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蔡琰。”小姐笑颜如花,眉宇间多了一丝忧愁。
蔡琰
不是蔡文姬
曹昂暗道白忙活一场,果然不是她。
乐进朝曹昂眨了眨眼睛,意思是问这女孩是不是他要找的蔡文姬。
曹昂叹了一口气,连忙化悲愤为食欲,看得乐进都瞠目结舌,一愣一愣的。
张锐民想要试试蔡琰的深浅,继续装作关心地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怎么让你一个弱女子行走在外面”
蔡琰毫无防备之心,接着说道:“我爹爹先行去了洛阳,留下了几个仆人带我西行。不曾想这几个恶仆趁着我不注意,将钱财一卷而空,只留下了我和秋香相依为命。”
啊哈
明白了
张锐民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喜意,既然是落单的小白兔,那就只能乖乖地掉进自己的天罗地网之中了。
就在这时候,大厅的隔间里响起了一阵萧瑟的琴声。
曹昂听得有些耳熟,这不是李叔同大大所写的骊歌吗
在后世,他可是单位有名的洗漱间歌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哼两句,洗澡的时候更是如此。
一边洗澡,一边唱歌,岂不快哉
听着听着,他就老毛病犯发了,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骊歌的第二段。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琴声断,歌声停,配合得天衣无缝。”
整个大厅里的客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从未听过如此悠扬的琴声和如此动人的歌声
就连那蔡琰都听得十分入迷,美眸中似乎还多了一丝忧伤。
直到琴声和歌声停顿了很久,大厅里的客人才反应过来。
“唱的好”乐进第一个鼓掌,直接上马屁:“公子,想不到您还有这水平,比那青楼女子唱得还要动听”
只不过这回没拍好,直接拍在了马蹄之上。
“我擦竟然把我跟那些青楼女子作比较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曹昂瞪了乐进一眼,凶悍无比地说道。
“额,不好意思”乐进连忙堆起了笑脸。
“不就是随口唱首歌吗这个我也会要不你先跟我回去,我把我的心都唱给你听”张锐民见蔡琰听得入迷,连忙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你不懂的”蔡琰摇了摇头,笑着问曹昂:“敢问这位公子,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曹昂鼻子翘得老高,脸上的表情也冷峻地很。
非是他不想告诉蔡琰,而是他不喜欢剽窃别人的东西,哪怕歌词也不行。
蔡琰的美眸中有些失落,原以为曹昂会据实相告,没有想到竟然露出了这幅表情。
秋香也噘着嘴,在蔡琰的耳边轻声说道:“小姐,你就别难过了。我怀疑这个公子只是剽窃了别人的歌词而已,根本就不是他所做”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中年文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七弦琴,正是刚才那把音色奇绝的演绎之琴。
琴似为梧桐木所制,看起来油光发亮。尾部留有一团黑色的焦痕,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焦尾琴”曹昂愣住了,没有想到在这个酒楼能够遇到华夏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另外三把名琴分别是黄帝的清角,楚庄公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
焦尾归东汉著名的文学家、音乐家蔡邕所有,相传蔡邕为躲避祸害,在吴地逃亡时抢救出了一段没有烧完的梧桐木,制成了一张声响不凡的七弦琴,取名为焦尾。
“阁下果然是识货之人”中年文士笑了,眼中的深奥莫测似乎明朗了许多:“刚才那歌可是阁下所唱”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瞧不起哥是吧
中年男士既然说这琴是焦尾琴,那么他定是蔡邕无疑了。虽然在曹阳没有遇到蔡文姬,但是遇到他爹也不错。
摆平了他爹,女儿也就到手了。不过听说蔡邕老来得女,这蔡邕未免也太年轻了,难道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改变了一些东西,包括蔡邕的年龄
“正是在下所唱”曹昂连忙行了晚辈见长辈之礼,话语间也变得恭敬起来:“听闻先生琴音动人,实在是有感而发”
蔡琰的美目眨巴眨巴,里面多了一丝不屑。
秋香也变得义愤填膺,低声在蔡琰面前说道:“小姐,这小贼是实在是太可恶了,竟敢拿出赝品冒充老爷的心爱之物。”
“嘘”蔡琰做了个手势,示意秋香继续听下去。
“敢问此曲可曾取名”中年文士接着问道。
“骊歌”曹昂也不是很肯定,因为他不知道骊歌的字面意思,估摸着跟送别差不多。
“逸诗有骊驹篇云:骊驹在门,仆夫具存;骊驹在路,仆夫整驾。”中年文士拍手称赞,眼里尽是笑意。
aa2705221
第46章曹阳第一少
这几句古文,曹昂一句都没有听懂,只是面带笑容,不懂装懂,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先生谬赞”曹昂以为蔡邕开心,连忙谦虚了几句:“先生是不是伤感离别,才这弹出如此伤心婉约的曲子来”
“不错”中年文士点了点头:“我从长安来,与友人道别之后,却不知去往何方可悲可叹”
从长安来
曹昂愣住了
敢情这不是蔡邕,尼玛,空欢喜一场
照事实记载,蔡邕不愿意助纣为虐,只是碍于董卓的威胁,才不得不答应董卓出仕。董卓虽然是大坏蛋,但一分为二来看,董卓对蔡邕来说还是有知遇之恩的。一月之内,蔡邕连升三级,拜为侍中。
董卓烧了洛阳,胁迫文武百官都去了长安。照理说,蔡邕应该也去长安才是,怎么会从长安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