盘坐下来。
第263章纯纯的过去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他翻出纯纯的一丝记忆,按向额头。
眼前的景象飞快的变化,一瞬沧海桑田,似回到了远古。眼前青山绿水,清晨时分,依旧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山村。
这山村里呢,比起曾经的涅村要热闹很多,鸡鸭牛羊,片地开花。没有如涅望那样的地主,相对而言,还是挺好的。
让他有梦回涅原的感觉。
不多时,他就看到了一辆马车从村子里出现在村头,虽说是马车,却是一头骨瘦如柴的老马,速度上不快。
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汉子,搬着几个木头架子,走到一旁,似在准备早点的摊铺。
就在这时,纯纯终于出现了,这个小家伙,看起来依旧呆萌十足,没什么变化。
一身白色的衣服,相比如今的要粗糙许多,脚上也不是虎头鞋了,而是普通的布鞋。
白白嫩嫩的皮肤,充满天真烂漫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头顶的呆毛摇来摇去,蹑手蹑脚的跟在马车后面。
纯纯看见那中年男子下了马车,立马爬了上去,钻进去。这马车里,是一笼笼香喷喷的包子和馒头。
看的让纯纯双眼冒光,馋的直流口水,掀开后,抓着热腾腾的馒头就往嘴里塞,吃的津津有味,特别的满足。
眨眼间的功夫,就吃的差不多了。
说起来,这本来就没有多少,小村庄,也就百来人。
待中年男子回过神来,就发现吃的意犹未尽的纯纯,和一个个空空如也的蒸笼。
这男子相貌寻常,头发齐短,浓眉大眼的,看起来挺老实的,但眉宇之间又带着一点点的野性。
他穿着简单的麻布衣,在这春意盎然的季节里,清晨中,还是有那么一些凉飕飕的。脚上是编织的草鞋,很是粗糙。
男子看着纯纯,脸色阴晴不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小兔崽子,早上不是吃了三大笼么。”
“没吃饱,这么多好吃的,居然不给我吃,坏人。”纯纯也不怕中年男子,她抹了抹嘴巴,气鼓鼓的坐在里面。
“滚,滚滚滚,快滚蛋。”中年男子没有任何好脸色,就差上来把纯纯打跑了。
“不干,吃饱了,好想睡觉觉。”纯纯嘀咕着,眼皮子好像睁不开了,往后一倒,就睡着了。
“臭娃子,唉。”男子气的七窍生烟,收拾收拾,赶着马车回去了。
俨然的,这个男子应该是纯纯的爹爹,但应该不是亲爹爹。
纯纯的家在村子的深处,是一家包子铺,无奈位置不太好,男子经常会来村头摆摊。
“臭娃子又吃的一干二净,不是让你看着她么,真是要命。”男子骂骂咧咧,院子的门口站在一个脸色蜡黄的妇人,一声也不吭。
过了半晌,待男子忙别的去了后,妇人这才走到马车旁边,看着熟睡中的纯纯,叹了一口气,这才抱起。
通过记忆,腾欲知道了一些大概。
纯纯是被捡回来的,虽然是一个女娃,但在最初的时候,说相当受村里人喜欢的。因为生的太可爱了,和寻常家的小孩截然不同。
可后来,纯纯的能吃,应该说是贪吃,渐渐让村民们古怪起来。小山村,本来就穷困潦倒的,哪有那么多的粮食给她吃。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纯纯是以前过的太苦了,能吃贪吃也能理解,但随着日复一日的狂吃之下,这些村民终于变了态度。
相比外人,这张姓的妇人才是最尴尬的,在外面受人指指点点,在家里还要受到丈夫的呵斥。
家里的包子铺,只能养家糊口,好在没有其它的孩子,勉勉强强的还能维持。
然而自从纯纯来了之后,夫妻的关系越来越差。说到底,就是三个字。
养不起。
不过,不管如何,妇人都舍不得纯纯,几次三番的拒绝了丈夫要丢掉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