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奇奇,叹为观止地逛了数条街,直道洛阳城果然是个大都
城,应有尽有,繁华得似乎满地皆有银子可捡拾。
“在此发展,一定错不了啦”关小刀边想边痴痴陶醉发笑。
又逛了一阵,华灯已亮,他始觉得肚子咕咕唱叫,是该落脚进食了。
他心想,既然要投靠有名的总管,总不能不顾门面,该找家像样客栈住下,况且那种地
方亦可能打探出像胡三爷这么有名者的下落吧
越想越有理,于是他转往较气派街道,挑挑选选之下,已选中一间说宾客栈,此客栈高
两层,古朴中透着洁的,门面算不上气派,却也过得去。
关小刀最大考虑仍是算银子,心想莫要住着一晚数两银子者,那岂非两个晚上就得扫地
出门他还向附近人家打探,此客栈一晚大约一两银子,这才敢挺胸逐步,神气活现跨向悦
宾客栈。
及近门口,他已发现二楼有位黑衣家伙,若嘲目光者是往下瞧。
他想,大概是笑自己这打扮吧然而英雄何怕出身低,他乃反目瞪去,那人目光并未退
缩,似在较量。
关小刀冷笑,暗斥一声:“有胆跳下来比划比划啊”那人冷哼一声,仍自冷笑,关小
刀冷笑:“没种的家伙”不甩他,跟着小二进门去了。
为和那家伙较量,他故意选坐二楼位置,和那家伙南北窗相映而坐,那人发现关小刀上
楼,再次冷哼一声,兀自不屑似地饮酒。
关小刀亦不示弱,点了几道家常菜,始再次注视这位黑衣家伙。
瞧他年约四十,目光尖灼,似若鹰隼,脸面虽带雅,却难掩孤傲无情意味,一股冷狠不
时从那邪邪冷笑泛出,让人感觉甚是不舒服,那身黑衣虽是丝绸缝制,却似乎经过奔波,染
了些许尘灰及刍纹、敢情亦非洛阳城中人。
关小刀冷道:“同样是出外人,有什么好神气”
兀自抓起茶壶咕哈畅饮。
那人瞄他一眼,转向左侧似是跟班家伙,低声说了几句,两人登时哈哈大笑,声音甚是
刺耳。
关小刀自知他俩在笑自己,冷眼睛去,冷冷地道:“只有者鼠回躲在洞里笑老虎。”
那两人闻言,笑声顿然,跟班突然怒斥:“小鬼,你说什么”
关小刀道:“光会叫的老鼠,连鼠辈都不如”
那跟班突地喝起:“好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大爷如此说话看我如何教训
你”抽出利刃就欲砍来。
关小刀正愁没地方显威风,闻言冷笑:“来啊,我求之不得”
他登时抓起桌脚那把惬月刀,奇速无比封向对方,锵然一响,那利刃竟被切成两半,吓
得他当场发愣,面无血色。
关小刀更不客气斥笑:“三脚鼠功夫也敢丢入现眼,滚”刀背一扫,打得那人连滚带
撞,砸得酒桌东倒西歪。
那黑衣汉子见状,脸面顿变,怒喝:“放肆”
欺身而起,一掌即往关小刀劈去。
关小刀正哈哈大笑,碎闻掌力强劲,就欲反刀抵挡,岂知慢了一步,被那掌劲迫退三数
步,背撞墙头。
自知此人武功的确有两下子,然而被击退使他颜面无光,登时喝道:“偷袭鼠辈,算什
么英雄,看我一刀”
他攀然飞身而起,刀若斧头,奇准无比劈杀过来。
这一刀,力贯千钧,简直能开山梨石,眼看就要劈中那黑衣人,岂知他却不想抵挡,赶
忙抓着跟班,冷哼一声,掠窗而出。
“哪里逃”关小刀仍自劈刀。却哪知敌人不战而逃,一时煞势不住,刀势仍往下劈。
叭然一响,竟然繁断数寸厚木板,轰然再响,连人带刀竟都陷落木板,直往一楼掉去。
只闻唉呀一声,砸碎两张大桌,痛得他唉唉痛叫,头晕脑涨,一时爬身不起。
掌柜见状,登时喝人过来。说是欲扶客相,暗地里却动手脚,狠狠揍这混小子,一来此
处,即掏得生意大乱,不给他一点教训,实难掩头怒火。
他们边叫苦:“客官伤着了”
边偷偷出拳揍人,关小刀在头晕脑涨下,已保被揍得哇哇痛叫,没头没脸,想挣扎坐
起,都觉全身无力。
掌柜但觉接够了,始喝着小二,把人带到厨房那头治伤,尽管他很闹事者,但做着生
意,怎敢得罪人,明明是对方无理,他仍得装出家和万事兴,硬是施小惠以化解可能延续的
报复行动。
小二果然听令,很快把关小刀抬往后院,掌柜招呼其手下整理一番,仍自照常营业,趁
着机会,亦滩往厨房想看看混小子。
关小刀已经醒来,不时抚着痛处,在发现身落后房边的柴房时,已自大发牢骚:“有没
有好错,我是堂堂胡三爷的手下,你们敢如此对我”
乍听“胡三爷”,店小二脸色顿变:“你说的是神剑门的胡三爷”
关小刀仍不懂神剑门,但有人提及,他立即点头:“就是。还不给我摆好的上来”全
身疼痛,仍未忘记吃东西。
店小二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忽一转念:“我去去为您准备少侠稍候”说完拜礼而退,虽说去准备,其实去
向掌柜报告去了。
才走几步,掌柜已迎面而来,店小二立即说出胡三爷,掌柜一愣,自知该如何处理,登
时喝道:“怎能把客人带到柴房还不把他请到上房去”
佯装对小二凶,却以目光示意,小二会意,连连认措:“是,小的这就去打理”转身
奔回。
关小刀但觉胡三爷戚名不小,自是得意非常,不等小二前来,他已立身向木门前,瞧及
主仆慌张迎来,暗自想笑,喝道:“好好侍侯小爷,否则有你好看”
掌柜忙打哈哈:“公子放心,小店一向对客官照顾得无微不至,方才的确是小二疏忽
了,还不认错”
一个响头敲向小二。
小二苦丧着脸,急忙认错。
关小刀仍为伤势就到疼痛,无暇为难两人,喝道:“带路吧且把菜全送来,放心,我
会给钱,不会白吃白喝”
掌柜不敢多想,殷切把关小刀引住上房,还持地办了一桌酒席让他吃个够。
关小刀但见酒菜上门,顾不得伤势,摆着手,要掌柜走人,独自一人畅饮畅食起来。
掌柜打理几句,认为已摆平此事,始敢告罪而去。
行步间老想着此人真的和胡三爷有关忽而想及他那小包袱,方才连同烂桌椅丢入柴堆
里,也就折返柴房摸底去了。
及进柴房,翻找中,他似乎已摸得包袱,且把里头东西探得一清二楚,忽而想到什么,
仍把包袱丢回原位,装做神不知鬼不觉似地,掩门而去。
他当然瞧及那封羊皮信,暗自庆幸自己未开罪这家伙,正犹豫是否一味装做不知之际。
忽见回廊转出黑衣中年人,他本和关小刀交手,随后拖着手下走人,不知不觉中又转了
回来。
掌柜见着他,立即挤出惯有待客笑容:“黑爷您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