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是,追到店外,小淫虫邬善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他四下望望,忽然灵机一动,又返身走入店内,见面前一个伙计,忙上前两步,伸手一拉道:“请问你,到海边怎么走法”
那伙计正忙得团团乱转,被岳霖一拉,跟跄一两步,将乎摔倒,正待破口叫骂,却见岳衣冠楚楚的,两道目光像是两把利刃,不觉得一股寒意,直透背脊,忙将骂到口边的话,又给咽回去。
岳霖已无暇考虑许多,又追问道:“我问你到海边去怎么走”
那伙计为他的气势所慑,左手向前指,结结地道:“左边路,向向南直直走,差差差不多三里就是了。”
岳霖不多话,放开伙计转身来门外,照着他所说的走法,放开脚步,急向海边奔去。
果然不到三里,面前便是一片汪洋大海。
但见点点渔火,却没有半点人影,忽地他一转念,柳逢春不是说明日辰时在此相会么既然如此,明早再来吧,不拍他会飞上天去。
遂又返回镇上,找了一家客栈安歇。
次日,清晨,海边,船影幢幢,船杆林立。
小淫虫邬善,正与几个舟子争论不休,吵得面红耳赤。
岳霖快步上一拍邬善肩头:“雇舟的事等下再谈吧”
小淫邬善胎头一望,见是岳霖不由得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呐呐地道:“你找我,干干什么”
几个舟子在与他争论渡资时,见他满脸横肉,又丑又怪,而且蛮不讲理,不料这个少年一来,他竟像耗子见猫似地,随即互递了个眼色各退数步,望着二人,准备看场热闹。
岳霖负手而立,望着邬善微微笑道:“我找你作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小淫虫邬善面如土色,嗫嚅地道:“我我不知道”
岳霖点点头道:“你既然不知道,那么,让我告诉你,你先把红唇图拿出来”
小淫虫邬善先是一怔,接着“嘻嘻”一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你是说红唇图呀可惜被别人抢去了”
岳霖知道他说的就是杜若君,然而,杜若君得图未久即为一黑衣蒙面人劫持而去,如非自己及进赶到,那后果实在不堪想像。
最让岳霖不解的是在回间峡的山洞之中,小淫虫邬善分明受伤倒地,但转瞬之间,竟失去他的所在。
想到这里,小莺那付楚楚可怜,被凌辱后的惨象,又自浮现眼前,由此可见,这些都是黑衣人有意安排的,甚至于连小淫虫邬善的突然失踪,定必也与那蒙面人有着牵连。
小淫虫忽然心中一动,道:“是是”
他口中虽在漫应着,脑中却在电转,暗道:“自从红唇图,爹对我比以前凶多了,他现在又当了什么堂主,我不如叫他去找爹同时凭爹的名头,也许能够唬唬这小子。”
岳霖见他久久不答话,只“是”个不停,以为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身形微晃,一把抓住他的面门,厉喝道:“你还是说不说”
小淫虫邬善一念未已,只觉眼前一花,右腕一紧,面门已被岳霖牢牢扣住整个身躯麻痛不止忍不住“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几个舟子在旁看见岳霖文质彬彬,不料却有如此身手,心中赞佩不已,同时也因邬善受制高兴。小淫虫邬善疼得眦牙咧嘴满头大汗,“卟咚”一声,跪倒地上,目中满含哀求之色,望着岳霖道:“是从我爹身上偷来的。”
岳霖心中一动,急道:“你爹是谁”
小淫虫邬善鼠目连眨,微带得意地道:“我爹就是名满江湖,声震武林的中原四侠老二铁掌邬良,小子你你还不放开我”
踉跄退了两步,跌坐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巨变,使他如遭雷轰
现在,他明白了连山断涧上的蒙面人,就是二叔铁掌邬良,他为抢夺红唇图,是以蒙面将自己推落崖底。
回头峡石洞前的蒙面人,也必是他无疑,只因功力不敌,装作退走,后来又使了“调虎离山”之计来,将自己引开救走他的儿子邬善。
铁掌邬良和爹爹是八拜之交,没想到为了“红唇图”他竟能下得如此毒手,爹爹泉下有知,必将悔不当初。
小淫虫邬善突见岳霖松开自己,踉跄的跌坐地上,脸色惨白,双目暗淡无光。心中不觉一惊。
后见岳霖坐在地上,如呆如痴,以为是被爹爹“铁掌”名声所镇,当下不禁又是一喜。
转瞬,想起方才腕肘被制,半边身子又麻又痛,心中兀自恨恨不已,岳霖失神的态度,给了他无比的勇气。
他试探的向前走了两步,岳霖仍然呆坐如故,于是,双肩一晃,欺身上前,抬手就是一掌。“拍”这一掌着着实实打在岳霖脸上,立时,五指红印,随之凸起。
岳霖心中的悲伤,较他脸上挨了一掌,更使他感到痛苦,往事历历,如在眼前,但江山依旧,人事全非虽然结拜叔邬良必欲置自己于死地,然而,自己身为晚辈,又岂能也存如此之心念他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岳霖一念至此,遂能理心静气的承受一掌。
他心中的感受非常的复杂,悲楚哀伤,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惆怅,他怔怔地坐在地上,宛似木雕泥塑的一般。
小淫虫邬善一见,虽然是暗暗高兴,但他难免有一些奇怪,他奇怪岳霖为何竟不还手。
依他的经验判断,挨打而不还手的,实在并不多见,如非不是敌手,那必定是有所顾忌。
岳霖的武功高出自己许多,而他竟甘心被自己掌击毫无疑问,他是有所顾忌,而他所顾忌的,也必是慑于爹爹“铁掌”的威名。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脚下向旁跨出半步,两双眼怔怔地盯头岳霖,面上带着一丝诡谲的笑。
蓦地,他右臂倏伸,骈指如戟,疾向岳霖“肩井”穴点去,出手又快又狠,不脱乃父之风。
这时岳霖真是心灰意冷,自他出道以来,再没有一件事比结拜叔邬良如此对他,更令他伤心的了。
忽然,他觉得身前人影游移,一缕劲风,直向肩间击来,他顿时想起新近练就的“移穴”之法。
“卟”的一声,小淫虫邬善一指点个正着,喜得他仰天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刺耳难听,岳霖只觉心中仿佛被什么利物所刺,一下,一下,使他万分痛苦。
那些舟工,虽也都是彪形大汉,但见了小淫虫邬善这种穷凶极恶之像,也不禁心底生寒。
正好当此时,一阵“踢他”之声,由远而近,转眼之间,便已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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