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漱完口,转头见两人都在看自己,不由问:“怎么了?”
“啊,你、你这里有点红。”姚鑫元指指自己脖颈的相同位置。
林空鹿顿时有些脸黑,咬牙道:“虫咬的。”
山里确实多虫,姚鑫元倒没多想,只觉得红这么大一块,那虫肯定很毒。
夏钰诚皱了皱眉,似乎不太信。
傅谨辞见他也看见了,莫名有些畅快,像宣示了主权一般。
但夏钰诚很快进屋拿出一管药膏,对林空鹿道:“山里虫毒,夫人最好涂些药。”
说着他习惯性地挤出药膏,要替对方抹上。
傅谨辞又不畅快了,阴沉沉的,灰雾也暗沉一分。
林空鹿明显感觉身侧有些寒凉,心头一怵,忙接过药膏说:“不用,我自己来。”
说着他自己挤些药膏在指尖,仰起脖颈细细涂抹。
他皮肤很白,那抹红却有些艳,越涂越有种难言的暧昧。而且他仰起头时,脖颈细白,像献祭一般,仿佛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扣住。
两人一鬼都看愣了,渐渐地,夏钰诚眸色有些深。
傅谨辞倒是挡在林空鹿身前,冷得快掉渣,但没人能看见他。
夏钰诚更是穿过他,走上前,将指尖的膏药擦在林空鹿脖颈处,声音微哑道:“多擦些,好得快。”
擦完他便怔了一下,微搓指尖,只觉刚才的触感很滑,有些软,温热的。
傅谨辞戾气横生,灰雾险些变成黑雾,死死盯着夏钰诚。
呵,好什么好?好不了,他今晚就再啃一口。
“叮,黑化值10,目标当前黑化值90。”
林空鹿一僵。
0687感慨:“说起来,刚检测到时,起始黑化值好像才5,这不到一天,已经黑得快变成厉鬼了。”
林空鹿:“……”造孽。
夏钰诚也莫名感到一股杀意,好像自住进这户农家,他就经常有这种感觉,但周围明明没人看他。
他微皱眉,不着痕迹地扫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姚鑫元身上。
林空鹿刚擦完药,正冲姚鑫元礼貌一笑,问:“你刚才说去问了搜救情况,有进展吗?”
“啊?哦……”姚鑫元终于回神,艰难地咽口唾沫,结巴道:“没、还没进展。”
“这样啊。”林空鹿微微失落,似在叹息,眉间又笼上轻愁。
姚鑫元刚移开视线,又忍不住被吸引,不由在心中唾弃自己:清醒些,这可是大嫂,傅哥还生死未卜呢。
夏钰诚倒是放心移开视线,心想,应该不是这草包富二代。
正好王婶这时来喊吃饭,他们这才各自收起心思。
几人住在王婶家是给钱的,包括住宿费、伙食费,请对方帮忙做饭烧水的劳务费,而且给的不低。
村里人大多热情心善,王婶知道他们是来找人,本来没好意思收钱,但傅氏的陈助理和姚鑫元觉得他们人多,花费不低,一定要给。
王婶勉强收下,便在吃住上多用心,一大早就给他们张罗了一桌好菜,热情招呼他们多吃些。
林空鹿刚闻见香味,就口水分泌了,但他一个快死了老攻的准小寡夫,此刻哪能有心情吃?
就只能忧忧愁愁,食不下咽,在姚鑫元和夏钰诚的极力劝说下,才勉强吃下……一大碗别人给他夹的菜,再西子捧心式地揉揉心口。
傅谨辞:呵。
别以为他没看见对方趁机揉了揉胃,他被埋着生死未卜,对方倒还有心情吃这么香!
吃完饭,林空鹿又开始忧郁,要去现场等消息。
姚鑫元得知,马上替他安排车,并跟昨天一样帮忙跑前跑后。
夏钰诚看着有些不舒服,下车后,悄悄把林空鹿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姚鑫元对你别有企图,最好离他远些。”
怕林空鹿不听,他又吓唬:“他跟傅谨辞关系近,万一他知道我们的事,等于傅谨辞也知道。”
林空鹿:“……”已经知道了。
傅谨辞原本也觉得姚鑫元跟蜜蜂黏着花似的跟在林空鹿身旁,令人不快,但听了夏钰诚的话,更不快,不由轻呵:姚鑫元顶多有贼心没贼胆,但你夏钰诚是贼心贼胆都有,说不定都上手了。
他越想越气,只觉头顶冒绿光,干脆飘到林空鹿身旁,宣示主权似的用雾气包住对方。
夏钰诚可看不到他的挑衅,余光瞥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竟借耳语时,用指尖轻捏了一下林空鹿的耳朵。
果然,和想象中一样软。
林空鹿一僵,紧接着,他察觉另一边的耳朵被冰凉的东西也捏了捏,接着像是被恨恨咬住。
林空鹿:救命。
他赶紧摆脱这一人一鬼,朝警戒线走去,身影摇晃萧索。
夏钰诚眼眸微沉,小鹿以前就喜欢傅谨辞,只把他当替身,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喜欢他,结果……又被傅谨辞的事惹伤心。
啧,姓傅的真是死了都不安生,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的傅谨辞:我不过亲一下,他居然躲?夏司机昨晚可是抱了!
搜救人员很努力,但无奈滑坡范围太大,埋得估计也深,山路又不好,大型机械进不来,一天下来,仍没什么发现。
gu903();天快黑时,姚鑫元和夏钰诚又来劝林空鹿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