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为止也不能吃这个,因为一旦传出,名誉扫地,一文也不值了。当然,开妓院的人还有什么自尊和人格可言他首先抖着手,自一盒中拿起一颗羊屎纳入口中吞下。这是比较容易咽下的一种,因羊屎颇硬,不会散开。第二是自另一盒中拿一点牛类,正纳入口中。小熊道:“太小了至少也要有拇指那么大的一块。”任大清心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可别落了单,一旦落了单而被我逮住,嘿”他反正已经开始吃了,也不差那一点。他吞了牛的,最后人的是最最难吃的。他准备了一海碗的水,抓了一把用水送下,然后把一海碗水灌了下去,当然不一会又都呕了出来。临去时,小熊道:“任大清,你要记住你今生已玩过太多的女人,也该知足了,自即日起,资遣所有的小妾,只留这姑娘一人,明年此刻我们要来看看她生的孩子。”任大清道:“看看孩子”“不错你把她风干起来,她会生孩子吗”任大清道:“我照作就是了。”“如果口是心非,明年带来的礼物不用盒装,而是用桶装。”在鱼、汤、熊、郭之中,以汤尧年纪最大,也不过二十七岁。老实说,虽然有的作了捕头,有的是大夫,却仍是童心未泯。离开此镇,四人迎着朝阳。鱼得水道:“这么胡搞,我以为很无聊,国家到此地步,咱们也该出点力气才行。”小郭道:“咱们杀贼去”小熊道:“杀那一拔贼”“当然是李闯王李自成了”小郭道:“还有满人呢”鱼得水道:“小汤,我以为怀宗即崇祯帝已死,还有潞王及福王尚有可为,咱们该为他们出点力。”汤尧道:“史可法本拥潞王,却扭不过能上能下士英及阮大诚,只好勉强拥王由松,如由松能力精图活,也许仍有可为,而他们目前最缺的就是粮饷。”“对”鱼得水道:“有了粮饷才有救。”小郭道:“咱们要去弄钱。”这工夫忽然有女声自林中道:“那要看你们三人要弄大钱还是小钱弄小钱容易,弄大钱嘛非我不可。”小郭道:“姑娘好大的口气”这工夫林中走出一人,正是李悔道:“口气大没有用,要亮出一手才行。”鱼得水当然认识此女,正是故意弄裤带的那个。对她自然不欣赏,却觉得可惜,这么好的外貌,行为却是如此之差。鱼得水道:“姑娘不会有什么正经点子。”李悔道“鱼大哥,你们的点子正经吗”小熊道:“什么点子”“你们整任大清的点子就光明正大吗”小郭道:“你也是女人,任大清是个玩弄女人的淫魔,玩了就送往妓院,你居然还会同情他那你何不找他玩玩”“小郭,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弄钱的秘密”小郭不疑有诈走了过去,李悔杨手就扇了他一个耳光。小熊吼一声扑上,因为他们二人交情厚,不甘好友被打。鱼、汤二人却知道李悔和熊、郭二人一样,走了偏锋,但她不会重伤二人,似乎她的身手也不怎么高。二人对付李悔,十五六招也不见胜败。鱼得水道:“算了不要打了”汤尧道:“小郭骂人,挨一巴掌也是罪有应得的。”三人停手,小郭道:“臭丫头,你欠我一巴掌”李悔道:“谁也不欠谁的了”汤尧道:“你说你能弄大钱是不是”“多少才算大”“你以为多少才算多”汤尧道:“如果用之于一人或一个家庭,一百万即为大。”“要是用之于数十万大军的军粮军饷呢”“数千万两也不算多。”李悔道:“咱们就去弄数千万两。”汤尧道:“姑娘的口气的确太大了些。”“口气大不大,不是一试便知吗”小郭道:“我看连试也不必试,你只是个女贼”“对我是个女贼,甚至我是吃喝嫖赌抽,坑骗拐带偷样样都来,但这嫖字却只能用到男人头上。”小熊道:“你在鱼、汤二位面前最好少玩嘴头”李悔道:“要是为了你和小郭两个,请我来也不来”小郭道:“少拍马屁,鱼得水看不上你这烂货”李悔道:“小郭,你留点口德,我的行为偏激我承认,却绝对不滥,甚至到现在还是”“原封未动”“当然”“试试看如何”“你还差得远,只有鱼大哥可以”小熊道:“你的脸皮真厚,鱼老大会看上你”“那可不一定,别看你的未婚妻白芝长得不错,要是讲究趣味,她不如我,一朵花不但要香,还要解语。”汤尧道:“闲话少说,你的弄大钱妙法是什么”“跟我走就是了。”