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话已说完,这才探臂外撤,“沙”黄光耀眼,丹心旗已暴露在三人的面前。
银剑羽士并不即刻将旗交给圣华,凝神注目,对圣华道:“你父偷盗一位前辈高人的丹心旗,我因夺为已有而派人杀伤你父,辗转之间,这旗还是要落于你的手中,的确是因果循环,勉强不得,至于我和你父的结怨部分,一则是你母移情别恋,二则是你父丧尽仁义,三则是丹心旗的诱惑,迫使我杀你全家,个中的详情,你可以请问狄帮主,自不难了然十分,我并非怕你报仇,而事实真像,必须弄个清楚明白。”
他说到此处,略微停了一下,接道:“我的话到此打住,丹心旗还给你,咱们一年后再见,那时,或许要有个死活之拼。”
他抖手掷出了丹心旗,忽地一声怪笑,猛缩身,变成三尺多高的怪样,又是了一阵怪笑。
圣华心头一栗,突地回想起他离开隐崖,在狂风暴雨中所见的怪人,和他一模一样,不由又打了两个寒颤。
圣华没有说什么,他在心中对家仇父恨的事,已经有了个十之五六的清晰,目前,谈不上报仇二字,非到一年之后,才能有所作为。
丹心旗既然夺了回来,已是万幸,他检视一遍,并未发觉有异,不太自然的一笑道:“拼死拼活的事,要到一年以后再议,我谢谢你给我的丹心旗请吧”
“嘿嘿小子,你订了五岳之会吧”
“不错你知道”
“我会去的,我的目的,还是要夺丹心旗。”
圣华不由大笑许久,方道:“峨嵋琼崖五岳之会,若你能夺去此旗,我决无悔意,也心服口服。”
银剑羽士狂傲怪杰的冷笑,目光陡瞬,膘向端木慧,冷冷的道:“今夜之事,请你告诉端木老儿,就说这笔帐,我得算在他的头上。”
端木慧冷然笑,玉面含威,问道:“这是我们的事,为什么硬要往他老人家身上扯”
“没有他的指使,你们会知道夺旗之人是我再说,你是他的孙女,那小子是他的孙女婿,我不找他找谁”
圣华火了,也有点甜蜜的,怒道:“请你少在那儿胡扯,明明是自己没有理,偏要充好汉,五岳之会,他老人家也会露面的,有本事在琼崖就可以找他一拼好了。”
其实,银剑羽士不过是找回面子而己,就算他碰上端木竺如,人家也不会怕他。
圣华是直心眼,这一拆穿西洋镜,使银剑羽土有点骑虎难下,逼上梁山,将来真的有场狠拼哩。
端木慧何尝不明白,只是她不愿太给人难堪,故而虚与委,她听圣华说出此话,当下笑道:“假如你定要找麻烦的活,我也拦阻不住,随他的便,咱们以后再见吧”
她心有成竹,根本不怕,转向圣华道:“还有事没有”
“没有啦”
“没有事,咱该走了,别老在这儿废话咧”
两人手牵手,也不屑再理银剑羽士,只剩下银剑羽士,和张行的尸体。
他没有表情,心头泛起了辛酸苦辣的滋味,长长的叹出口气,击破了沉寂之夜。
他狠狠的发出掌,照大青石上拍去。
轰然一声巨响,石面已被他掌力击碎了一大牛,直言居士四个字,已剥落不存。
他双手抱头,猛烈的搔动,后悔,后悔,当初若不是一念之差,施救唐圣华,怎会有今日的结局
很久很久振作了一下,仰天一声怪笑,自言自语道:“我还是设法杀他,我仍要夺回丹心旗”
“琼崖五岳之会哈哈夺旗杀他啊”
力竭声嘶,没有任何动静,这儿,又恢复了死般沉寂,他在收拾残局。
天明亮了,隐崖一无所存,银剑羽士不在了,混世狂生的尸体也掩埋了。
大青石的正前面,堆起了一座黄土堆,那正是混世狂生的埋骨之处。
阴风阵阵,若是在深处,只怕使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荒山那座小破庙内的供台上,坐着圣华和端木慧,两人正在检视丹心旗。
“姐姐这旗该不会是假的吧”圣华突然发问。
端木慧嫣然而笑,接着:“不会是假的,只怕旗的本身有了变化。”
“何以见得是不是银剑羽士弄的”
“我见他探手入怀,许久都不拿出丹心旗,又见他眼珠乱转,我判断他是在动歪念头,未了,他还说出许多假充面子的话来,你想,他不是在旗上弄鬼,还能有别的打算么”
“哎呀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呢”圣华急了。
“当时我也想不到许多,更提不出证明,岂可血口喷人,我们再仔细的检查检查”
于是,两人将旗重新摊开,很细密的看着。
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和丹心旗上,反射杏黄色的光芒。
他们足足看了有顿饭的工夫,并未发现有何破坏的迹象,端木慧纳闷。
她想不出银剑羽士在旗上究竟玩了什么花样,拼命的推敲,突然她想起了丹心旗上隐有玄碧秘篆的图案,芳心一动,忖道:“莫非银剑羽士在图案上做了手脚”
想法急闪过,急忙再拿起丹心旗,对着阳光透视过去。
gu903();不大工夫,她轻轻的“啊”了一声,说道:“毛病就出在旗的正中央,圣华,你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