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锋微微一顿,接道:“他就是你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对你的爱护之心,可以说是胜逾他自己的性命,你和兰儿去跟踪天翔,虽然,你们都练有一身武功,不虞受人欺负,但是,外面的人心险恶,奸诈难防,又岂是你们两个从未出过门女孩儿所能完全了解,应付得了的,不要说是爹不放心,你哥哥他也决不会放心的,你们一出门,只怕便会担心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地,一要急得团团乱转了。”
俗语有云:“知子莫若父”。
葛学瑾这番话,说得一点不错,葛飞鹏对于这位幼失母爱的妹妹,实在疼爱无比,胜逾他自己的性命。
姑娘秀目满含感激地投视了葛飞鹏一眼,然后转向葛学瑾缓缓地娇声说道:“爹,您和哥哥的疼爱之心,女儿心里非常明白。”
葛学瑾点点头道:“只要你明白就好了。”
姑娘明眸微转了转道:“不过,此事”
葛飞鹏飞快地接月说道:“妹妹,你先听哥哥的话,好么”
姑娘秀眉微微一皱,顿口不语,但却轻点了点头。
葛飞鹏咳了一声,正声缓缓说道:“这几年来,哥哥在江湖上闯荡历练,承蒙恩师他老人家的德泽,协助,虽然得到了微名,也有了小小的成就,但,也懂得了许多江湖上的险诈,波诡云谲,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决非一个毫无江湖阅历的人所能懂得,而且也不是能够凭恃武功容易应付的,所以”
语锋微顿了顿,接道:“哥哥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为了你的安全,哥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一出这个大门,哥哥便立刻跟随着你们。”
姑娘秀目深锁着道:“可是,哥哥你该知道,妹妹的目的是在跟踪他,并不是出去闯荡江湖,和人争名逞雄,江湖上虽是险诈百出,诡谲多端,但,我又不和他们这些江湖人打交道,接触,有什么关系呢”
葛飞鹏微微一笑,说:“妹妹,你这话似是很有道理,但是,你要想到,你不和他们打交道,接触,难道他们就不会找你吗”
姑娘秀目陡地一挑,道:“他们敢”
葛飞鹏忽然大声哈哈一笑说:“行妹妹,有你这么一句话,事就非发生了。”
姑娘恍然大悟般地,皱了皱眉头,道:“哥哥,江湖上人难道是那么不讲理,难缠么”
葛飞鹏笑道:“虽然并非完全如此,但,大都离不了谱,否则,江湖上也就说不上是是非丛生之处了”
姑娘心念转了转,眨眨眼睛道:“如是我不理不睬他们呢”
葛飞鹏笑了笑道:“妹妹你能忍受得住那些无理的欺负、侮辱吗”
姑娘怔了怔,道:“什么无理的欺负、侮辱”
葛飞鹏正容说道:“如果遇上那些好色之徒,土豪恶霸,不屑的江湖子弟之流,他们见妹妹生得美丽漂亮,因而出语轻薄,满口脏言污语的冒渎妹妹,哥哥我请阿妹妹,你忍受得下这口污气吗”
姑娘粉脸不由嫣红,娇嗔道:“哥哥,你说话正经点。”
葛飞鹏肃容正色的道:“妹妹,哥哥说的是事实。”
姑娘芳心里很明白,她哥哥说的确是事实,也决未故作夸张之词。
于是,她微皱了皱秀眉,道:“妹妹当然不能忍受这种无理的欺负,侮辱”
话锋略顿,接道:“不过,哥哥放心,这种事情决不可能会发生的,妹妹和兰儿早已经商量过了,决定改易男装而行。”
葛飞鹏点点头道:“易钗而弁,虽然要好得多,但”
语锋一顿,接着:“这样好了,你们走你们的,哥哥只在后面跟着,暗中照应着你们,没有事情,我决不出面如何”
姑娘无奈,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五章笑无心
三里店。
是靠近南陵县的一座小乡镇。
乡镇虽小,但因位于官道要路,故而往来行旅客商,倒也络绎不绝,镇上的街市也颇为繁荣。
古往今来,似乎都有着一个不变的定例。
那就是
凡是位于官道要路口的镇市,不论它多么小,镇上开设的茶楼、酒肆、客店,都要比普通的镇市上多。
当然,这完全为了便利于往来行旅客商,但,这种地方,也唯有这一行生意比较兴隆好做,容易赚钱。
因是,这座三里店。
名义上虽叫做三里店,其实它的街道,依着镇名,顶多只能打个对拆,最长不过一里许左右。
一条通直的大街,从街头一眼可以直望街尾。
街道两旁,商店林立,但,其间的茶楼,酒肆、饭馆客店,却占了总数的三成以上。
兴发楼。
是这座三里店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
这家“兴发楼”,不但卖酒,卖饭,卖茶,而且还兼营着客店的生意。
人生“衣、食、住、行”四大要件项目中,这家“兴发楼”竟兼具了两项,因此,其生意之鼎盛,已是可想而知。
于是,财源滚滚而入,也正合乎了他的店名,“兴发”之意。
时刚过午不久。
三里店上来了一位少年美书生。
他,穿着一身白衣,胯下白马,配着银鞍银蹬,人更生得丰神俊逸,貌胜潘安子都,潇洒脱俗出尘。
这位少年美书生是谁
甭说,他正是那被少林、丐帮,极端尊敬的侯大公子侯天翔。
他一进入镇头,立刻就引起了镇上很多人和那些过路的行旅客商的注目,大家心中都在暗忖:“这位公子好俊的相貌人品”
侯天翔,他神情悠闲地安坐在马背上,任由白马徐徐前行。
蹄声“得得”,那缓慢而有节奏的音响,终于在“兴发楼”的门前,悄然静了下来。
这种地方,虽然位于交通要道,平日里往来的行旅颇多,但,像侯天翔这等翩翩绝世佳公子般的俊品人物,几曾见过
尤其是一般市侩小人,店伙计的眼中,更认为这种俊品人物,不是什么王孙公子,当朝权贵的少爷,起码也是富豪士绅的爱儿。
这种公子哥儿,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怎敢怠慢。
是以,白马才在“兴发楼”外停住,店堂内立刻像一窝风似的抢步奔出了四名店伙计,一个个全都哈腰躬身谄笑着说道:“公子爷,您请下马,我们这儿要什么有什么,楼上的雅座,既干净又清静,侍候也最周到。”
侯天翔微笑地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下了马背,望着那名牵着马缰辔的店伙计笑说道:“伙计,我这匹马,嘴很刁,麻烦你用最上好的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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