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当然知道后果。“现在我们有个条件。”小熊道:“只要你指导我们使用这些火器,我们就放了你,让你逃命。”“火球”心想,玩了师父的女人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反正是玩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命,远走高飞。尽管他本以为是李悔,这是一件错误,不是蓄意要玩师父的女人。况且,当时她下身又未穿衣服。是这都没有用,不合作是包死不活的。“好,我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先解了我的穴道。”“先说了使用方法再解穴,我们不会骗你。”“火球”张鑫是个浑人,他的绰号改为“浑球”才是。他知道一旦师你被吵醒,那就惨了,急忙逐个说明使用方法及爆炸威力,自然还有一些忌讳等等。李悔和小熊一一记下,而且心尽量地多拿。然后把张鑫放了。二人也离开了当铺。“雷神”苗奎身手高,火器冠绝武林,却也有个毛病,一旦熟睡很难吵醒他,而且鼾声如雷,溢乎屋外。第二天一早,直到当铺主人叫醒了他,才知道发生了事故。他看到他的女人还仰卧在床上。间被蒙住,下身一丝不挂。苗奎的脾气火爆,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当铺主人本是另一家当铺的老朝奉,由于“雷神”看上他的女儿,才出资十万两为他们你女开了这家当铺。说苗奎是这当铺的主人也无不可。老人含泪道:“阿奎,这儿没有别有,除了我们你女那就是你师徒了,还会有谁呢”一语惊醒梦中人,苗奎不由猛然一震。他并非那么迟钝,而是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头上去。虽然他和这女人名份上没有妇妻关系,张鑫却该知道,他和这女人早巳同床共枕了,这太不像话了吧首先他解这女的穴道,这女人哭哭啼啼投入他的怀抱。“告诉我,是谁”“还会有谁”“这也不一定,你必须确定才行”“奎哥,当然是张鑫他一边弄我,还一边自言自语”“自言自语说些什么”“他说他说我是二手货只不过师父弄过。也只好迁就一直继续了一个时辰。”事实上张鑫把她当作李悔,所以李悔已被师父弄了。当然这也是报应,如苗奎不把李悔骗来,包藏祸心,他的女人就不会被小熊弄到床上去李代桃僵冒充当铺中的女人。总之一句话,这就叫做毒人毒已。苗奎居然没有想到是李悔及小熊弄鬼。这也是因为苗奎一时大意,未发现暗暗跟来的小熊。他只知道李悔是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于是他对这女人发誓,要把张鑫提回来。此刻李悔和小熊已在四十里外了。两人易容化了装,都变成了中年人,李悔道:“小熊,此刻苗奎应该已经发现他的女人遭遇的事了”“活该那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李悔道:“今后遇上也以火器招呼他。”小熊道:“李悔,你想不想鱼大哥”“不想。”“鬼才信”“真的,因为他瞧不起我。”“李悔,你自己也该检讨一下吗你动不动就绷断了裤带,那一手可就不太高明了吧是不是李悔”“你以为把身体包得密密实实的女人就可靠”“当然也不定,李悔,你猜鱼大哥想不想你”“大概不想”“李悔,有件事我想问你,又不敢问。”“不妨,你问吧”“你会是处女吗”李悔一点也不光火,道:“你以为我是不是”小熊搔搔头皮道:“小郭以为你可能不是,我以前也有这种看法,因为你的行为太放浪了”“这看法不足为怪”“你到底是不是”“我仍要你自己回答。”小熊道:“李悔,近几月来我发现你心地不坏而且只是行为放纵些,却不是门户开放的女人。”“看你说得多难听。”“鱼大哥目前可能了解了你”李悔道:“小熊,我并不稀罕”小熊道:“李悔,由苗奎这件事看来,想抓你而向吴三桂、清廷甚至于南明方面邀功的人一定不少。”“当然”“你可千万要小心哪”鱼得水已进入终南山。终南山并不是十分辽阔的大山,但要找一个人却也不容易。他对李悔和小熊有自信,所以相信他们会追来。第二天夜里,他还宿在山洞中,那是猴子窝巢。月光泻入洞中,山中极静,此情此景十分恬适。但鱼得水却另有一种隐忧。如他找不到“菊夫子”或者白雨亭及南宫远抢先找到了“菊夫子”,这后果就截然不同了。白雨亭的为人,已可肯定不是正人君子。他是吴三桂的人,也曾是李闯的至友。似乎他和明朝最疏远,尽管他和马士英及阮大诚很接近。在他似睡未睡之时,隐隐听到声音,这声音若非高手,必然认为是天籁声。鱼得水不然,他以为这绝顶高手的踅音。他躺着未动,眼看见洞门站着一位老妪,这老妪肩着药锄,锄头上挑了一个药蓝子。想是采药归来的样子。鱼得水以为能在这终南山中采药的老抠,也绝非泛泛之辈。他坐了起来。老妪道:“无怪猴子们吱吱喳喳不安了,原来这位小哥侵占了他们的窝,难怪”鱼得水抱拳而起道;“在下只是暂住一液,聊避风雨而已,不知前辈是来此采药还是本住在此山之中”“来此采药的。”“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小哥不该先报出大名吗”“在下鱼得水。”“是不是那位名捕一把抓鱼得水大侠”“不敢当,区区正是。”“那真失敬了不知小哥到终南山有何贵干揖捕要犯吗”“当然不是,是找一位隐士的。”“噢不知道这位隐土是什么人。”鱼得水实在不便多说了,因为双方都不了解对方。万一老妪也是来找“菊夫子”的,就暴露了身份。鱼得水道:“一位不知名的前辈。”“不知名如何能找到他”“碰碰运气而已。”鱼得水道:“前辈的大名是”“我叫黄秋英”黄秋英走出了半步又停下道:“我住在右前方山岭中石屋中,鱼大侠不嫌局促,请来待茶”“有空一定前往叨扰”老妪黄秋英走了,鱼得水并未看清这老妪的面孔,原因是她在洞外,面向洞内,而月光却自她的背照射。鱼得水以为这老妪黄秋英并未太老。尽管她似乎两鬓已斑白,在动作上看来毫无老态。当然要是太老了,也不敢单身一人到深山来采药的。不久,鱼得水就睡着了。第三天又找了一天,没有一点头绪。他以为,一只八哥说的话就太不可靠了。至于老太监何荣的话也未必可信,说来也很可笑,虽然只是鸟言,却也有这么多的高手宁可信其有,尔虞我诈,唯恐别人抢了先。