小郭道:“跟你走八成要倒霉。”“要是不倒霉反而弄了大钱,你叫我一声干娘好不好”小熊大笑道:“你这小骚货真绝”李悔道:“鱼大哥,你去不去”“去哪里”“一家大赌坊。”“怎么样”汤尧道:“我就知道她不会有好点子。”鱼得水道:“你会赌”“老实说,我是一等一的郎中。”鱼得水掏出三枚骰子向空中一丢,一把抓住放在地上,只是手还捂在骰子上,道:“猜猜是几点”李悔不假思索,道:“豹子”鱼得水点点头,道:“果然有一套,”李悔道:“这是皮毛,要考就要深一点。”鱼得水再次丢起背身接住三骰,李悔看不到接骰子,道:“猜猜看是几点”李悔晒然道:“你右掌下只有两枚,是七点另一枚在左手中。”鱼得水放开手,果被猜中。由于是背向李悔,他左手接住一骰,十分技巧。李悔猜点子更以,因为背身挡中了李悔的视线,只是看到骰子在高处的下落形态,但骰子落在小鱼身子住处还会转动。在上面看到的点子就未必可靠,要凭智慧去猜才行。鱼得水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李悔道:“我的来历不很大,也不很绝,说出来却会吓你一跳。”小熊道:“八成她老爹不是块好料”“对非但不是好料子,杀头一千次也死有余辜。”小郭道:“必是个坑过千万人的老千”李悔笑笑道:“走吧”鱼得水道:“我虽不是官方编制的捕头,论个计酬,却也是干的执法工作,咱们为了救国,进赌场弄钱无可厚非,但要有原则。”李悔道:“什么原则”鱼得水道:“不弄百姓的血汗钱”李悔道:“鱼大哥,你这就外行了试问普通百姓谁有几千万甚至上亿两的家财就算有,谁又肯全赌了”鱼得水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这家赌场看来并不大,却是镇上的第五家。满清入关,江南黑暂时偏安,福王及潞王合作的局面密切,鞭长莫及,地方上自然不象太平年间那么平静。地方官的包疽和贪渎也就太严重了,所以赌场不禁。李悔带着众人进。入赌场之前,她已先化妆易容为男人,由她下场主赌,小鱼协助之。事实上,鱼得水不比她差。只不过鱼得水的身分不便坐下来赌而已。选了半天,在一桌牌九桌上占了个“天门”座位。只有小鱼站在她身侧,小熊、小郭和汤尧在附近东张西望瞧瞧,偶尔下一注,表示他们和小鱼及李悔不是一伙的。李悔一掏就是十七八张银票,计两百余万两。庄家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场徒。此刻庄家台面上银票一大堆,足有数百万两,还有现银。此人身后有两个人,似是他的部下。第一把,李悔输了个七点,这是一揭两瞪眼的两扇牌九。庄上九点,三家都输,通吃。李悔只押了五百两,第二把又输了一千两。鱼得不知她故意先放水,使庄家不提防她。第三把小赢七百两,第四把一下子推出了十万两。这赌法还很少见。一翻两瞪眼的两扇小牌九,赢得快输得也快。如果奴一张“虎头”掳牌时会大叫“七七八八不要九”。因为来九就是“闭十”。“天九王”除了小皇上,可以通吃。牌九也有药水牌,在药铺中可购得配制,可保持半年。三十二张牌九,洗牌、开山、送牌都有作手脚的窍门。高明的“郎中”并不是把把通吃。如果总是通吃,傻瓜也不敢和她赌了。他们技巧是吃大注赔小注,即使“郎中”不做由于认识牌之故,算好“死门”“活门”也能稳赢不输。总之,由于牌九的张数少,简单,比梭哈麻容易作用脚。这次庄家打了个“七对门”,李悔拿手把牌。本是庄家分牌,李悔手快,自己拿了过来。庄家本来是十分笃定的,但是他一掳牌是个九点,李悔还在慢慢地掳,庄稼暖味地知着似知她非输不可。那知李悔“啪”地一声,把两张牌砸在桌上,道:“长三一对”这对庄家似乎是意外,他记得天门是六点。鱼得水可算是旁观者清了。他看出李悔是自己拿牌时,十分技巧地在公牌上换了一张。手法巧妙,开衣无缝。庄上是大行家,居然没有看出来。另外两家反输了,却都是五百两以内的小注。下一把李悔押了两万,输了。再下一把一下子押了三十万两,结果又赢了。庄家有点吃惊,再来了三把,李悔连三胜。她已赢了一百余万两。庄家头上冒出汗星,李悔要求作主,二人易位。庄家很高兴,“天门”此刻是吉方,他乐得交换。