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翔一声冷笑道:“我问你,你是你亲眼看见他死的”
段昌仁道:“是我亲手埋葬的。”
侯天翔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段吕仁道:“七年之前。”
侯天翔道:“在什么地方”
段昌仁道:“泰山脚下。”
侯天翔眉锋微皱,道:“他死的时候,你便一直在他身边”
段昌仁摇摇头道:“不,我是闻听噩耗之后赶去的。”
侯天翔道:“你赶到时,他已经死了”
段昌仁神色一黯,道:“已经死了三天。”
侯天翔道:“他是怎么死的”
段昌仁凄然吁声一叹,道:“是被人以内家重手法,暗算偷袭致死的”
侯天翔道:“伤在何处”
段昌仁悲痛地道:“伤在内腑,心脉全断,头颅击碎,面目全非,死状至惨”
侯天翔道:“可曾查出凶手是什么人”
段昌仁道:“凶手乃崂山双恶兄弟,已经丧命我断魂剑下”
侯天翔微一沉吟,又道:“那死者既是头颅击碎,面目全非,你又怎能辨认出那人确是令尊呢”
段昌仁道:“衣着身材无不一样。”
侯天翔道:“还有其他可资证明的东西么”
段昌仁道:“我背上的断魂剑乃是先父随身兵刃。”
侯天翔道:“有没有获令尊的断魂信符”
段昌仁心神一震,摇头道:“没有。”
侯天翔道:“你没有查问”
段昌仁道:“我逼问崂山双恶兄弟,他们不但发誓赌咒说不知道,更矢口否认狡赖决未暗算杀害过先父。”
侯天翔忽地轻声一叹,道:“你应该相信他们的话的,他们并非狡赖,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没有杀害令尊。”
段昌仁一怔,道:“难道另有凶手。”
侯天翔摇摇头道:“根本没有什么凶手。”语声微微一顿,忽地探手入怀取出一块三角形的银质小牌,托在掌心中,目注段昌仁道:“段兄,请看。”
那赫然是“一剑断魂”段伟雄行道江湖的信物“断魂信符”。
见符如见父亲,心神不由一阵狂震连忙肃容躬身一拜。
拜罢,目光深注,神情有点激动地道:“阁下与先父相识”
侯天翔收起信符,颔首道:“令尊和在下系忘年之交。此符便是令尊所赠,并托我在江湖上寻访段兄,就便将它”
言未尽意,话锋忽地一转,正容说道:“现在我先要纠正段兄的一桩大错”
段昌仁因对方不但身怀父亲的“断魂信符”,而且又是父亲的忘年之交,辈份无形中顿然高了他一辈。
闻言,连忙肃容恭敬地道:“昌仁恭聆训示。”
侯天翔道:“段兄,你这先父称谓,必须得立刻改正。”
段昌仁愕然一怔道:“立刻改正”
侯天翔颔首道:“改儿为家父才对。”语声一落又起,道:“七年前泰山脚下死的那人,根本不是令尊,那时令尊正和我在一起,至今仍健在。”
段昌仁心中不由十分激动狂喜的道:“真的”
侯天翔道:“我和令尊分手才只四个月不到。”
段昌仁道:“如此,家父果真仍然健在了”
侯天翔道:“你想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段昌仁道:“家父现在何处”
侯天翔道:“隐居在一处极隐秘的深山中。”
段昌仁道:“请赐告山名方位。”
侯天翔星目深注,问道:“你想去找令尊”
段昌仁点头道:“家父既是仍然健在,理当前往拜见,略尽人子之道。”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以你目前身份,万乘门属下坛主的身份,能够自由离开么”
段昌仁怔了怔,道:“当然禀明敝上而后行。”
侯天翔道:“贵上一定会答应么”
段昌仁微一犹疑道:“大概还不至于不答应。”
侯天翔笑道:“如此,你也并无把握了”
段昌仁不禁默然。
的确,在他认为“青侯”大概不会不答应,但是,事实上他却无把握。
侯天翔笑了笑,接着又道:“有关令尊隐居之处,我看还是以后再告诉你好了。”
段昌仁微一沉吟,道:“何不现在赐告,也许”
侯天翔摇首截口道:“现在不行。”
段昌仁眉头一皱,道:“为什么”
侯天翔语声顿转冷凝地道:“为什么你自己应该想到。”
段昌仁目注侯天翔,想了想,摇摇头道:“我想不到。”
侯天翔道:“想不到,就还是留待日后再说吧。”语声微顿,话题忽地一变,道:“我还要提醒你一桩事情。”
段昌仁道:“请讲。”
侯天翔道:“你背后的那柄断魂剑绝不是真的”
段昌仁犹疑地道:“不会吧”
侯天翔道:“你可是不信”
段昌仁道:“我实在有点怀疑。”
侯天翔道:“真剑现在仍在令尊身边,并且是我亲眼所见。”
段昌仁迷惑地道:“但是此剑形状款式,和真剑不但完全一样,而且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锋利毫不逊于真剑”
侯天翔淡笑道:“若非如此锋利,形状款式完全一样,又何能以假乱真”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再说,如果没有这柄足以乱真的断魂剑,又怎能证明泰山脚下那位死者便是令尊,而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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