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多,头上已现出了热汗。
海萍只不过抑退六步,并无异样,他一见机会难得,未等红衣少妇抢到,垫脚平射,疾追过来,大喝道:“魔鬼还我师父的命”
话声未止,正待集全力攻去,陡地被拷打的老者,竟被双方的掌声霍醒,呼道:“那是萍儿么”
脆弱的音调,逼使海萍硬将神功收住,可是他身形并未即时稳住,仍旧是前倾猛扑。
心头大震,不由扭脸回望,这个当口的铁塔魔君,也被老者的喊声震撼,刚好一愣
海萍恰在此时冲到,魔君二度惊恐。
老魔经厉十足,一见海萍回头,良机难得,于是集毕生之力,猝然拨打而出。
千钧一发狂风猛扑海萍大吃一惊,天罡真元反应立生,匆忙中,也将全副力道,随手拨出,这近身肉搏,端地凶险。
刹那间力道接实,轰然狂响,海萍立脚不稳,蹬,蹬,蹬,接连挫退了八九步之多,反观铁塔魔君却倒射一丈三四,他血气翻涌,但他玄关已通,天罡真元散而复聚,晃眼的工夫,又恢复了原状。
海萍杀心顿起,急付道:“此时不杀他,只怕又要脱出手去”心念即起,人已闪跃过去。
当他身悬空中,蓦地,“萍儿”微弱的呼声,又在耳际盘旋。他未等身落,喝问道:“谁”
“苑勇”
海萍心房激动,人已坠落地面,恰好够上出掌劈死仇家的步位,杀机展动,强忍心头的激动,双掌齐出,眼看就要将铁塔魔君击毙。
“住手”叱声自身后传出,是红衣少妇。
海萍不由又是一懔,发出的掌刀,硬生生往回猛收,功力的余劲,将铁塔魔君震退了五步。
若非这声叱喝,老魔头纵然不死,也非重创不可,皆因他此刻已汗出如涌双臂酸疼正在调息中,海萍顾不得劈死仇人,翻身瞪目,吓
红衣少妇玉掌正好印在老者的命门上,听她叱道:“你若再迫近魔君半步,我就震毙苑龙的堂弟苑勇”
这苑勇是苑龙家门唯一幸存的一人,也是海萍目前最为亲切的二叔。
海萍呆了一呆。怒道:“你杀死他与我何干”
“杀了他再合二人之力杀你”红衣少妇说。
“我就要你们两条命换一条命。”
“哼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你杀魔君试试”
这两句话,真将海萍唬住了,海萍不是怕他们合二人之力打自己,而是怕这唯一生还而亲切的亲人死去,因为他自己父母的仇人,在当今之世,也只怕仅苑勇知晓。如果他死了,仇敌何人则无从知晓,再说不能因杀铁塔魔君而不救这唯一的亲人。
他犹豫不决,左右为难,于是隔了很久,方道:“我不杀铁塔魔君,你放他不”
红衣少妇胜利了,格格一笑,道:“还有个条件”
海萍咬了咬牙,道:“你说吧”
红衣少妇娇声一笑,道:“几个月来,江湖盛传你得了墨龙圣剑”
“不错”
“借给我”
海萍心中大吃一惊,急思道:“原来我的圣剑不是他们偷去的呀”
红衣少妇见海萍怔神而不说话,真力一提,抵紧了苑勇的命门,冷笑道:“你不愿意”
海萍陡地一震,忙道:“圣剑被人家偷去了。”
“这话只能骗小孩,我九毒娘子也会相信”
“我用不着骗你”
他不善谈吐,故而急着脱口而出,但当刚说到此处,忽听苑勇颤声道:“萍儿,别管我你放手于吧”
红衣少妇不由狞笑两声,没有说话,却紧瞪着海萍。
海萍根本就没有多考虑。接道:“二叔,你老人家别管,只要能活下去,侄儿总有收拾他们的日子。”
“哼是今天还是将来”
海萍转身看去,原来是铁塔魔君,冷笑道:“你叫那个九毒娘子放开我二叔,我现在就要你们两条狗命。”
九毒娘子名列八荒,江湖上以毒辣出名,忙冷笑两声,接道:“别忙,你还没有交出圣剑”
海萍怒气冲冲,大喝道:“要不是追赶盗剑之人,只怕不会遇上你们,你要我交什么圣剑”
铁塔魔君这刻已将场中的情况估量清楚了,他心头已作了狠毒的打算,很快的接着问道:“你现在作何打算”
“只要你们放开我二叔,咱们今天不再拼斗了。”
“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限你在三个月内,到我铁砧山去,再作生死搏斗。”
海萍仰天大声朗笑,道:“咱们一言为定,你们走吧”
九毒娘子忙道:“我的条件仍旧没有兑现。”
铁塔魔君不等海萍答话,说道:“我们相信他,咱们日后再取他之命不迟,走”
九毒娘子阴阴一笑,九阴玄功贯于中指,撤身之际,却在苑勇命门上按了一下。
苑勇本就被他们整得半死不活,怎经得这阴损的一击,当时就哇地吐出两口鲜血,人却昏死过去。
海萍怒忿难当,他以为苑勇死了,腾身形,就想追赶。陡然,他又怕苑勇被野兽吞吃,急走两步,伏腰探臂,在苑勇心口一摸“只要你有半口气在,我就不能让你死去。”海萍见苑勇心口仍有轻微的跳动,自言自语地说着,他迅速运起天罡真元,伸掌抵在苑勇的命门上施行急救,热流滚滚,透入苑勇的七经八脉。
良久良久海萍已热汗满身,苑勇却幽幽的吐出一口气来,微睁双目,道:“萍儿我命在顷刻你不必再为我烦心了”
“二叔你老人家别说话,萍儿自信还有施救您老的本事”伍海萍自得天罡神煞的真元之后,因玄关未能拍通,故不能将天罡真元运用自如。半面神尼拍通玄关之窍,本身的力道,就能和真元汇合,而形成一股无比强大的元阳之劲。
别说是替人疗伤,纵然是自己受了重伤,或穴道被制,也能顺利的解除和痊愈,因此苑勇的伤势虽重,但在海萍疗治之下,终有起死回生之机。
不大工夫,苑勇已觉体内热炎难当,略略的挣动了一下,这一挣动,血脉通畅,张口吐出一口淤血。于是他觉得舒适极了。也流露出幸运的微笑。
海萍真够苦的,这会子已累得他筋疲力尽,假如此刻有人袭击的话,倒真是险极了。
“萍儿,我已经好多了,你歇歇吧”
其实,海萍进入了无我之境,苑勇之话,却将他惊醒,海萍脸上现出一丝甜笑,道:“二叔好了么”
“苦了你啦孩子。”
海萍撤掌,立身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心中宽畅极了。
“孩子,你在哪里学来这身本事”
“二叔,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话,侄儿有很多事要请问你老人家。”
gu903();海萍没有答复苑勇的问话,扶着他,慢慢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