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翔道:“多久时间了”
何昭仁道:“三年不到。”
侯天翔道:“何兄和他相识三年,想来必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了”
何昭仁摇摇头道:“此事咱也曾向许多武林朋友打听过,除了知他来自西北边陲地方外,无人知其出身师承”
侯天翔道:“何兄也曾向西北武林朋友打听过么”
何昭仁道:“那威震西北武林的金鞭铁汉单庆堂,和咱家交称莫逆,他相识满西北,据他说也从未听说过西北武林中有个姓万之人。”
侯天翔星目一转,道:“何兄和他相交近三年,对他的为人觉得如何”
何昭仁道:“只知他是个心机深沉,外貌伪善的人物罢了。”
侯天翔道:“其他便无所知晓么”
何昭仁道:“他行事诡秘,纵是他的心腹手下,也不十分清楚。”
侯天翔话锋一转,星目深注,问道:“何兄此来访晤兄弟,万春他知道么”
何昭仁点头道:“不但知道,咱本奉命而来。”
侯天翔忽然一笑道:“这么说,何兄此来通知警告兄弟的用意,一方面是规察兄弟的反应,一方面是探听兄弟的师承出身了,对不”
何昭仁道:“不错,正是如此用意。”
侯天翔星目忽射湛湛神光地又问道:“何兄,以兄弟猜料,何兄和他相交三年,只怕不纯是朋友关系吧”
何昭仁身躯微微一震道:“贾兄弟猜料的一点没错,咱家和他的关系,实在不是什么朋友,而是主人与属下”
侯天翔注目又道:“何兄这属下的身份,定然并非心中所愿,乃是被情势所逼的了,是不”
何昭仁点头道:“否则,咱也不会得向贾兄弟你透露这些真情实话了”
侯天翔道:“何兄既然心中不愿,何不干脆脱离他呢。”
何昭仁忽地轻声一叹道:“要是能够容易脱离他呢,咱家早就脱离了。”
侯天翔心念一动,道:“难道他以什么手段威胁挟制着何兄么”
何昭仁神情黯然地道:“咱家妻小的性命都操在他手里”
“哦”一声轻“哦”之后,星目微转,问道:“何兄家小都在他庄中么”
何昭仁摇头道:“不,仍在燕北舍下。”
侯天翔微感诧异地道:“这样,他也能威胁挟制着何兄么”
何昭仁惨然苦笑了笑,道:“贱内和小的都中了他派人暗下的慢性毒药,每隔一月之期,就必须服用他的独门解药,否则,即会毒发而亡”
侯天翔心中微微一震道:“不知是什么慢性毒药么”
何昭仁摇摇头道:“要是知道,也许就有办法可想了。”
侯天翔想了想道:“那解药如何何兄见过么”
何昭仁道:“解药虽然见过,但无色无味,不知道是何种药物所提炼。”
侯天翔道:“何兄曾仔细研究过它”
何昭仁道:“咱家虽有仔细研究之心,奈何每次解药送到之时,大都在毒发半个时辰之前左右,根本没有充分的时间。”
侯天翔道:“每次解药都直接送到何兄家中么”
何昭仁道:“时间从未差误过。”
侯天翔道:“都在什么时间”
何昭仁道:“每月二十日的申酉交初前后。”
侯天翔道:“这等说来,嫂夫人和令郎的毒发时间,当在每月二十日的酉正之前了”
何昭仁点头道:“正是酉正之前。”
侯天翔道:“何兄冒险试验过没有”
何昭仁一怔,道:“冒险试验什么”
侯天翔道:“嫂夫人和令郎是否真的中了慢性毒药”
何吸仁道:“第一次解药送到时就试验过了。”
侯天翔道:“情形如何”
何昭仁道:“贱内胸腹隐痛,浑身抽搐,逐渐转剧”
侯天翔剑眉微皱了皱,道:“解药每次都是什么样的人送去”
何昭仁道:“没有一定,每次都用一个封套装着,封套上面注明解药字样,据贱内说,有时是个黑衣汉子,有时则是附近邻居的顽童,有的时候根本未觅人影,解药已放在厅内桌上。”
侯天翔星目忽射湛湛神光,深注地问道:“何兄,你对兄弟透露了如许实情,兄弟心中自是感激非常,可是,何兄曾考虑到你自己的后果么”
何昭仁神情不由一呆道:“这个”
侯天翔道:“怎样没有考虑到,是吗”
何昭仁摇摇头道:“咱家确实没有考虑到,不过”语锋微顿了顿,接道:“说来也真奇怪得很,在贾兄弟你的面前,咱竟是情不自禁,不知不觉说出了实话,连一句谎话也说不上来。”
侯天翔注目问道:“这是为什么”
何昭仁浓眉深蹙地道:“咱也说不出个所以来。”
侯天翔忽地微微一笑道:“何兄,你后悔么”
何昭仁环眼陡睁,一摇头道:“不话已经说出,后悔何用除非咱能够”
侯天翔笑接着道:“杀人灭口,是么”
何昭仁道:“但是,咱自知办不到。”
侯天翔笑了笑,道:“如此,何兄是已经豁出去了”
何昭仁正容摇头道:“不咱家心中另有一种感觉。”
侯天翔道:“什么感觉”
何昭仁道:“你贾兄弟是一位胸襟光明磊落的奇男,绝不会将咱所透露隐秘告诉别人的,是以咱很是放心,万春绝不会得知道,只要万春不知道,贱内和小儿也就没有危险,届时依然能够获得解药。”
侯天翔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道:“何兄一向住在庄内么”
何昭仁道:“不,咱家住在唐山,替他管理着几处店务,每隔半年才来庄中一次。”
“这么说,何兄对庄内的一切情形也不大清楚了”
何昭仁道:“岂只是咱,纵是常住庄内之人,因为各有职司,除了本身职司范围以外,其余情形,也均不甚了了的。”
侯天翔道:“那蔡亦风呢”
何昭仁道:“他所知也极有限得很。”
侯天翔道:“难道他只是名义上的总管”
何昭仁道:“总管名义不假,但是却有等级之分。”
侯天翔道:“他是几等总管”
何昭仁道:“四等。”
侯天翔道:“庄中总管有好几位么”
何昭仁道:“可能有十位以上。”
侯天翔道:“都是些什么人物”
何昭仁道:“咱只见过两位。”
侯天翔道:“一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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