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子索知鬼爪子郭灵虽阴险诡诈,但说话倒也算数,料定他或有埋伏潜藏庙外。
鬼爪子郭灵复又笑道:“追敌之时,且随在我身后丈许,否则,嘿嘿嘿谁要是中了鬼伤,可就怪不得我了,现下,是时候了。”
话罢一式“平步青云”,直拔霄汉,划空疾驰。
紧跟着十数条人影,也相继纵离九幽帝君庙,此时月落西山,庙外漆黑地难分五指,但这些干武林道,仍能观察眼前变化。
此时岳霖已亡命般地驰出二十丈远近,他吓的一惊,为何敌人未见追来
敌人决没有理由放过自己,莫非其中有诈
正在转念问,林壑内闪出一人。
倏而鬼爪子郭灵的栗厉啸音,亦也传到。
岳霖眼光敏锐,见那林壑处接近之人,竟是葫芦堡内名叫亚彪的小于,不由颇感骇异。
岳霖本想问问小玲下落,但此时此景,焉有开口机会,念及小玲遭辱,驼背老人惨死,他目眦欲裂地,运丹田残余真力,他要手毙贼子,为驼背老人报仇。
念转一一掌起别瞧岳霖功力殆尽,但人在忿怒时发招,却也声势凌人。
几与同时,郭亚彪的五毒怜火弹,也振腕抖出这五毒怜火弹正是鬼爪子郭灵授计使用,功能浸入肺腑,重则窒息身亡,乃武林“三绝暗器”之一。
岳霖蓦见十数点火星,迎风烧炸,跟着袅袅毒烟,扑面袭来,暗道声不好,他不进反退,心说:一起死吧
一声震暴,郭亚彪“嘿”的一口鲜血,踣摔丈外,岳霖一时用力过猛,也不禁闷哼一声,晕倒荒郊。十数条人影,倏地扑到。
那鬼爪子郭灵抄起爱儿,鬼嗥也似的叫道:“爹爹忘了,爹爹害了你,姓岳的吃过娃蛇元珠,百毒不侵”他狂笑,狂嚎,凄厉的声浪,震得林业弥空起舞。
此时太真子抢至岳霖身边,冷笑声中,龙泉剑向他咽喉点去,不料鬼爪子郭灵,突施怪爪,快如电火,一把抓住太真子脉门。
太真子脸色一沉,骇异地道:“郭兄为何出于相拦”
鬼爪子松手,阴阴地说道:“请勿误会,不才要在这娃儿身上救还小大一命。”
太真子一打量郭亚彪,见他一息悠悠,灵台起晕,忙说道:“小施主,恐怕不行了”
鬼爪子郭灵突然耸声狂笑道:“你怎知不行哈哈我儿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呵呵呵”
笑声惨厉,越拔越高,他显然半近乎疯狂。
鬼爪子笑声一落,伸手抓起岳霖,凌毒的眼光,向在场各人炯炯逼视,又而脸色一沉,恢复常态,说道:“念在数天相聚之谊,愿二事相告”
太真子与铁拂禅师同时应道:“愿闻其详。”
鬼爪子郭灵鼻子透出两股冷气道:“第一,姓岳的不是笑面阴魔”
太真子打个冷噤愕然问道:“郭兄何由得见”
“这娃儿两月之前,曾到过葫芦堡,那时充其量不过是二流武功但两月后的今天,他居然有资格和你我周旋了。”
“敢是骷髅叟非但未死,同时穴道阴伤,也已自解”
“所以真正的笑面阴魔,乃骷髅叟了。”
“呃那么第二件事”
“红唇图红唇图哈哈哈哈哈”
鬼爪子郭灵,突然的发笑,却使太真子等人大惑不解,但也揣知其中关系不浅。
铁拂禅师合什问道:“红唇图究竟是代表何种含意”
“与九幽帝君庙的四位站殿将军有关。”
“四位站殿将军忽尔不见,也是因红唇图而起”
“只有红唇图才能有此神威,因它代表着九幽帝君。”
“呃郭兄何以得知”
“哼哼”
鬼爪子郭灵仅是冷哼了两声,并未回答铁拂禅师等问话,他像是没有看见那干人,他目光迟滞了,神态异常懊丧,他仰首苍穹,天空已然蒙上层鱼白色,他的脑海中浮腾起半年前往事。
