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清大惊,手上力道一失,长刀垂下。小郭要是想要他的命,再用力捏碎,不死也会昏过去。他们两小爱整人,手段却并不狠毒。小郭抓住他的睾丸,不太用力也不太松,任大清一挣扎,他就握紧些,他立刻呻吟起来而不敢动了。不熊则制住了两女道:“你们要死要活”两女道:“请饶我们一命,叫我怎样都成。”小熊道:“任大清带你们到北京来干啥”两女交一眼色,桂花道:“我们是闯王尚未攻陷北京时就来了的,不是以后来的,只是来玩的。”两小经验差,信以为真,道:“你们两个是他的什么人”桂花道:“他的武功高,又有势力,我们怎敢不听他的”小郭道:“你们再去洗一下,半盆就够了。”任大清大惊道:“小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上次你们的三盒礼物我已尝过,为人不必赶尽杀绝。”小熊道:“上次的礼物是八宝酱,这次是八宝汤,味道不一样,可惜刚刚那一盆浓浓的被我弄翻了”任大清道:“小兄弟,老哥哥认栽。”小郭道:“认栽怎么说”“老哥哥向二位赔罪,奉上白银三十两,然后让二位玩玩这两个妞儿,不是老哥哥吹嘘,货色不同。”小郭道:“有什么不同”“一试便知。”任大清道:“你们二人还不快点侍候二位小兄弟,从今以后,老夫和他们是忘年之交,兄弟相称。”这老贼简直一点人格和自尊也没有了。两女还真要宽衣解带,小熊道:“算了任老头,我闪也不想和吃过田米共的人称兄道弟,你身上的银票要给我们。”任大清暗暗咬牙,心道:“小王八蛋,咱们还有机会碰上的。”口里却道:“小兄弟,你们自管拿去。”小熊一搜,得到银票七千多两,还有两块蒜条金。然后把三人都点了两个穴道,离开了此处。小郭道:“小熊,好险”小熊道:“如果真的喝了怎么办”“我会一头撞死”小郭道:“你以为老贼真有意和咱们作忘年之交”“听他胡扯不过时救命的绝招而已。”“你是说咱们不该放了他们该带回去交给鱼、汤二位”小熊点点头道:“不错。”小郭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小熊道:“算了,咱们快点回去吧”二人返回住处,对鱼、汤二人说了一切,汤尧道:“你们应该把他们带回来,这老贼来京一定有目的。”小熊道:“怎见得”鱼得水道:“以他那两套,敢带着长刀及两个年轻妞儿招摇过市吗你们不以炎他们与匪寇有点关连吗”两小直抓头皮,小熊道:“的确有点道理。”小郭道:“我们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怎能和你们两位比呢”汤尧道:“点了两小穴道,也许现在还来得及。”鱼得水摇摇头道:“来不及了,已过了一个时辰了。”这工夫李悔也回来了,还带来一些食物,有酒菜。五人边吃边谈。汤尧道:“李姑娘一定知道李闯的动向。”“知道一点。”“说说看如何”“他本想又要做皇帝的。”“怎么又遇上了什么阻挠”李悔道:“昨日他要做皇帝,在武英殿刚升座,见一白衣人立在座前,高约数丈,作状欲击。”汤尧道:“真有此事”“李嵌、宋企效、李双喜等人都这么说的。”李悔道。“而且龙椅下的龙爪也跃跃欲动,不由大惊,立刻下位。”鱼得水道:“这真是天意,这种人做了皇帝还得了”小郭道:“他做了皇帝,你不就是公主了”李悔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小郭居然没有闪过。小郭道:“你能说他不是你父亲”“他是,但我不承认,他做不了皇上,就是做了我也不会做公主。可惜杀不了他,我比你们更想杀他。”小熊道:“为什么”“为李家祖宗少造些孽”鱼得水道:“还有些什么消息”李悔道:“这次铸的永昌钱,上面的文字又不清楚看不懂,铸九玺也未铸成,能不说是天意”鱼得水道:“李闯到此,就该觉悟了。”李悔道:“好戏还在后头。”“什么好戏”“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和陈圆圆落在李闯手中,且叫吴襄写了投降书给吴三桂,但听说吴三桂抗命不从,大军要来攻打北京了。”汤尧道:“这的确有好戏看。”鱼得水道:“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不管有什么理由,就算拿下北京,只怕也是为清军打天下。”