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很不错,至少对你是够了。”鱼得水在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你的恩情,我们鱼家的人存殁均感,这未免太伟大了”“伟大二字我的确当之无愧”鱼得水边说话也以为多余了,门外的小熊道:“你他妈的脸皮有多厚难道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和李双喜狗皮倒灶的事,都搞烂了还要装忐洁烈女”白芝冷冷一笑,道:“本起我是来献宝的。”小熊道:“献宝;我看你是来耍宝的。”白芝道:“李闯生前埋藏的金银财宝共九处,全部挖出来,李双喜以为我会陪也去西域去建立一个王国,我却把全部宝藏换成银票带来,本打算交给你,由你献给史大人的,现在”她取出一大卷银票亮了一下。鱼得水等人一震,果真如此,这十亿两对南明太重要了。李晦道:“白姑娘,你的好意我们都十分感激,这份爱国情操也无以伦比,其他小过节就微:不足道了。”白芝道:“现在嘛我又改变了主意。”鱼得水冷冷地道:“这可由不得你”白芝道:“鱼得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鱼得水道:“这些民脂民膏并不属于李闯,当然更不属于你的,你本就应该全部拿出来,以助军需共赴国难”“笑话李闯是李闯,我是我,我以自身的危险到这十亿两,爱给谁就给谁”鱼得水道:“你要给谁”“谁最顺眼,我就给谁”“谁最顺眼”鱼得水道,“在目前连李双喜都不顺眼了吧”“如果我看着满清的巴格图顺眼,说不定我会送给他们,反正我一个女人怎么花也花完这么多。”鱼得水道:“留下一百万两作我个生的生活费,其余的全部留下来。”“你要命令我”“对只要是大明的忠贞子民,谁都有资格命令你这么做”白芝“格格”笑道:“你不配”“我马上就要你知道配是不配”鱼得水下要放下药物生擒白芝,这十亿两对这风雨飘摇的破碎河山太重要了,但白芝往外一冲,不到一招就制住了小熊。本来小熊也不会那么差,他是未及提防。鱼得水道:“白芝,放下小熊”“你凭什么命令我告诉你,我就是把这十亿两银票丢在水里,也不会交给你们的”她往后退着,道:“别跟踪我,我会要他的命,到了郊外我会放了这小子,我还不屑宰了他,可别以为我开玩笑”李悔道:“白姑娘,你放心放下小熊别人不会难为你。”白芝道:“你懂什么我现在身上有十亿两。”她挟着小熊退去,鱼得水叫李悔留下,他要过回追上生擒白芝,不能让她带走十亿两。“鱼大哥,为了大明你就迁就点”“怎么迁就”“她无非是讨好你,这也没什么”“覆水可以重收吗”鱼得水已经走院了。他当然可以追上白芝,而且绕到她的前面去。白芝见无人追来,就放了小熊。小熊握着两件火器,大声道:“白芝,你如不留下那十亿两银票,我就轰你两家伙,你信不信”白芝道:“我不信”“你以为我唬你”“你当然是唬我我是个烂女人对不”“怎么你还以为自己是个清水货”“就因为我是个烂货,所以不值十亿两。”“你当然不值十亿两,你一两也不值。”“这就对了,你会让我和十亿两同归尽吗”小熊一愣,眼看她扬长而去,道:“回去告诉鱼得水,要这十亿两必须陪我三夜,不然免谈”小熊“呸”地一声唾了一口,道:“你要不要脸”白芝道:“有什么了不起少见多怪”小熊呆了,这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白芝“格格”笑着,回头道:“小子你很吃惊是不是当然你娘要不和你爹上床,你是怎么来的”小熊骂道:“你简直不是个玩意儿”这工夫白芝正在得意地笑着,一条人影自树上泻下,由于是施袭,未出三招白芝就被制住了穴道。这人当然是鱼得水,立刻取得她身上的银票。大约看了一下,果然有十亿两左右。最小的票面也有五万两。临去留了十万两给她,还踢了她一脚。这一脚自然是为她解穴的。白芝已经能动了,可是她还坐在地上未动。她恨鱼得水,她几乎想死,但她绝不自绝,她要报复。要杀鱼得水,她还差得远。只不过她还有其他方式,比杀她还使他痛苦。躺在凉凉硬硬的地上,品尝着失意的滋味,不久之前她还是十亿两的主人,现在她等于穷光蛋一个。