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两声巨响只见白光绕空疾卷,响声乍落,飕,飕,飕又是三声紧迫的绞射之声。
跟在飕声之后,又传来几声尖叫,迎空飞舞,向四下跃落,这一瞬眼的工夫,先后被海萍白绢绞飞的双刀,共有九个黑衣少女,合起来是十八柄柳叶刀。
十八银钗的六波人,只剩下三波人有兵刃,可是这三波人照样地代替了手无兵刃的前三波,硬往海萍面前冲去。
海萍剑眉腾竖,虎目大睁,杀机第二次展露,真元贯于白绢,他要杀冲进来的九个少女,忽地,他心念一转,急忖道:“擒贼擒王,我何不生擒那紫衣姑娘”
白绢擂动,荡开十八柄尖刀,反手一掌,逼得十八银钗,四下闪让,海萍双目如电,观准紫衣少女的方位,身形疾射,直追过去。
那紫衣少女脚未立稳,忽觉眼前一花,玉腕一紧,早被海萍扣得结结实实。
紫衣少女芳心一震,娇叱道:“你打算杀死我”
海萍放目看去,所有的黑衣少女,果真呆立不动,不禁大喜,道:“没有这种打算。”
“放开我”
“你得带着她们回去。”
“你还是杀了我的好”
海萍不装怔得一怔,急问道:“为什么”
紫衣少女像有许多难言之隐,只冷冷地答道:“没有七个小鬼的头,我交不了差。”
海萍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向谁交差”
“岛主。”
“是沧海一奇”
“”她粉脸变色,默然无言。
海萍哼一声,五指一紧,道:“我不杀你,但也不准你杀那七个孩子”
紫衣少女冷冷一笑,道:“我虽然杀不了七个孩子,但只要我一句话,七个孩子的命就完了。”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她说完话,一扭脸,对十七个黑衣女郎叱道:“杀他们交令,不必顾我”
令出如山,黑衣女郎个个争先,直向七个红衣童儿冲去,情势顿紧,海萍大大的一惊,他情急之下,又不愿杀这紫衣少女,五指更紧,喝道:“你找死”
紫衣少女冷汗直流,脸色苍白,然而,她吭也不吭,预备以死相拼,七个红衣童儿见黑衣少女冲到,银剑掠动,分成七个方位相抗。
剑影刀光,又展开了一场混战,但,七个孩子说什么也不是黑衣女郎的敌手,生死一发,险象毕露。
海萍大喝一声,振臂一带,将紫衣少女拖出了十四五步,正待,人影疾飞,纷纷扑到,啸风疾排,雄风如雷,直向黑衣女郎轰去。
海萍心中一宽,忍不住吁出了一口长气,扣住紫衣少女的手,也不期然松了开来,转眼之间,刀飞入倒,尖叫顿起。
十七个黑衣女郎,被来人打得东倒西歪,四散奔逃,然而,没有死伤。紫衣少女娇躯一阵颤抖,瞠目结舌,呆呆出神。
一阵银铃般的娇笑,自山拐角的方向飘出,错眼间,出现了千娇百媚,机智绝伦的娉婷公主,她一露面,这些姿容秀丽的女郎,个个都显得差人一等,自叹弗如。
软轿行动如飞,来到现场,只见她冲着海萍嫣然一笑,道:“别打啦让她们多活些日子吧”
刚才动手抢救七个红衣童儿的,正是铁笛追魂、江南商隐等人,这时一听公主之言,早收手跃落在索命翁和铁拐婆婆身后侍立。
海萍好生欣喜,笑道:“你来得真好,为了这几个孩子,可把我急死了。”
娉婷公主微微一笑,道:“要不是在前面遇上十八金钗,我早就赶到了这儿,不算晚哩”
秀目瞟动,看了看紫衣少女,又道:“她们大概是十八银钗吧”
海萍暗中吃惊,忙道:“不错,你们碰上十八金钗”
娉婷公主不屑的笑了笑,道:“十八个丑得出奇的怪女人,偏她们心如蛇蝎,毒辣万分,她们是奉沧海一奇之命在前面拦杀你的”
“还在不在”海萍恨怒的急问。
娉婷公主笑吟吟的,说道:“都解决了,早见了阎王”
公主秋波环扫,看了紫衣女郎一眼,很温和地问道:“你们是回艳魔岛还是”
紫衣少女涔涔泪下,哀声接道:“可怜我们姊妹十八人,即将变成冤魂”
“如此说来,你们不敢回艳魔岛了”
“嗯”
娉婷公主娇面展出了艳丽的色彩,看着海萍问道:“你说怎么办”
“你收留她们吧那几个孩子索性也交给你。”
“岂不增加了我的负担”
“他们都会武功,你照顾他们,他们也可以侍候你,而且你的人手多,负担不会太重。”
娉婷公主娇媚的一笑,道:“你倒说得轻松,万一他们心术不正,来个措手不及,我这条命岂不断送在你这几句话之中”
海萍大吃一惊,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闻听之下,不由张口结舌,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公主格格一阵轻笑,接道:“瞧你刚才那么轻松,这会子又如此紧张,别怕,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就是拼着一死,也会照办不误,你去吧”
海萍霍然而喜,笑道:“凭机智,别说是他们,在场的任何人都不是你的敌手,谅他们不敢乱动,谢谢你啦娉婷”话声突顿,双目射出两道诱人的神光,俊脸一红,转身拔步就走。
娉婷公主芳心一阵激烈的跳动,扬声道:“前面的强敌,可能都是江湖能手,你要特别小心,千万要提防机关埋伏”
“知道了”白影闪了两闪,人已不知去向。
娉婷公主怅然若失,望着海萍的影儿,痴立不动,她心中像是失去了什么,空虚极了,她时时刻刻在盼望他,只要能见着海萍,纵然是刀山剑林,她也会毫不在意,她以前是何等的宁静,自从心上印上了他的雄姿,她没有片刻的恬静过。
千方百计,使海萍心回意转,然而,总是聚短离长,无法倾诉芳心中的相思苦痛,现在,他她们又见面了。
可是,难得的欢欣,眨眼就变成了云烟,海萍走了,她的心也跟着海萍而走,留给她的是空虚,是痴呆,是相思之苦。
假如不是铁拐婆婆唤醒她,真不知要站立多久哩,海萍又何尝愿意即刻远离,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照样的茫然无主,他走得虽然快捷,但,却像是一朵飘然不定的浮云,完全丧失了主宰。一颗心,早就脱离了躯体,投送在娉婷的身上。
gu903();满脑子的娉婷倩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绝的映现,这些艳丽动人的幻影,随着他奔驰的速度,闪变在他的脑海里,始终不灭,事实上,他已经走出了七八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