李悔道:“听说李闯已杀了吴襄,下令把所有的金银加紧铸成金银饼,听怕也是为清军打天下的。”汤尧道:“他根本不想抵抗”李悔道:“他是一个没有远见的贼寇,差不多都是只攻不过,攻下一城一镇洗动之后就放弃,所以他办不成大事。李嵌等人为他做的一些讨好民众的小惠,都被他自己弄糟了。迎闯王,不纳粮是一部分穷人说的,但穷人也不喜欢乱杀乱砍哪”鱼汤二人点头,李悔又道:“鱼大哥,有件事你可能又不喜欢听。”鱼得水道:“只要是真话,不好听也要听。”李悔道:“白家父女都在北京,白雨亭很神秘,大概只有李闯和李嵌知道他的一切,或者双喜也知道,其他众人绝对不知。”鱼得水道:“怎能证明白雨亭在北京”“我是猜的,白芝在此,白士雨亭一定在。”“这可不一定,白芝和其父不同。”“鱼大哥,即使稍有不同,也相差不多。”“我看相差很多,淑女和非淑女基本上就不同。”李悔知道是在讽刺她,她忍下了,道:“鱼大哥,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一事,我本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如你以为我不喜欢听,最好别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听,但对你却有益。”小熊道:“李悔,你为什么要讨人嫌”李悔道:“何谓讨人嫌”小熊道:“鱼大哥喜欢白芝,你不是多余”“正因为鱼大哥盲目地喜欢她,所以我有话要说。”汤尧道:“李姑娘,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汤尧知道鱼得水不喜欢听别人说白芝的短处。李悔道:“汤大哥,我是为别人好,别人不喜欢听我还是要说。”鱼得水道:“那你就说吧”李悔道:“我听到耳语,白姑娘和李双喜”“李姑娘已经对在一说过一次了。”“但是他们”“我老实告诉李姑娘,我和白姑娘也许不久就要成亲了。”李悔道:“鱼大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可能已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呸”地一声,鱼得水在她脸上吐了口唾沫。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蔑白芝,尤其是在他们有了真正的夫妻关系之后,他以为李悔在瞪着眼说谎。“鱼大哥”李悔的身子颤抖得很厉害。有那样一个父亲,她本就自卑,只希望自己全心全意何对待鱼得水,而能得到她自己付出一半回报。只不过,她得到的却是残酷的侮辱。“鱼大哥,你这是交友之道”“李悔,我把唾沫吐在你的脸上,就表示我们已不是朋友了”“就因为我刚才那句话。”“不错说谎也该先打下草稿。”“你以为我是说谎,侮辱白芝”“怎么你还要巧辩”李悔厉声道:“有人亲眼看到她和李双喜在御花园榭中拥抱,而且李的手伸入她的”“呸”又是一口唾沫吐在李悔脸上。两口唾沫她都没有擦去,道:“鱼得水,你会自尝苦果的,你把一个烂货当作了宝贝。”鱼得水一字字地道:“我不妨再告诉你进一步证明,我们已有肌肤之亲,就是小汤出城去送银票,小熊和小郭二人外出逛街时,试问落红可否证明她的清白”李悔张口结舌,突然掉头奔道:“她不是她绝对不是清白之身,你会上当的”“李姑娘李姑娘”汤尧叫着追出,小熊和小郭未追,因为他们和鱼得水的看法一样,白芝绝对比李悔正派。尤其刚才李悔曾打了小郭耳光,自然恨她。汤尧道未追上,小熊道:“这女人很难捉摸,既知她是贼头子的女儿,她会不会告密来抓我们”汤尧道:“我以为不会。”鱼得水道:“那就很难说了,我们搬家吧”汤尧道:“搬到何处”“到白芝所住的地方去。”现在大家都不能反对,因为李悔在被辱之下,就难以臆测了。汤尧对李悔有些了解,他以为李悔外表上放浪,事实上那是一种不满现实的反射,她的本性善良。六湾塘鹤渡一冲天