虽然鱼得水为她留下了十万两,十万与十亿相比简直不能比拟,她嘶呼着跃而起,道:“我要报复,我要永无止休地报复”突然,她凛然愣住了。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和卜亿两银子有密切关连,他本该是这十亿两的主人,他当然就是一脸杀机的李双喜。他一直不停地打听,他易容成功,清迁的“巴图鲁”多和他交臂而地,他们却一直未能认出他来。李双喜道:“你绝对想不到是不是”白芝木地道:“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的确够快也是幸运。”“快是快,你仍然迟了半步”“什么意思”“你李双喜难道猜不出这句话的意思”“莫非十亿两已经不在你身上了”她“格格”笑了起来,他上前抓住了她的双臂。她不想反抗,并非怕李双喜,现在她又觉得对李双喜太不公平了,银票已经在鱼得水手上,他却一点也不领情。“说,银票呢”“你宰了我吧我身上全部所有的只有十万两。”“其余的呢”“破鱼得水抢去了”李双喜一字字地道:“鬼才信,你是自动送给他的,你下贱你很欣赏他的性爱瑜伽是不是”白芝“格格”笑着道:“性爱瑜伽算得了什么太平公主的万声娇、锁阳功、主房秘诀以及老婆方等等,他无所不通,所以办起事来简直是不能形容了,格”李双喜双目赤红,这才知道他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十亿两反而换来了莫大羞辱。他的动作如风,也如疯狂的野兽扑向白芝。他一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裸,这动作是十分明显的。他要把她撕成两片,而八片只有这样才能使他解恨。或者,即使如此也不能使他消除胸中之气。也正因为如此,以及看到她了无惧色而停止了行动。一个美好的女前程似锦,居然能视死如归。现在他终于懂得了她的意思,她也许比他更悲绝、怨恨,所以她想籍他的手离开这个世界吧这猜测八九不离十,他一字字地道:“要我杀你,门儿也没有。”“你能不杀我”“我当不杀你,因一种方法也许比死还厉害。”“是什么方法”她显然并不相信。“我要砸塌你的鼻子,撕去你的一只耳朵,戳瞎你的一只眼,在你的脸上泼一盆开水”白芝突然变色。以女人来说,美容原来比生命还重要的。李双喜得到了答案狂笑道:“原来你也在乎这办法。”再次伸手去抓她的头发,一次她不再等死了。她疾滚三步,一跃而起。李双喜猛攻狠打,白芝虽然稍逊,百招内却不会有决定必的成败,李双喜道:“你原业是个淫妇”“你怎么说都成。”“是不是除了我和鱼得水,还有其他户头”“怎么你以为只有你们二人平分秋色”“x小姐还有多少”“多哩老的小的、高的矮的、肥的瘦的,数不清”李双喜越恨就越是无法速战速决。白芝道:“你还是逃到边陲去吧中原已无法立足了,各方面的人都在抓你,我是你就马上走。”“要走也要先宰了你。”“不见得吧只可惜杀我的机会被你蹉跎了。”“你胡扯什么”“看看四周”李双喜这才发现四周有七、八个人,不须看第二眼就知道是清迁的“巴图鲁”,的确是四面楚歌。李双喜立刻停了手,向左边孔隙处疾掠。“想跑”立刻有二人拦住。李双喜不想耽搁时间,立刻调头向右,仍被挡住。李双喜拔刀出手,三个就够他调理的了,其余的并不全上,地防他逃走。白芝缓缓向另一边走去,她谁也不帮。一个“巴图鲁”道:“姑娘,慢着”白芝停下道:“有什么事”这汉子显然是这八人中的头子,道:“谢谢你抓住了他,使我们的人能及时找到他,以便逮他归案。”白芝道:“不必谢我,我拦住他不是为了讨好你们。”“姑娘若肯去见的我们的王爷,必然”白芝道:“我目前没时间”说完就走。这头子抬抬下腭,另外三汉子立刻包抄而上。白芝撤棒迎战,头子道:“原来姑娘是名人之后”白芝道:“名人之后又如何”头子道:“王爷更会喜欢”白芝道:“你们心目中的王爷在我眼中一文不值。”头子冷笑道:“你可别不知好歹”三人加紧攻击,白芝有点吃力,大约只能支撑五、七十招。那边的李双喜所接下的三个比较厉害些,此刻已有些招架不住,还被其中一人蹴了一脚,扫了一掌。就在这时,忽然两条入影飞泻入场。这二人都蒙了面,一人拿了一根小树,看来是刚刚拔起来的。