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等不及,站了起来,迫不及侍想抢瞧什么。
关小刀道:“好像是个雪字”
方拿出来,谷君平已抢过手,发现信封写了自己名字,另在左下角写了小小一“雪”
字,他登时激动万分:“是她,她终于写信给我了。”赶忙欲拆,又怕关小刀瞧及,转头行
开数步。
关小刀暗笑于心,他早就知道信中写些什么。
原来那封信乃是他要阿祖代笔写的。
因为昨夜他百思不解,谷君平为何三番两次说要出家,又老拥有某人白丝巾,那分明是
暗恋某人。而那白丝巾曾出现在无双夫人门前,为此,还差点跟他决斗。关小刀于是认为他
可能单恋无双夫人。
可是柳无双一向冷漠,而且身分颇高,谷君平可能自觉身分配不上而羞于交往,始有长
吁短叹,不如归去之感觉,而走上出家之路。关小刀为挽回他出家念头,彻夜要阿祖写一封
情书,阿祖本就女相,字迹更是清秀,想来无双夫人也未曾写过信予谷君平,自能暂时冒
充。
然而信中内容亦不可太肉麻,否则谷君平一时被爱情冲错头,前去示爱,岂非吓着夫
人。
想来想去,只好写了几句:“但闻受伤,甚是忧念,盼来日能速速相见。”等暗示之
语,暂时把人骗回去再说。
至于往后发展,冲谷君平胆小如鼠之心理,想必不敢来个疯狂大追逐,这段情仍有萌芽
之可能。
署名“雪”字,关小刀则是从白丝巾上瞧得之字,他搞不清无双夫人叫柳无双,怎会变
“雪”字莫非小名
另外,他又想及上次安盈盈为接公孙白冰,去了他家,也拿出白丝巾,那似乎也藏了一
位女子,事后打探,乃是门主夫人的故乡好友,叫什么莲雪夫人,那个“雪”字即对了。若
真如此,也够谷君平痛苦,因为莲雪夫人几乎属于公孙白冰那派,早被门主列为拒绝往来
户,难怪谷君平要难过得出家。
不管这“雪”字代表柳无双,亦或莲雪夫人,关小刀只能依样画胡芦,让这绝望男人先
升起希望再说,至于正确答案,只有日后慢慢查证了。”
谷君平瞧及信件之后,已自激动得双手发颤:“她当真写信予我,这会是真的吗”
关小刀道:“不管如何,她一定不愿看到你出家,你还是收拾收拾,跟我下山,别让她
失望了。”
谷君平猛点头,想一口答应,突又觉得窘困,赶忙改口,道:“她有事要我帮忙,侍帮
完再考虑出家不迟。”
关小刀斥笑:“这是哪门子解释走吧”
不愿再多扯,以免斯文侠挂睑不住,心照不宣地催人快走。
谷君平连忙把信塞人胸襟,但觉舒舒畅畅,忽而想到什么,道:“我不能说走就
走”
才想跟智空和尚告别,他已含笑从一株巨松走来,禅味十足说道:“有空再来。”
谷君平窘声道:“禅师早看穿在下心意,汗颜了。”
智空笑道:“佛渡有缘人,你缘分未尽,就去吧,下次再来,考你的不是禅字,而
是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用的是左脚还是右脚悟通了,才能来啊”
谷君平颔首应是。
关小刀却皱眉:“这是什么题目谁也没看过达摩祖师一苇渡江,怎么猜”
智空禅笑道:“就看你有缘无缘,不过你怎么情都对,少林寺随时欢迎你光临。”
“什么话嘛”关小刀斥笑:“你难道看准我会出家当和尚”
智空笑道:“依老衲看,你怎么当,都是个花和尚。”
关小刀皱眉想笑:“我这么花吗”
智空道:“心不花,人花,你不花,他人花,后会有期。”
说完,掠纵树梢,连闪数身,消逝不见。
关小刀仍自咀嚼和尚所言,呵呵笑起:“我是个花和尚莫非真的命犯桃花,得小心为
妙。”
想及安盈盈以及小公主水自柔,不禁感受桃花劫,更自苦笑起来。
两人边走边聊。
关小刀这才明白,当时方子秋和谷君平为施展疑兵之计,以能引带可能追兵岔开,师爷
手下果然上当,追了过来,他们发现少了关小刀,恼羞成怒,遂想逮住两人逼间去路,谷君
平受有剑伤,根本不良于行,方子秋只好引带他到嵩山附近,要少林僧人帮忙,果然碰上智
空和尚出手相救,方子秋单枪匹马引强敌离去,至今已有半月,不知下落,生死如何
谷君手恢复情绪之后,亦觉好友之事较为重要,故把儿女私情先置一边,表示愿跟关小
刀前去搜寻下落。
关小刀求之不得,在出了少林之后,阿祖让出马匹,自行跟关小刀同坐一骑,照着谷君
平指示方向,再搜在东北方向。
关小刀但觉和阿祖同骑,总带点想入非非念头,阿祖甚是敏感,不久查觉,赶忙以手挡
前,好生羞困,却又不敢嗔斥,毕竟是自找的,然而久而久之,又未免幻出恋人同骑游天下
梦境,心头为之一甜。
只可惜甜意方起,天色已黑,已到沈家隼小镇落脚,准备过夜,阿祖醒神,窘困中赶快
前去买匹马,免得再生尴尬情景。然而此镇依山傍水,世代务农,好马不见,驴子倒是不
少,阿祖挑了老半天,得不到中意者,随便牵了一条驴子似的瘦小马,准备跟小刀交换。
他暗自讥笑:“老是占我便宜,我就让你骑驴子上路。”
带往佳祥客栈前头,先绑妥,再到里边漱洗,用餐之后,才把小刀抓到驴马面前,促狭
笑道:“这就是你未来的爱马,那人说是纯种的汗血马,挺配你的身份。”
关小刀再怎么看都像驴子,尤其那对耳朵特大,根本和马儿差太多,他皱眉想笑:“没
搞错吧叫我骑驴子出游,随便挑也要比它好。”
阿祖道:“问题是,它已是这里最好的一头,虽然瘦了些,但蹄大、腿长、膝骨粗,是
块料子,跑起来,势必健步如飞。”
关小刀瞧那蹄、腿,倒是马种,可是未免太小了,尤其马儿瞧及小刀,总露出轻轻嘶
叫,似是知遇,又让人觉得它甚可怜,连吃都吃不饱,他实在不忍心骑它。
他摆摆手:“算了,这匹马或是驴子,看来不会超过一岁,要它做苦工,我于心不
忍,明儿我们还是共乘一骑算了。”
阿祖突然斥道:“休想,不骑它,你走路。”
关小刀皱眉:“有没有搞搭,我是你主人”
阿祖斥道:“主人也要给薪水,那匹马是我先垫钱买的,我有权力不让你骑,你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