这么一来,李悔可以大施身手了,先小输两次,十七次中赢了十三次,计三千七百万两,这人输光了。赌就怕赌出火来,所以老赌客的心情不佳时不赌。老实说,此人的赌技极高,而是由于轻敌吃了大亏。由于未抓到李悔弄假,就以为是自己的手法拙劣。这一光火引人就赌空头。鱼得水老兄,“睹本没了就回去弄赌本,或者向赌场调借,赌空头,事后还要去要赌债,这不方便。”那知李悔道:“你贵姓”“我叫王贵、”“你如再输三四千万两,你能赔得起吗”“当然,就是一亿两也赔得起。”鱼得水道:“老兄,吹牛犯死罪。”王贵道:“老兄,你不懂,我没有吹牛。”李悔道:“好,你的话我信,但如你输了,我要你开出借条。”“开条子”“对也就是欠款的条子。”“什么理由”“吃喝嫖赌的都有。”“你向谁去索赌债你知道我的来历”李悔:“你若不是小人,你一定会负责对不”“当然好,我如再输了,就开出欠条。”于是又赌了。这一次王贵特别小心,不论是洗牌、做牌、掷骰及分牌都很小心,揭牌一看,竟是大王一对。除了小“皇上”天王九,是没有更大的牌了。李悔不亮牌只说她输了。王贵这才发现,李悔下注的票子是不少,足有七八张,却只有五百多两,他本以为最少也有一百万两呢王贵这才看出,李悔有点邪门。妤不容易输了这么一副好牌,她却只押了五百多两。王贵要洗了牌重做牌,李悔道:“这又何必,继续赌下去呀难道你对自己做的牌都没有信心了”王贵一想才对,刚才也许是他奴错了银票。他不可能知道这副牌小而只下了五百两的注。何况洗牌、砌牌、分牌及掷骰子全是他自己动手的。可是他也疏忽了一下,牌上可以作记号。会作记号的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可以看出来。这次李悔竟然全部都推出动了,也就是三千多万两。围观的人都站在三步以外,绝对不准超越一步。赌场主人以为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赌,也和其得力助手到场监督。总之,全赌场的人和睹客全都在门外了。他们几乎不信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手气。也看不出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能输出这么多银票来。王贵心惊肉跳,真想不到这年轻人越赌越猛。他居然不怕大,越大越好,是什么来路王贵一想小赌,赢个二三十万就走人。赌钱往往如此,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所有的目光都倾注在李悔那一大堆银票、金条和银元宝上。在一般人来说,他们的想象中从未有过几千万两银子的概念,也从未看到几千万就推在面前的桌子上。可能这三干多万两能一翻而为六七千万两。当然也可能又回到王贵手中去了。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李悔太傻。没有人会以现款和输光的人赌空头。就算他能再赌后立刻去取也不成。王贵抹了抹汗,再次打了出去。绝的是,又是七对门,更奇的是,三枚骰子一出手就在桌上互碰、打转,然后再互碰而变成七对门。王贵的脸色又变了。他的本意是要打“末门”输第一把牌的。现在“出门”及“末门”也都是陪视,他们只押了百余两。王贵分了牌,放在桌上未动,目注李悔揭牌。李悔慢慢地掳牌,掳了一头,再换另一头掳。鱼得水已看出是什么牌了,但他绝不出声。李悔边掳边道:“这次要糟”四周鸦雀无声。这副牌可能使一个人走上死路,也能使一个人暴富。王贵越急就越出汗。李悔偏偏就不快揭,有人道:“庄家也可以先看看自己的牌呀”旁观者显然也有点沉不住气了。李悔掳了一会,把牌扣在桌上,道:“我的手都软的,王老兄,就请你先揭叫也不一定要我先揭呀”王贵主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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