铁掌邬良约他杀死三位结义兄弟,事后答应以武林至宝盖有九幽帝君印记的红唇图相赠
鬼爪子郭灵与铁掌邬良因早年秘密勾结,颇为推心置腹,不疑心有他,于是假笑面阴魔之名,先后诱杀了中原三侠,事后铁掌邬良竟声称红唇图被岳尚岳之子得去,旋被他追逐于断壑上坠涧身亡。
此次武林大会,铁掌邬良也是被邀之人,但他不知为何竟悄悄地溜了,而他不见之时,也恰是九幽帝君庙的四大站殿将军神秘的失踪,况他在九幽帝君庙时,与四将军来往甚密,蛛丝马迹,不无可疑。
如说四将军不知去向与铁掌邬良有关,则四将军甘为铁掌邬良马首是瞻者,除“红唇”图外还有何物显然,“红唇图”仍在邬良手里,他骗了自己
“哈哈哈”
鬼爪子郭灵凄厉地笑声又起:
他挟着爱儿郭亚彪,提了仇雠岳霖,头也不回地消失于朝阳甫吐的山林小道。
远远听到他的怪叫声:“红唇图红唇图”
红唇图留给太真子、铁拂禅师等一片怅惘,一个必须要解答的谜
地狱般地恐怖死亡般的肃杀,葫芦堡的独特刑房内,正在扮演着一幕又一幕惨绝人寰悲剧。
四壁悬着臂粗的牛油烛,烛光惨淡,使刑房蒙上层凄凉色调。
三尺高用石头砌成的平台上,摆着一张五尺长的木案,案上支离破碎,血肉模糊,仅可看出三颗鲜血淋漓的脑袋,身子无法辨别了,显然三条人命死去未久。
接近人肉案子,是一块占地丈许的平洼地,地上放着座奇形炉鼎,底座周围有十二个风门,顶端吐着火苗,置了口宽四尺,高达六尺的平底铁锅,两旁站立了四名劲装大汉,各自汗流浃背,神态紧张,手中持着挠钩。
在人肉案左侧,放有一床、一椅、一根木桩,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郭亚彪,木桩上困了岳霖,椅子上赫然坐着鬼爪子郭灵。
鬼爪子上身全裸,仅穿了件兽皮短裤,他脸色是惨白的,身子却乌黑的,在此血腥尸臭,鬼气咻咻的刑房内,鬼爪子郭灵与魅厉何异
他凶眼冒着森森寒气,狰狞地望着岳霖,怒恨交加,“嘎嘎”怪笑。
又转量打量了独生子郭亚彪,表情惨淡,泪水盈眶,“呜呜呜”三声悲嚎。
岳霖全身已被削光,从头到脚,湿淋淋地浇过冷水,他是被冷水激醒,他已被鬼爪子郭灵点住了“麻”“哑”二穴。他亲眼看到方才一幕二位陌生人竟被鬼爪子郭灵绞刑处死。
他已意识到面临的是什么鬼爪子的报复,那三人就是榜样;也许会更加残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刑房内唯一的石窗,洒进一线月色,显然天已入夜。一切都是静的,静得使人窒息,间尔郭亚彪的呻吟声,划破了这“鬼屋”战栗性的寂寥。
“呵呵呵”又一惨幕揭开了鬼爪子开始那惨厉笑声。
笑声甫落,鬼爪子郭灵暴喝一声:“发动风火丹炉”
平台下四大壮汉齐呼:“遵堡主令谕”
但见四把挠钩,熟练地将风火炉十二个风门拉开,一时间烈火“比剥”作响,火势熊熊,那风火炉里里外外,连同顶端巨锅,烧得血红。
四壮汉将顶锅锅盖以挠钩挟开,疾厉地跃上平台木案前,各自以挠钩将三具肢体破碎尸体,向锅中叉去。
岳霖倒缚木桩,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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