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罩还没有取下。
圣华揭去他的面罩,哎呀这家伙长得奇丑,简直不像是人,又问道:“谁杀死你们丹心旗呢”
那家伙嘴唇掀动了一下,没有出声,接着又欣动两下,好不容易方从他鼻孔中哼道:“银”
银字下面,就只能见嘴唇颤动,不见声音,稍停片刻,就魂归阴府。
圣华急得大叫道:“银什么银什么”
那家伙已硬挺挺的,毫无反应。
“说啊银什么嘛”
人家已经断气归阴,全身僵硬,你叫他说什么呢
圣华眼中展出了慑人的光芒,看了死尸一眼,喃喃自语道:“死啦他死了”
他斗然跳起了两丈多高,暴怒如雷,像脸通红,大吼道:“谁要你们心生歹念,偷夺丹心旗否则,怎会被人家夺去,可恨”
恨字乍落,举手一掌,照那家伙劈去。
“叭”好好一具尸体,竟被他这一掌,劈得骨断肉烂,接连两三个翻滚。
就在尸体翻滚之际,地上忽地传来“叮当”一响,倒是清脆悦耳。
圣华不明白是什么玩艺,不禁横目低瞧,微弱的黄色光芒一闪,敢情是个小铜玲。
他经不住噢了一声,赶忙过去捡了起来,心中一战,急忖道:“这不就是端木老前辈给我的符么唉几乎将老人家的信物忘记啦”
一阵歉疚,猛袭心头,再端起铜玲仔细一看,原来这小铃看来似铜,实则是以金铸成的,非常精致小巧。
上面刻有两柄交叉的剑痕,反而是有两行小字,是:“铃到命除,端木竺如符。”
好厉害的口气,看不出一面小小的铜铃,竟能慑服江湖群雄。
圣华心里似乎是在推敲着一件事,沉默无言。
这八个蒙面人是那路的人物谁夺去了丹心旗,而杀了他们
神秘,诡谲,狡诈,险恶
他想不透这奇怪的事,怒气又生,霍地闪身,将所有蒙面人的脸罩除去。
啊通通是如此的丑恶,丑得怕人。
他举掌连挥,阳刚之劲,激荡森林,三丈左右,震动得树木摇动,惊心动魄。
刚劲过去,附近的古木,被他震断了无数,几具尸首,却已烂得不成人形。
按说,应该心平气和了,但,没有,反而更加忿怒,暴燥。
他仰天排出两声凄厉的长笑,笑得悲枪之极。
可是,这笑声几乎运集了他全部的功力,激荡,震撼,可说是地动山摇。
从这两声长笑中,不难想像出他这时的心境是何等的恶劣。
突如其来的刺激,加速他心理反常,性情残毒,嗜杀如命。
离开了古森林,怨恨加深,蹩不住仰天呼道:“我若追不回丹心圣旗,日后决碰死在千佛禅寺的门前”
语气悲壮,决心难移,言未尽,已健步如飞,往竹山方向行去。
经过了黑夜,又经过光明,循环的轮转着。
遇上了天晴,也碰得天雨,在山野区域,他不觉得是过了多少日子。
像原始人,生活在荒山野外,没有欢愉,快乐,只有刺激,拼斗。
丹心旗被偷劫的事,只有他自己,和另外那人知道,江湖上,一直就认定了直言居士是拥有圣旗的唯一人物。因此,拼斗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
圣华根本不提丹心旗三个字,只要有人追踪,或者夺旗,毙手金刀出怀,就死伤无数。
少说话,这些日子,被他杀死的江湖道,只怕有一两百人。
他已经杀红了眼,和敌人见面,恁什么不说,只一张目,碧光闪动中,准有死亡。
于是,江湖上又替他呼出绰号,叫他做“杀人魔王”。
从前,他杀人总得分个好坏,如今,只要碰上他,格杀勿论,根本不谈好人坏人。
饶他如此厉害,丹心旗的消息,半点也未打探出来。
他更急,也更恨,将心中的积郁,都发泄在杀人上,一天不杀人,就觉着不适。
偏偏有不怕死的,为劫夺丹心旗,明知危险,却硬要送死。
两三个月的日子,圣华连心都麻木了,完全在杀的圈子里打滚。
听起来是多么的骇人听闻,多么懔人
四月十一日,竹山白鹅峰人影丛丛,紧张万分。
他们明明知道今天是和直言居士圣华交手的日子,但他们偏就沉浸在紧迫的气氛中。
时辰一分一分的过去,这些人的心情,也不期然的随时辰的消逝,而一分一分的紧张。
二更左右,打竹山外来了一条白色的人影,其疾如电,直向白鹅峰奔来。
这人影赶奔的方向没有偏差,就像这里的地形很熟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