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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漪箩被一阵吵杂声惊醒,起身看去,坐在椅子上的漆雕勾一已经侧身抵在门口透过门缝看向外面,他神情严肃,东漪箩有些紧张
他们所住的这户人家在这村中较为偏僻,在村庄的边边上,地势又高,除了不容易出村外,看那村中的光景却十分方便
外面阿妈见到自己儿子新家有火光来不及趿上鞋子急急地跑了出去,漆雕勾一皱眉,回头对着东漪箩正色道:“你先找地方藏好,我出去看看”东漪箩连忙点头,抱起熟睡中的儿子藏到之前看到的苗疆人用来存储白菜的地窖里,东漪箩吻了吻儿子,小西瓜睡的香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儿子的睡颜,突然想起,阿妈房里还有个小姑娘,苏格尔和麻妹今天成亲便把小姑娘放在了阿妈这里,东漪箩有些着急,咬了咬唇瓣,放下儿子又用竹篓盖上,这才又顺着梯子爬上去
她刚进屋就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屏住呼吸将床上熟睡的小姑娘抱下来藏到衣柜里,但那脚步声还是渐渐靠近,她吓得僵住
“哐当”一声,柜子的门被打开,怀里的小姑娘吓的大哭,东漪箩看向那人,那人面覆漆黑的面具,但能从面具上的小孔看到那人眼眸里的阵阵寒光
“漆雕勾一在哪?”
东漪箩一怔,马上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漆雕勾一是谁,咽了口口水“我不知道”那黑衣人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出房间,下一刻身后的两个同样身着黑衣的男子提剑向她刺来,东漪箩浑身僵硬闭上眼睛,但那刀并未落下,她人已到了另一个温热的怀里
“不是让你藏好吗,傻子,抱好我”东漪箩一怔,一手抱进怀里的小姑娘,一手揽住他的脖子,电光火石间漆雕勾一已经将离他最近的两个黑衣人杀死,夺门而出,漆雕勾一将附近的几个黑衣人解决,对着她道:“还不去藏好”东漪箩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又一次躲进地窖,外面刀光剑影,东漪箩小心的安抚怀里的女婴,女婴不哭时,她才专注的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打斗声不断,急促的刀剑碰撞声让她心惊
漆雕勾一看着那为首的黑衣人,抬起袖子擦了下嘴边的血丝:“你到底是何人?”
黑衣人抽出鞭子,沙哑的开口:“三皇子,应该知道”
漆雕皱眉,他讲的是大恒话,“你是大祭司?”
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脸狰狞错综复杂没有一处完好的脸:“猜错了,今天把命留下吧”
黑衣人快速出手,鞭子已经缠上那剑,另一手暗器同时出发,漆雕回身一转,夺过暗器,但剑已然被人夺去,下一刻踏空而起踢向那人虎口筋脉,沈桓虎口一痛,手里的鞭子掉落,迅速反应,提掌而上,两人赤手相搏的同时已经是转瞬的事,其他黑衣人一并而上
几百招后漆雕勾一猛吐一口鲜血,命丧之际,院子周围又显出火光,身穿甲胄的侍卫将涌了进来,黑衣人皱了皱眉头,看向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侍卫,这时阿蒙和尔丹已经将自家主子护住
阿蒙沉声“拿下”
但话一落黑衣人抛出黑丸,一阵烟雾后已然不见.....
漆雕勾一本来就中毒刚刚运功又催促毒发,此时更是嘴唇泛青,稳了稳身子对着阿蒙道:“地窖有人,带走好生照料”
事情紧迫,尔丹另有重任在身,不等漆雕勾一醒来便奉命离开回了吴下,阿蒙给自己主子包扎好伤口这才想起一事,便吩咐侍卫道:“去调查一下那女子从何而来”他刚才见过那女子的时候很是震惊,殿下让他查了这么久这女子像凭空消失一般现在又突然出现,他不放心
东漪箩气闷的从门口又坐回到椅子上,这叫什么事啊,说好了会送她回大恒的,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他不会是死了吧,那他属下会不会送她走啊,见那门口一动不动的两个人,东漪箩想了想刚才他们和她说的,这里是儋州是离凉的地界,她坐错一次船便跑了这么远,不知那镯子让人发现了没有
晚上,有侍女送饭过来,东漪箩依次给两个小的喂羊奶,看着小姑娘不谙世事笑呵呵的样子,东漪箩叹了口气,她今天上午的时候问过那站在门口的侍卫,那苗村已经一烧殆尽,她做了母亲后越发听不得骨肉分离的事,听到村民大多死在那的时火海中的屠杀的时候,心里不由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