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这个阴险的家伙,因为“五柳先生”以前的风评很不错的。当然,夏侯心要击败他们,也并不容易。只不过这已经看出,一对一之下双方的差距了。此刻夏侯心的剑上涌出更大的潜力,夫妻二人都可以感受到。只不过也就在这时,夏侯心突然眼前出现奇景。他是动艺高胆大的人,连这两个顶尖人物联手都不怕,他还怕什么但是,他的确还有可怕的东西在云气之中,影影绰绰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五十多岁,长发披散,双目中淌出两行鲜血。在云气中的夜晚,面色青中透绿,青情木然。另一个约三十五六岁,是个美妇。只不过现在是不会有美感了,因为她一脸鲜血,而且七窍还在淌血,尽管如此,仍可看出她不淌血时必然很美。夏侯心凝目望去,虽然影影绰绰不甚清楚,却绝对不会认错了人,于是,他发出一声尖嘶。尖嘶声惊心动魄。徐世芳夫妇立刻停手。他们当然也可以看到这两个一脸血污,足不沾地之人。尖嘶之后,夏侯心狂奔而,两个影子也已经消失了。云自然也就渐渐进散了,他们夫妇二人互相打量着。徐世芳道:“是真妹吗”多不自然,一个八九岁的小童,叫她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为妹妹,但自他的口音中,可以听出正是她的丈夫。“我是邝真。”“你不知道我又转世了吗”“近来听说过。”“这些年来你在何处”“在党河流域一金窖中。”“也就是在我当年被袭不远的地方”“正是。”“真苦了你哩”“是刚才的两个人影把夏侯心吓跑了”“大概是的。”“是什么人”“那不能算人,是已经死去的人。”“鬼”“也可以这么说。”“是夏侯心的什么人”“是他的父亲和他父亲的外室。”“莫非你会”“我未被袭之前,道得颇深,已有两个神通了。尚幸被袭时神形未灭,脱壳而出,那时在十里外有一妇人正要生产,我就”“真是奇事,要不是你亲口说的,我几乎”“有了道基之人,进出阴阳,根本不当一回事。”“刚才是你把他的父亲及庶母请来的”“对,这是道家丹道机要,一时也说不完,如黄帝九鼎大清丹经、地元真诀、承志录等,都是地元丹道,丹并非我们吃的中药丹丸,而是道家的术语修练之途径和方法,也就是天元、人元及地元,又分三成:初成、中成及上成,除此三元大道以外,连有九十六种外道:三千六百旁门。”“真有所谓旁门左道。”“旁门也是门,左道也是道,只看是不是用于正途请他父亲及庶母显灵,这也是左道。”“由此可见,夏侯心连左道也不会。”“怎见得”“他若是会,就不会被吓跑,他应该知道这是人鬼沟通的引鬼术把他们请来,是不是这样”徐世芳道:“大致不错,但夏侯心未必不懂,而是乍见父母亡魂,惊悸而不可自恃。”“你见过咱们的女儿”“见过。”“你可知她嫁的正是仇人之徒”“当然知道。”“当初为何不阻止”“当他们成为夫妻时,我已经被袭转世投胎了真妹,走,我们去找女儿去。”邝真和他携手离开了现场,她道:“我能修道吗修成正果该是什么样子什么境界”“可以这么说,届时能举足千里,偏游万国,真空玄妙隐观莫测,道天微地,步日玩月,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阴阳不能陶铐,反能铐陶阴阳,五得不能变迁,反而能变迁五行。阎罗不能制其死,帝释玉皇大帝不能宰其生,欲在人世,则护国佑民,欲超凡入圣,则凌霄而霞举,飞升而宅拔,度尽众生而传灯。”
二十四凌霄而霞举飞升而宅拔
汤尧被夏侯兰所暗算,人事不醒,弄回了师门。现在小汤躺在客厅地上。这是一个镇上后街上一幢民房,前后两进。“五柳先生”隐在尘世间,居然无人知道。大隐隐于市,大概也可以如此解释吧夏侯心道貌岸然,人品出众,如果光看外表,没有人会以为他是个阴诈的人,简直是个君子。“把他弄到椅上,使他醒过来。”“叔叔,叫他躺在地上就可以了,他这种人”“他这种人又如何”“朝秦暮楚,不负责任”还是把汤尧弄到椅上。夏侯心哼了一声,道:“汤尧”“师父”汤尧醒来,连忙拜下,道:“徒儿无状”“你有什么错”“师父不知道徒儿和师妹的事,徒儿也要讲出来。”“师父可以猜出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徒儿也有错。”“你未能杀死鱼得水,可以说是他身手不俗,得手不易,但杀死徐小珠应该不会太困难吧”“师父,她是我妻,我下不了手”夏侯心道:“六韬上说:勿使仁者理财。你可知此话是什么意思。”夏侯兰抢着回答,道:“让心软的人理财,可能出纰漏,因为他会慷他人之概,亏空公款。”“对”夏侯心道:“你的心软,为师所托非人了”汤尧道:“徒儿不忍下手。”夏侯心道:“两个目标任取其一如何”“恩师要徒儿去杀哪一个”“这两人,你那一个胜下得手”“这”汤尧是一个也下不了手。一个是好友,一个是结发爱妻,不要说去杀他们,就是去伤害他们,也是不忍的,但这是师命。违背师命和违背父母之命一样。