这似乎又不能不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何况,“松梅竹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第四天鱼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支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这是林中一幢古朴的石屋。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鸡鸭。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眼睛很亮,肌肤不太白,但很动人。“请问你找谁”“黄秋英前辈。”“噢她呀她已经走了。”“她不是住在这儿”“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一个月。”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正是区区。”“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只怕不大方便吧”“吾辈中人,何以如此”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洁净。进门台上就有一古琴,鱼得水立刻就产生好的印象,为这小屋子中还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大约有五七年了”“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子其人”“菊夫子没听说过。”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见这件事全是谣传了。“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鱼得水道:“只想识荆。”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这太荣幸了”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鱼得水不懂琴艺,但懂得欣赏。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在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而不已。就在这时,“铮”地一声断了一弦。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鱼得水道:“谁来了”“南宫远和白雨享。”“余姑娘怎么认识他们”“松竹梅菊怎么不认识”鱼得水心头一震道:“莫非姑娘就是菊”“正是”“为什么都称菊夫子”“菊夫子是家父的别号,家父过世就变为菊姑娘了。”“余姑娘怎么知道是他们来了”“因为他们来过一次。”“来过也动过手”“是的。”“胜败如何”“鱼小侠想想看于他们松竹二人联手之下”“莫非姑娘受了伤”“还不太严重。”“如果我们二人联手,应能挡得住他们。”“试试看吧也许鱼小侠比我高明。”“这怎么敢当听说松竹梅子以菊最高”余抱香道:“如果小侠不是客气,那么咱们可能不敌。”“姑娘是不是太客气”“不是,因为白亭以前藏了拙。”“如果他们二人不联手,姑娘能在多少招内击败白雨亭”她想了一会,道:“一百二、三十招以内。”这差距已经不能算少了。这四个人能在一百二十招内击败任何一个,都很了不起。也可以说都算是四人之冠。余抱香道:“记住如因我内伤而我们二人不敌,千万不可恋战,速离开此地往东边绝崖岩处一个山洞中等我。”“姑娘不和我一起撤”“要分散他们的实力才能撤走。”“一言为定”这功夫衣袂破空,竹篱已落定二人。果然正是“松”南宫远和“竹”白雨亭。白雨亭道:“余抱香,出来吧”余抱香和鱼得水二人并肩来到院中。“怎么这小子也来了”南宫远大叫着。鱼得水道:“出乎二位的意料对不”白雨亭道:“鱼得水,有你不多,无你不少。”南宫远道:“余抱香,把菊夫子的菊花天交出来”余抱香道:“作梦”鱼得水听说过,“菊花天”即“菊夫子”的剑谱。南宫远道:“如你未受内伤,你们二人联手或者可能致胜,至少可立于不败之地,但在目前”余抱香道:“也许试过才知道。”白雨亭道:“我们四人只不过是各自把个人所学摊开了公诸于我们四人,应该是谁也不吃亏的。”鱼得水道:“你们两个老狐狸休想”白雨亭和南宫远先出了手,鱼得水和余抱香联手接了七八招,连退了三四步,不由大为一震。由此可见余抱香的内伤太重了。她已经不能再力战六、七十招了,不然的话,只怕逃不出现场。鱼得水全力搏杀,但由于她已不济内伤太重,口角已流出血渍,鱼得水立刻以“蚁语蝶音”道:“余姑娘我们分头撤吧”余抱香道:“你往东我往西,在预定地点见。”二人力攻三招,身形左右一分,一东一西疾掠而去。白雨亭和南宫远一愣,南宫无道:“你往西,我往东”鱼得水照她的指示顺崖下去,再掠上半崖,进入山洞。他觉得她伤得太重了。甚至他以为目前的余抱香的动力的汤尧的差不多。“松竹梅菊”四人,任何一个都不能独自一人接下另外二人。不一会,余抱香喘着进来。她的口角上还有未抹干净的血渍。鱼得水上前一扶,道:“姑娘如何了”“还好,只不过是旧伤未愈罢了”鱼得水道:“我来为姑娘疗伤。”“不必我们目前最最紧要的是技艺合一。”“姑娘是说把我们的技艺触合在一起”“是的,而且还要快,一旦我们落入他们二人之手”鱼得水道:“在下并不反对,可是姑娘重伤”“这伤势我自己可以自疗,鱼小侠信不信得过本姑娘”“这是什么话”“因为我们必须把所学的精粹拿出来,精研而合并。”“如此合并能在多少招内击败他们”余抱香道:“如果我们全部拿出来,精研成十招,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独接他们二人,立于不败之地。”鱼得水道:“姑娘放心,在下绝对信得过姑娘。”“鱼小侠千万不可免强”“绝对不会,在下就先把自己所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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