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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血印 曹若冰 2256 字 2023-10-08

人一齐去。”

宝贝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岳霖又转向杜若君道:“君妹伯母现居何处”

杜若君随口答道:“西子湖畔,碧翠山庄。”

岳霖面现羡慕之色,道:“啊伯母真是雅人。”

宝贝似仍不放心地道:“霖哥哥,那那你什么时候来”

岳霖沉吟片刻,道:“少则三月,多则半载。”

忽然杜若君双眉一皱,道:“哎呀没有船,怎走呢”

岳霖也是无法可想,无奈地道:“只好沿着河岸,向下游走吧”

于是;一行四人,步下山丘,缓缓向前走去。

情,爱,离愁一时之间,聚于四人眼中,萦绕四人心头。

灿烂的朝阳,照射着他们的背影,渐去渐远。

口口

甘凉道上,一处边陲重镇山丹城,虽然不及中原道上的通都大邑,却也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两条比较繁华的大街上,商店林立,铺户栉比。

这天,时近二更,依然到处灯火通明,人潮涌挤。

东西两路的官道上,忽然陆续拥来了不少客人,而这些客人,既不像商买,又不类官差,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分别投宿旅客。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年约十七、八岁,器宇轩昂的美少年,虽然一袭青衫,风尘朴朴,但却显得朴实无华,丝毫不灭他那飘逸俊朗的风姿。

他在街头往来徘徊,时而游目四望,时而俯首沉思似在思索什么,或者找寻什么他正是天涯追寻仇踪,誓报亲仇的岳霖。

这时,街上已逐渐冷清,只有三两家酒楼,尚自有人猜拳吃酒,在夜风中飘荡着呼五喝六之声。

半晌,岳霖似是有所决定,昂然向一家旅店走去。

拣一间静房,洗过面后,和衣倒在床上。

一时之问,心中思潮起伏,百感交集。

他之所以来此,是听说山丹城外,半月山庄主有一独女,美拟天人,订于近日比武招亲,因此赶来,希望能在与会的芸芸众生,获得些蛛线马迹。

盘旋,充塞在他脑际里,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偶而,杜若君的影子,也会出现。

正在这时,隐约听得有人招呼小二备车赶路。

接着隔房传来一阵低语争执声。

起先,他并未在意,后来因为争执声渐来渐高,于是引起他的注意,不禁凝神倾昕,但听:“我敢跟你打赌,这家伙为什么急着赶路。”

“算了,你没见他车上躺着一个病人”

“受了重伤,难道不算病人”

“算病了,算病人,我不和你抬杠。”

“那么,你倒说说着,这家伙为什么急着赶路”

“因为刚才在街口徘徊的那个少年。”

“呃”

“本来我们都在前厅吃酒,他先吃完,迈着醉步就向店外走,一到店门口,就发觉对街那个少年,你没注意,他的脸都吓白了,七分酒意,也完全清醒了,三步并作两步,就急急地赶回房内去了。”

“他为什么怕那个少年呢”

“谁知道,反正他是怕他,要不然,那少年住店以后,他就急着赶路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没留意,你看那少年是谁”

“不认识,不过看样子非但品貌出众,武功也必不弱,只可惜双眉带煞,情孽太重。”

“照你这么一说,这次比武大会,咱们是自来了”

“可能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鹊屏中选,倒是你,这下可要大失所望了,哈哈哈”

岳霖听得心中一动,他略一思忖,连忙轻步来到前厅。

把小二招在一隅,塞给他一块碎银,悄声问道:“小二哥刚才乘车赶路的是什么人”

店小二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殷勤地道:“少爷,嘻嘻,您看您还赏赐,呃您是说那老头儿呀他姓什么叫什么,我可不知道,看年纪大概有五十来岁,瘦高个,白脸膛,白脸膛,还有一对黄眼睛。”

岳霖心中又是一动,急道:“他是坐车走的另外还有什么人呢”

店小二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道:“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好像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岳霖这时已猜出十之七八,随又问道:“他们走了多久,朝那边走的”

店小二朝岳霖望了一眼,同时掂掂碎银看有多重,才故作神秘地道:“他们向东走的,少说也出去十多里,现在恐怕城门都闭了”

岳霖一听,顺手掏出一小锭银了给他,算做店钱,他身无长物,是以也不用回房,转身出店,向东便追。

店小二望着岳霖远去的背影,“嘿嘿”一声冷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得意地暗道:“真是初出茅芦的雏儿,刚才那老头临走时,给了我五两银子,叫我不要告诉这小子,可是,他居然也懂得给钱,但给得太少,所以,只能先告诉一半,小子追吧,跑断你两条腿,人家早向西走了”

望着手中白花花地银子,他又咧着嘴笑了。

这时三更已过。

岳霖奔到城头,见城墙并不甚高,于是,猛提一口真气,跃上城楼,然后,飘身纵落城外。

他离开山丹城,顺着官道,展开轻功,向东疾行。

不过一个更次,他已奔山数十里之遥。

然而,四野茫茫,那有半点车影人迹

但他不顾错过这千载良机,当下一咬牙,又纵身向前猛追。

又过了顿饭光景,眼前更见荒凉。

他放慢脚步,边行边忖:“奇怪,车行再快,也应该追上了呀怎么连点影子都没有如果真是他失之交臂,真太可惜,唉不如先找个地方歇息歇息,等天亮后再作计较。”

又行十余里,天边已微现曙色。

岳霖蓦然抬头,看见不远处,一片疏林之后,隐隐露出一角红墙。

他不由喜上眉梢,足下加力,幌眼之间,已至门前。

只见两扇油漆剥落的山门,斜开一条小缝。

高悬门首的匾额,也因风吹雨蚀,字迹已模糊不辨。

岳霖左手轻推,闪身而入,这座庙宇,佐地并不太大,除了一座正殿,两旁偏殿各一,但,都已是蛛网尘封,倾塌过半。

小小地院落中,更是荒革没径。

这时,虽然天已将明,但那破败残余的景象,令人看了,仍感到阴森森地,寒意袭人。

绕过正殿,钟楼高耸,虽也景蚀毁损,顶层半间,似叮聊避风露。

岳霖心头一快,纵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顶层。

他游目四望,见这种楼不过两丈见方,那座铜锣,早已不知去向,只余下垂吊着半根铁链,锈迹斑斑,随风微微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