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怪你,就不会赶来了”
姬恋红道:“少说也要等你爬回家再治。”
关小刀皱眉:“这么惨啊”
姬恋红道:“养子无用,不训不行。”
关小刀道:“放心,我一向非常有用。”
姬恋红瞄他一眼,目光已落于提着竹篓前来的阿祖,但觉阿祖虽是男装,却美若天仙,
不禁说道:“这位姑娘是”
阿祖闻言,窘困满脸,不知该如何面对众人。
关小刀笑道:“他叫阿祖,娘娘腔是也,我说他是女的,他却说自己是男的,说来说
去,我也迷糊啦,娘你看着办吧”
姬恋红当然认为他是女的,然而人家不愿承认,或有某种原因。她江湖经验足,立即笑
道:“我大概走眼啦小兄弟叫阿祖吧”
阿祖窘困点头:“正是,夫人好年轻啊”
姬恋红虽上了年纪,但她似乎驻颜有术,让人瞧来总觉只有三十上下。
她虽一身素净村妇打扮,然而在灵秀眼眸,以及个住双下巴衬托之下,任谁亦感觉得出
她不同于俗人
她的美并非惊艳,而是灵净之美,亲切之美,总让人瞧之而心怀好感。尤其她背着一口
药箱,济世菩萨形态早已显露无遗。
姬恋红对于阿祖赞赏,只是淡然处之,淡笑道:“儿子都比你大了,还年轻什么倒是
你挺帅的。”
阿祖稍窘,赶忙转了话题:“听小刀说,您医术天下无双”
姬恋红道:“他老爱吹牛,别信他便是。”
关小刀自得一笑:“吹牛有人听,才叫厉害”
姬恋红斥道:“我不是来此听你吹牛,人在哪先治伤再说。”
关小刀闻言,自知母亲心急,再也不敢打哈哈,随即说道:“都在秘穴,爹没来”引
人向前行去。
姬恋红道:“怎可能没来,他只是退休了,不便再见门主,在附近放哨。”
关小刀明白父亲心意,如今门主败逃,若是见面,徒增窘境,他又帮不上忙,只有暂避
一途了。
不过,对于父亲能来,他仍高兴。
转行一阵,已入秘穴,胡三爷立即相迎,寒喧过后,三爷始引见门主。
龙飞云虽心绪低落,但远来是客,他仍热切欢迎,并夸小刀替神剑门立了不少汗马功
劳。
小刀倒是大方接受,姬恋红表示门主多照顾,她和夫人子若寒有数面之缘,故谈的较
多,夫人亦夸小刀青出于蓝,姬恋红满是欣喜。
她心系毒伤,遂替门主把脉诊伤,并以银针刺穴,化去门主胸口不少淤血,随后让他服
下灵药,并要他多休息,随后始退去。
夫人问及伤势如何,她则含笑回答不碍事,夫人始安心伴于丈夫身侧。
关小刀但闻不碍事,亦乐得手足舞蹈,直道母亲厉害,奇毒可解矣。
姬恋红却瞄他一眼,冷声说道:“门主之毒能解,你未必管用还不找地方诊伤”
冷声喝来,关小刀愕然,舌头一闪,不敢再吭声,只好回到充当客房之石室,连同胡三
爷及七绝剑手一并诊伤治毒。
此时姬恋红倒是先抓儿子彻底ahref=aito:断一遍,甚至还抽验血液,脸色显得
十分凝重。断一遍,甚至还抽验血液,脸色显得十分凝重。
关小刀但觉不对,说道:“娘不是说不碍事”
姬恋红冷道:“那是在安慰门主,你得把状况说清楚。”
关小刀至此更觉不妙:“娘不知我们身上中的是何毒”
姬恋红道:“还在查,吸气,看看肺部热不热”
关小刀照着吸气,随即回答:“是有点热,可是淡淡地,不久便失。”
“可有服过何药”
“白莲藕。”
“白莲藕”
“司徒昆仑说千年白莲藕能有效,我们是吃了,却未必是千年,倒是稍稍见效”
姬恋红有所会意,又问:“中毒多久”
“大约半月左右”
“司徒昆仑有说何时会病发”
“他说一个月。”
“病发状况如何”
“不清楚,我看连他自己都搞不清。”
“怎会他不懂,还敢用”
“谁知道孩儿直觉他是半桶水,偶而都会问我中毒状况,他也想了解状况吧”
“你是说他练了毒功,而后以毒掌伤你们”
“正是。”
“刚中掌,有何感觉”
“吐血,很疼”
姬恋红瞄眼:“我是说对于毒的感觉不是被击伤的感觉。”
关小刀干笑:“这就要问三爷了,我是莫名中了毒,三爷才是挨掌吐血中了毒。”
姬恋红再瞄眼,斥道:“真是,小不正经。”
胡三爷已说道:“刚中掌的确只觉闷疼,这跟一般受伤无异,后来司徒昆仑说我们已中
了毒,我才发现胸口沉热,如此而已,近来沉热有渐渐化开之势,该是毒性开始发作。”
姬恋红频频点头:“照沉热感觉,该是阳毒,可是甚少听过,受了重掌,毒性可以熬过
半个月后始慢慢发作,而且还会要人命”
她开始诊断胡三爷和七绝剑手,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不禁又皱眉:“中毒不见轻重,且同时缓慢发病,分明是绝毒之物,这该是大行家,小
刀怎会说他一知半解”
关小刀道:“我当然知道他一知半解,因为他的毒功还练成不到一个月。”
姬恋红瞄眼:“你怎知”
“我亲眼看他们练的”
“他们是谁”
“司徒昆仑和李春凤。”
“你知他们练何邪功”
“听李春凤说,好像是什么阴阳真经上的功夫。”
“阴阳真经”
姬恋红脸色一变,猛敲小刀脑袋:“你怎不早说,害娘绕了这么大圈子”
关小刀急搔头,困笑道:“这很重要吗我本想考考娘,只要诊查一下,便知是什么
毒”
“考你个头”
姬恋红好气又好笑,想再敲人,小刀已跳开。她斥道:“谁屈n厉害,能阅遍天下毒
经小不正经”
阿祖、安盈盈瞧及小刀窘态,暗暗窃笑,难得瞧他如此乖巧被揍,敲响头绝活好仅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