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完成什么大业,只需要手刃亲仇,替天罡混世两位老前辈了却心愿,报答几位恩人的恩德,就心满意足了。”
“嗯其实,凭你的智慧、天份,又何尝不能领袖武林。”
海萍幽然而笑,道:“江湖上处处都是诡诈奸狡,不适宜我们生存,只要除了沧海一奇,我们即选择一座深山,隐居起来,比在江湖上鬼混要强得多。”
苑小玲淡淡的一笑,接道:“别那么泄气,人家娉婷公主还有独霸江湖的野心咧”
“她不配”海萍大不服气。
“她是个有领袖欲的奇女子,怎么不配”
海萍不愿多谈这个问题,微笑道:“姐姐,这个娉婷公主怎么知道许多江湖上的事啊”
“我也奇异她的能耐。”
“白沙墩不知她会不会真到”
苑小玲轻轻一笑,道:“看情形她不会说话不算。”
“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斤两进出白沙墩。”
“你先别看不起人家,说不定我们还得求人家帮忙呢”
海萍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我宁死也不愿意求她。”
“唉何必呢”
苑小玲感叹着相劝,接着又道:“假如是为了人家的事,而非要求她不可,你怎么办呢”
“我就不信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人是可求之人,反正我不求她。”
苑小玲婉然而笑,接道:“如果是我中毒或重伤,命在顷刻,而又非她不能医治,你也不求她么”
海萍暗中吃了一惊,沉吟半晌,方笑道:“那只好另作别论了。”
苑小玲格格娇笑,妙音动人,许久,才道:“弟弟不要太骄傲了,此次白沙墩之行,还是多听听人家的忠告吧”
两人这对答之间,不觉走出了十多里路,眼前,又是一道夹谷。两边的壁面高耸入云,光滑如镜。
狭路最宽的有三丈,最狭的只有两尺,弯弯曲曲,看上去特别使人有种心悸之感。
海萍抬起虎目,精光湛湛,环扫了左近的景况,笑道:
“这地方若是遇上敌人,倒是非常辣手。”
苑小玲嘻嘻一笑,接道:“此处距白沙墩不过百多里路,哪会有敌人出现,说你小心,你倒是过分的小心起来了,嘻嘻”
这声娇笑还没落下,蓦地隘路的前端,当当当接二连三的传来了无数锣响,彼起此落,幽谷寂夜,突传这些怪响,真的平添了几分恐怖。
苑小玲顺手撤出银剑,瞪眼而立。
海萍呵呵一笑,道:“如何我算准了这地头不对,你还说我过分的小心”
“算你说对了一次,你就神气起来了。笑什么,还不准备动手”
海萍满不在乎,嘻嘻笑道:“别怕,有我哩”带着苑小玲,贴着左壁面往前趟进。
咚咚咚三声震天的鼓响,夹在锣声中,倏然而出,幽谷又静静了下来,只剩下徐徐的谷风,死寂、沉闷,静悄悄的,随便怎么听,都听不出有丝毫声音。
海萍和苑小玲的心跳了,他两人都知道这是恶拼的信号。
敌人隐伏在有利的地位,恶战即将爆发。
海萍这刻可不再随便,贴身壁面,耳听四方。
苑小玲银剑当胸,严加戒备。
狭隘谷道转过,眼前忽然一亮突地一座半圆形的空场,环安在谷道的尾端。在这种情况下,海萍和苑小玲可不能再依靠在左面的壁面下了。
咚咚咚又是三声鼓响,震破寂沉。
海萍心头随着鼓声震动,就在他即将跃纵场中的这个刹那的关节上,忽见,黄衣疾飘,沙沙连传。
场中从空中飞落四个蒙面高大的怪人,一望而知,这四个人和从前所遇的完全一样,是沧海一奇的死党。
海萍蜂腰挫动,稳立在四人的面前。
苑小玲紧随其后,怒目而立。
“你就是玉书生伍海萍”对方发问。
“不错”
“那么这个姑娘定是独臂门人苑小玲。”
苑小玲傲然一笑,道:“知道了还要多问”
四声慑人的冷哼,显然对苑小玲的话不满意,道:“很抱歉,到白沙墩必须先经过我们这一关。”
海萍杀机突现,怒道:“为什么”
“这是我们的规矩,谁也不能违背。”
“倘若你们不是敌手而死在我的手中呢”
“没有人再挡你。”
伍海萍哈哈一声长笑,道:“如此说来,非见生死不可了”
“当然否则,请你们转去”
海萍一声冷笑,道:“嘿嘿转去的不是我”两掌拨出,八成力,分袭四个怪人。
四个蒙面怪人大概是知道海萍的厉害,故意在往四面闪过,转而包抄。
苑小玲在旁边可看出了便宜,银剑疾指,夺命三式,硬推向右面的怪人,这是个突袭之势,剑光大作,威厉万端,只一眨眼,就削断了一个怪人的右臂,迫退了另一个怪人。
如些一来,海萍的掌势加强,蓬声过去,两个蒙面怪人竟被他震飞两丈有余。
海萍不禁一愣,蓦然,哇的一声惨叫,红光崩现,活着的一个怪人,已被苑小玲杀死,三死一伤,只是在举手投足之间,快剑极点,也太出人意料之外。
四个蒙面汉就这糊里糊涂地死在此处,的确少见。
苑小玲莞尔笑道:“这种脓包,也敢来阻人去路,真该死”
此话方落,广场尽头有人接着冷笑道:“不该死的来啦”
飕,飕,飕,飕场的四角,抢奔出十多个壮汉,都以青布包头,手捧着亮银刀,威风凛凛,把守去路。
另外有两个瘦长的白发老者,从人丛中缓缓的走近海萍这面,这是唯一没有蒙面的人。
左面老孝捧着虎尾钩,一皱三角眼,怒喝道:“死伤的四人,是你们干的”
海萍冷笑两声,道:“嘿嘿你说对了。”
“哼,银首叟还没有碰上像你这么狂的小子。”
“敢情好,叫你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