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不见机逃走,四人齐上,岂不误了武当行期”
一念至此,岳霖突发龙啸,以进为退,虚晃一掌,趁着铁面怪人分神顷尔,一式“魅影魑烟”早已飞出十丈开外。
后面四怪人咆哮声中追来
但岳霖这手骇震武林的轻功交替展出,饶他四怪人来头再大,也只有望尘莫及了。
四怪人望着岳霖的身形消逝,怪脸一阵红,一阵白,似是说道:“凭我等四将军之后,居然叫位胎毛未退的娃儿跑掉,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四怪人正在相顾无颜之时,林壑内一笑长空,缓缓地走出一人,那人黄眼珠,尖削下颏,奸白脸,他不是别人,正是储心积虑欲致岳霖于死地的铁掌邬良。
敢情铁掌邬良携子邬善,潜伏长安,凭藉着“红唇”图之威,竟在九幽帝君庙所举行的武林大会前二日,将站殿四将军带走。
他当时的打算,认为笑面阴魔所以不敢来九幽帝君庙,主要的是顾虑“金面”“银面”“铜面”“铁面”四位站殿将军,如果四将军离开,说不定笑面阴魔会闹它个人仰马翻。
果然,落得坐山看虎斗,不管那方得胜,总减少未来凭“红唇”图急霸武林一分阻力。
不料岳霖也到了九幽帝君庙,更感骇异地岳霖的武功居然登峰造极,将予会之人,不分正邪,打了个落花流水。
他固不知岳霖遇骷髅叟那段异遇,但他恐慌了,一旦岳霖知道害他父亲的真象时,岂不后患重重。
因而他隐在暗中观察动静,他见到岳霖失手被鬼爪子郭灵所擒,于是率同四将军既小淫虫邬善尾随其后,到了葫芦堡附近。
此时铁掌邬良步似沉宙的由林壑内走出。
他心里想:“一错再错了早知岳霖在葫芦堡不死,就该率同四将军要人,相信合同四将军之力,鬼爪子郭灵何惧之有”
铁掌邬良愈想愈气,手指着四将军喝道:“本令主早已料到葫芦堡起火,必有蹊跷,是以才命令尔等搜山,同时本令主一再强调,那岳霖武学造诣极深,决非等闲,不可过于大意。谁知尔等竟把本令主法谕视同耳边风,今虽堵截住岳霖,却依然叫他逃去嘿嘿罪该万死罪该”
铁掌邬良第二句罪该万死的“万死”二字,陡然收住,他骇异往日凭红唇图说东指西,四将军从不敢皱眉,可是今天
只见四将军一脸肃容,冷冷地向他狞视。
铁掌邬良暗自一惊,语气一改道:“哈哈这也难怪了,堂堂的九幽帝君座下的四将军,岂能以多为胜以多为胜啊哈哈”
金面将军冷笑声说道:“姓邬的如你不是邬善的老子,早就把你宰了。”
铁掌邬良冷汗直流,还未来及说话,银面将军阴恻恻地接道:“我看你还在鼓里呢老实说阻截姓岳的娃娃,不是为你,而是奉了新令主之命”
铜面,铁面,二将军同时狞笑道:“令到如人到尊驾既然失去了红唇图,嘿嘿你就少作威作福吧”
铁掌邬良吓得胆裂魂飞,急忙向怀中一摸,果然红唇图不知去向急忖道:“听四将军称善儿为令主,莫非红唇图被这兔崽子偷去了”
记得昨夜在林壑睡觉时,善儿曾撒娇耍痴,躺在自己怀里死磨,还用说准是兔崽子作的手脚无疑了。
他转念至此,气得“畦呀呀”怪叫,但他看到四将军四付冷漠的脸,一腔怒忿,化为冷气,直凉透脚心。
此时传来小淫虫邬善话音:“四将军还不随本令主走吗”
铁掌邬良指着半掩树林后的儿子骂道:“好兔崽子不把红唇图拿来,小心你的命”