另一人使的是一对护手的钩。由于二人来的突兀,算是施袭,立刻伤了两个“巴图鲁”。李双喜绝处逢生,知道拿小树作兵刃的是“恶棍”宇文彪,他本是用齐眉棍的,大慨是怕泄露了身份。另一个自然是“魔钩”字大文了。这二人过去都是闯王身边的红人。闯王死后,他们也变成了过街耗子人人喊打,只不过他们还念旧情,肯现身救李双喜。这可能和李双喜过去对一些武林中人很豪爽之故,其实他之豪爽是为了获得他们的半式武功。三人当然不会恋战,伤了人立刻就撤。部下要追,头子道:“不必追了,我知道他们是谁飞了鹦鹉飞不出,他们逃不出我们的掌心。”再看看白芝,也在混战中不见了。白芝失去了十亿两并不十分心痛。鱼得水不领情,视她为母狗一样的女人她受不了。事实上,她的行为又如何呢此刻白芝在洒楼上独酌,而且已喝了五、六斤花雕:在一个不太善饮的女人却已经够多了。她消极、颓废而又偏激。她对自己说过,她要无休止地报复鱼得水。现在就来了机会。此刻是晚膳时刻,天还没有黑,这酒楼上下几乎满座武林中人几乎占了半数,而且还有两个熟面孔。这二人,一个是小熊另一个是李悔。只不过他们并未在一起,而且也易了容。由于白芝对他们太熟,仍可看出他们的特征。就在这时,白芝端着杯子道:“哪一位同意愿意和本姑娘喝几杯”醉态可掬更加迷人。莽莽武林之中又有几人知道她很谁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个油头粉面的三十左右汉子端着杯子,噙着轻浮的方笑走了过来。但这人才走到一半,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背戟的青年却抢先了一步,道:“姑娘,小可陪你喝一杯。”白芝道:“好好不知高姓大名”“在下豹子高登”“哗”地一声,一杯酒自后面泼来,那汉子一闪,仍然被溅了少许在头脸上,此人生了一双鼠眼,精芒四射也把酒泼向“豹子”高登。“豹子”已有准备,当然也是泼不中的,厉声道:“你是何人”那汉子齿着牙道:“徒命七郎萧非”“原来是你这亡命徒”萧非道:“你给我滚得远远地有我在没有你的份儿”说着就要上前坐到白芝对面。“豹子”高登伸手就抓。他的动作真像豹子一样,其疾如电。萧非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甩肩让过一抓,一面砸向豹子的外臀,二人近身相搏,这一手既狠又毒。白芝对于二人的搏杀视若未见。她又举杯道:“各位同道,我是一代名捕一把抓的未婚妻,我们先行交易择吉开张,都已过尝了鲜哩”酒楼上下一片哗然,甚至有人惊呆了。要不是酒已过量,那就是这女人有点不对劲。楼下的人都挤到楼上来。高登和萧非还在动手,两人显然差不多。白芝睡眼惺忪道:“鱼得水不守婚约和李闯的女儿粘在一起,我又何必独守空闺”有人大声道“对对姑娘是聪明人,这年头太已经不是妇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时候了,那不过是宋儒以理杀人的高调。”另一个人道:“人生就是这么回事,能玩玩就玩和自苦这天气一个人睡凉被窝,那滋味可不好受。”这话引起一阵大笑。这种劳话有几个男人不爱听的白芝不以为忤,道:“被窝嘛永远也不会凉,他有女人我也会找男人,我和他标上了”“对呀”一个轻薄男子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她下流,这些下三滥男人更下流。他们以为在这场合逗一个女人说劳话,那是了不起的。白芝道:“他们二位一时瑜亮,一时半刻也分不出胜败我可要走了不过各位千万别忘了,我仍是鱼得水的未婚妻,他玩别的女人,我偶孬弄弄男人换换口味,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嘛”有人大声叫“好”有人大笑,也有人大叫“过瘾”但这些武林中人及非武林之内,也不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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