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
“你没事吧?”他骤然想起这事,第一反应是问夏钰诚受伤没。
虽然傅谨辞昨晚没伤他,但会不会伤夏钰诚就不好说了。
夏钰诚见他这般紧张自己,眼中终于浮现一丝笑意,说:“我没事。”
但他很快又严肃道:“傅谨辞太过了,今天是下葬的日子,他留下这种痕迹,万一被人看见,被指点的却是你。”
林空鹿:……在锁骨上,穿件带领的衣服,应该看不见吧。
夏钰诚:“他根本没想过你会因此受到伤害,也可能想过,但还是故意这么做。”
林空鹿沉默,夏司机上眼药的样子跟傅死鬼真是越来越像了,难道是灵魂的吸引?明明以前是那么成熟稳重的一个人。
夏钰诚见他不吱声,又柔声劝:“小鹿,我们必须得请大师超度他,这是为他好,也为你好。”
“这……”林空鹿像是还不忍心。
“呵。”一声讽笑忽然响起,傅谨辞在他耳边道:“你看,什么叫狼心狗肺,他给我带绿帽子,我放过他,他却想置我于死地。”
林空鹿:“!”你居然还在?
他忙抬头看向夏钰诚,却发现对方并未听见,不由支吾道:“这事……等下完葬再说吧,我、我现在心里有些乱。”
夏钰诚不忍心让他为难,自然点头说“好”,但等离开卧室,却皱眉想:傅谨辞太过危险,这次无论小鹿同不同意,都得请捉鬼大师。
下葬的时间安排在上午,墓园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傅谨辞生前是个体面人,来送葬的自然不少。
林空鹿臂上缠着黑纱,在黑人群中竟看见了傅维声。
一夜不见,对方坐上了轮椅,而且鼻青脸肿,老脸憔悴,据说是昨晚摸黑起夜,摔的。
林空鹿估摸应该是被傅谨辞折磨的,就是有点奇怪傅谨辞为什么没弄死他,直接报仇,是实力不够,还是不能?
正想着,一位穿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俊朗青年走到墓碑前献花,然后又走到他面前,悲伤道:“夫人节哀。”
林空鹿认出他了,是傅氏集团的副总,喻文森,傅谨辞的得力下属,也是傅谨辞死后说过……不可信的人之一。
喻文森道完“节哀”,忽然不着痕迹地塞给他一张小纸条,压低声音道:“夫人,葬礼结束后,希望能和您聊聊,跟公司的未来有关。”
说完他便走了,神色一如既往地悲痛,仿佛死的不是他上司,而是亲爹。
林空鹿:“……”奇怪,傅谨辞这会儿怎么不在?夏钰诚好像也不见了。
他抬头望一眼四周,发现在场真正为傅谨辞伤心的,大约只有管家陈伯、小屁孩傅谨阳,最多再加一个姚鑫元。
他暗暗摇头,仍没找到夏钰诚,只好先收回视线。
葬礼结束后,林空鹿不想跟喻文森聊,很快带傅谨阳离开,只留管家处理余下事务。
傅维声和喻文森没拦住他,脸色都有些不好,但两人很快又想到另一件事,这大好的日子,傅谨辞的私人律师竟然没出现?
加上林空鹿走得又急,两人不约而同想:难道傅谨辞留有遗嘱?看来得查一下律师的下落。
林空鹿不知他们在想什么,上车后见开车的是新司机小张,便皱眉问:“夏……司机呢?”
小张忙道:“夏哥去道观了,说要请位大师为傅董祈福超度。”
林空鹿:“……”他为了搞死自己,可真努力。
来送他们的管家闻言欣慰:“小夏这人不错,踏实肯干忠诚,夫人,要不回去给他涨一下工资?”
林空鹿扶额,说:“涨,涨两倍。”
小张听了眼睛一亮,顿觉司机这职业有钱途,忙说:“夫人,我也认识几个牛鼻子……咳,是认识几位道法高深道长,要不我去把他们请来?”
傅谨阳好奇问:“什么是牛鼻子?”
林空鹿把他提溜进车,转头对小张道:“好好开你的车。”
小张:“……”看来加薪得靠创新,拾人牙慧不行。
回到傅宅,林空鹿闲着没事,陪傅谨阳玩了会拼图游戏。
吃完午饭,管家都回来了,夏钰诚还是没回,他干脆去向管家打听傅谨辞的事。
说起傅谨辞的往事,管家简直能说三天三夜,说到眼睛湿润,哽咽不止。
但林空鹿问起两年半前,他却忽然噤声。
林空鹿直觉问题应该就出在两年半前,不由哀伤道:“谨辞都出事了,您还要瞒我?”
管家闻言一惊,下意识道:“夫人的意思是先生这次出事跟两年半前……按说不应该啊,当时治好了……”
林空鹿皱眉,问:“谨辞都不在了,到底有什么不能说?”
管家闻言一怔,随即轻叹:“是啊,先生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好瞒的。”
说到这,管家眼睛微红,慢慢回忆道:“先生他……曾被绑架过,因此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和幻想症……”
作者有话要说:小张:司机是个有钱途的职业,前辈的成功照亮前进方向
夏司机:我有特殊的升职技巧,这方向你走不了,掉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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