小淫虫邬善居然面孔一板道:“我说是爹你可要放明白些,再要口头不干不净,儿子可宽恕老子四将军却不能不卫护他们令主啊”
果然四将军同声喝道:“姓邬的污辱咱们令主就是等于看不起红唇图;红唇图代表着九幽帝君权威,哈哈尊驾担当得起吗”
铁掌邬良气得眼泪往肚子流,心说:“我的天敢情这群人认图不认人,幸好红唇图落在儿子手里,不然老命非断送不可”
他愈想心里愈寒,说话的声音不敢再倔强了。
“善儿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少爷要跟小玲乐乐”
“那也犯不着偷红唇图啊”
“我打不过小玲,只有仗着红唇图叫四将军帮忙了”
“你千万别忘了红发仙姬卫嫦娥”
“别说红发仙姬卫嫦娥不一定是小玲的娘即使是真的哈哈少爷有四将军护驾,怕得谁来”
“好好好”
铁掌邬良赌气的道:“老子答应你跟小玲的事了快把红唇图拿来。”
小淫虫邬善道:“没那么容易等少爷把好事完了也许有个商量,再说有红唇图四将军甘为效命,人见人爱,真要还了你不心疼吗”
铁掌邬良气得两眼直翻,道:“你年纪轻,怎懂得红唇图的运用,快还我快还我爷们还要对付岳霖呢”
小淫虫邬善放纵地笑道:“放心好了那姓岳的我早已看清,他正是满春园夺走找爱人红妞的小子,别说你要找他麻烦,少爷又能眼里放着砂子吗嘿嘿一待咱同小玲泡上几天,管保将岳霖的脑袋提了来”说着趾高气扬地脑袋一晃,向着四将军三角眼一睨,叫道:“哎快跟本令主来”
四将军齐声呼了句:“遵命谕”
于是拥着小淫虫邬善向一山道走去。
铁掌邬良不胜感慨,油然产生了个不良预兆。
“天哪一生作恶多端,藉力杀人,这报应二字,敢非要应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他转念至此,不禁栗然一面跟在小淫虫邬善身后,一面又发生奇想:“往后请学究们多替他读几本孝经吧唉”
口口口
且说岳霖星夜奔驰,于第五日的傍晚,到达了武当山。
武当山山势峥嵘,枫林若醉,景色极为宜人。
在山顶上赫然有一座气象万千的祖师庙,这祖师庙金碧辉煌,相传武当派祖师达摩老祖就证道于此地岳霖已接近庙门,他有些忐忑不安,忖道:“太真子曾以笑面阴魔视我,怎可冒名求见”
超趄间忽然兽环红漆庙门呀然而开,顿时走出十数名面色凝重的道人来。
先是一干道人垂手恭身站立庙门口将身形停住。
岳霖暗自诧异看样子像是太真子送客,却为何表情那样沉重呢
只闻那虬髯道人笑如鸱哭的说道:“太真师兄生死击于一念,尊驾要从长考虑了。”
太真子一声“无量寿佛”道:“亏你也是崆峒一派之长,居然说出这等话来金蟾师兄哈哈道不同不相为谋,恕贫道不送了”
说罢敛眉稽首,算是送客。
金蟾真人蟹色脸微微一红,旋而朗声笑道:“师兄执意如此,我们就在回头峡相见了哈哈”惕厉刺耳的笑声中,金蟾真人疾如鹰隼般往山下驰去。
岳霖正在揣摩二道人话意,不料太真子一声断喝:“何方鼠辈,赶快现身”一掌向隐在一排垂杨后的岳霖劈了过去。
gu903();岳霖闪身让过,急念:“这杂毛太无礼了无怪骷髅叟伯伯要我杀死这干人”他不由冷笑一声,道:“太真子你也太狂妄了”人已由柳林处洒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