“启禀军师爷”一个小头目到李嵌处报告。“什么事”“李姑娘要见军师爷。”李嵌想了一下,道:“她是什么样子”“和以前差不多,衣着并不华丽考究。”“我是说她的表情和神态。”小头目道:“好象一脸怒容象哭过也。”“好,叫她进来。”李悔见到李嵌时,强作笑颜道:“李大叔,我来向你问安了”李嵌是何等经验,李悔越是如此,他越是知道她在外面受了打击、挫折,道:“这怎么敢当在外游荡总不是办法,回来吧。”李悔道:“回来干什么”“你如要带兵,大王也可以为你组一队女兵,由你统御,况且,大王准备撤离北京了”“为什么要撤”“听说吴三桂率军直奔北京而来。”“他那么怕吴三桂”“你知道什么吴三桂后面还有满清的大军。”“他过去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吴三桂和满清多尔滚的大军数十万,势不可挡,死守北京也不是办法,原因是局势很乱。”“有什么乱死守不就成了,要困死北京,一年也办不到。”“这话也对,至少北京内的存粮一年是吃不完的,但吴三桂动向不明,何况还有明廷的大军”李悔道:“这叫做搬砖打脚,要不是俘虏了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哪有这种意外发生”李嵌道:“在你爹面前千万别提这件事。”李悔道:“我也不想见他。”“可是大王想见你。”“他见我干什么”“父女之情嘛”“他也知道世上有父女之情么他杀了多少人破坏了多少父女、母女、父子、夫妻以兄弟手足之情”“李悔,你真不聪明。”“你聪明,所以他信任你,但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聪明吗聪明人会助纣为虐,荼毒生灵吗”李嵌叹口气道:“自古以来,成大事的人在最后都不免要造些杀孽,排除一切障碍”“老百姓是障碍吗”李嵌道:“李悔,你愿不愿见你爹”李悔不出声。李嵌知道,她不出声就等于默示可以见见。“不过我必须再三声明,你爹这两天情绪不好。”“为什么”“登基遇上怪事,铸玺及铸钱都告失败,任何人都会不快的,因为人就住在皇城内,却不能顺理成章地坐上龙椅大位。”李悔道:“他能君临天下,那表示天道泯灭。”李嵌大声道:“你不能永远如此仇视你父亲。”“李叔要我怎么样要我向他三拜肆叩,口称我主万岁”“你到底要不要见大王”“见也可,不见也可。”“走吧我陪你去见他,别忘了我的话,一切都要马虎点,世上没有十全十美,尽如人意的事。”李嵌召来部下,耳语道:“请李双喜小王到大王处见客。”他不能不防李悔一手。李闯乍见李悔,十分兴奋,大声道:“丫头,你终于忍不住要来看看我这个老子了吧”李悔道:“是李大叔要我来的。”李闯道:“怎么他不叫你来你还不想来”“当然”“好,好我李闯的女儿本就该与众不同,老子不责怪你你在外游荡,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李悔道:“在外吃苦,比眼看你及部下滥杀无辜的滋味好些。”李闯大声笑道:“好丫头,只有你敢在老子面前说实话,哈”李悔道:“你笑什么”李闯道:“以有你这样女儿自豪。”“吴三桂大军即到,你还笑得出来”李嵌和李双喜同时暗暗示意叫她收敛些,不要触怒闯王,李悔装作没有看见,因为她的情绪更坏,她不怕死,甚至死亡对她有吸引力。她本来对鱼得水有一种极深的敬慕。可惜一开始,由于她的行为太放浪过火,给予鱼得水太坏的印象,所以鱼得水对她一直是敬鬼神而远之。李闯不愿听吴三桂之名,李悔偏偏提他之名。吴三桂之父吴襄受命要吴三桂投降,吴三桂非但不降,反而带来大军扑来,李闯怒极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李双喜立即戒备,怕她向父行凶。李悔真有意杀此巨贼大奸,但她还不想死。她没有闪避,挨了一个耳光。“哈”李闯又狂笑道:“丫头骂得好老子打得也痛快,丫头,我打痛了你是不是”李闯伸手去摸她的面颊,李悔闪了过去。“好丫头,你不倔,就不是李闯的女儿。”李悔道:“我叫过你一声爹吗”“似似乎没有,小时候叫过。”“那时不懂事,认贼作父。”李嵌在一边不断地皱眉,李双喜则全神戒备。李闯又笑了一阵,道:“有贼父必有贼女,痛快,痛快丫头,你回来吧爹给你一些女兵,也让你过过带兵的瘾头”李悔道:“你想要我叫你一声爹,就必须从此不滥杀无辜,不要像野兽一样。”李闯居然未发火,道:“好,好,老子以后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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