“师父叫你去做的事你不去做,就是不信任师父,也就是轻视师父”夏侯心道:“你走吧”汤尧跪下道:“徒儿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夏侯心冷峻地道:“你只知道师父昔年向徐世芳施袭过却并不知道师父为何要那么做,对不”“是的,徒儿愚昧”夏侯心道:“昔年为师和徐世芳一起去探世上最大最纯的金矿,找到了地间,他要独吞”“徐世芳要独吞”“正是,因为他向我施袭,击昏了我,把我送回中原,此后即忘了那个金矿的位置”“会有这回事”“为师知道你不信。”“徒儿未见过未听过,所以不信。”“我说你的岳母还活在世上,你信吗”“徒儿也不信”“为师还得她动过手,当时她和你岳父联手。”“岳母已和岳父在一起了那师父和他们动手的结果如何”“他们以二对一,也未奈何师父,只不过”汤尧不敢问“只不过”的下文。夏侯心道:“叔叔,只不过什么”夏侯心踱着道:“他们二人不知是谁,已经能来往阴阳两界,了却生死,我想大概是徐世芳吧”夏侯兰道:“叔叔,来往阴阳两界是什么意思”“就是脱出生死轮回,阴间、阳间可以随便来去。”夏侯兰双臂抱肩,道:“叔叔,他不是鬼”“你说他是鬼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他就是死后魂魄出窍而再托生转世的,乍听很玄,其实不假。生死轮回,即接命之术。”“我懂了叔叔,接命术也就是前世之命和轮生投胎之命一起不断,是指能记往前世之事。”汤尧道:“此事虽玄,徒儿却信,但岳父既能记住前生被师父施袭之事,为何记不住向师父施袭的事”夏侯兰道:“汤尧,为师的事你不愿去做,你就走吧”汤尧道:“两选其一,徒儿愿做。”“好你可以选择一个。”“徒儿选择我妻徐小珠。”“为何不选择鱼得水”“他与徒儿交厚,而妻子如衣服之说,古人早有定论,即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夏侯兰冷笑道:“说这话的人真不是东西”夏侯心道:“多久你能办到”“半月之内。”夏侯心手一挥,道:“好你去吧”汤尧一走,夏侯兰也要跟了去,却又停下道:“叔叔,只除去徐小珠一个你就放过汤尧了吗”夏侯心不出声。“叔叔,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哼”“叔叔是想一个一个地来,先让他除去徐小珠,第二步再除去鱼得水,人都有一不做二不休的通病。”夏侯心似乎颇赏她的反应。他本以为这个侄女只会松裤带上床,利用女人最最原始的本领去对付男人,看来还不单纯哩“嗯你还有点头脑。”“其实侄女的话还没有说完。”“说”“杀了徐小珠,必然得罪他的岳父母,继而宰掉他们,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他也要生存哪”夏侯心点点头,道:“还好,你并不是一个笨女人,你可以去监视汤尧了,一个人总要有点用才行。”“叔叔,我想问你一句话。”“真罗嗦”“你刚才说,徐世芳有深厚的道基,了却生死轮回,来往阴间阳界,你呢道基又如何”夏侯心负手蹁出大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鱼得水接到徐世芳的通知,到镇外见面。鱼得水见到了徐、邝夫妇二人,见过礼之后,徐世芳道:“鱼得水,老夫善知过去未来但不是很准,知道近日小珠有难”“前辈何不把令媛留在身边”“这危机是刚刚才有的,要找她一时又找不到。”“令媛有什么困难”“有人要杀她。”“谁”“是个很近的人,老夫只能预卜到这个程度。”鱼得水心中一动,心想:“会是汤尧吗”只不过鱼得水不能说出来。鱼得水却也相信,他们夫妇的情感极好,汤尧不大可能狠心杀其爱妻的。“当然,也有人要杀你,只是稍稍延后。”“是不是五柳先生”“不是他本人,是他派出的人。”“九龙治水”“好象是一个人。鱼得水,你往西北走出十五六里试试看,好象危机就在那个方向。”“晚辈遵命”在十五六里外,此刻小熊也暗暗跟了来,鱼得水发现了一个人,不是小熊也不是汤尧而是夏侯兰。鱼得水一注意,也就发现前面的汤尧了。汤尧在一尼庵中遇上了徐小珠。她到这尼庵干什么呢这自然是有原因的,她认识这儿的住持。徐小珠住在后院的禅房中。徐小珠发现汤尧站在门外,淡然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你还来干什么呢”汤尧默然了一会,道:“我是来杀你的”小珠一惊,道:“奉了师命”“是的。”“夫妻之情当然不如师徒之情了”“也不是如此,岳父昔年也害过家师”“你胡说”“不是胡说,据家师说,昔年家师和岳父找到一个最大也最纯的金矿,结果被岳父施袭,失去记忆,被弄回中原虽已逐渐恢复记忆,只不再也记不住那金矿的集团了”“我不信”“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小珠,师命难违,我是不得已”“我也不会乘乘地让你杀死”“当然,我也希望你全力以赴,我杀不了你,就希望你能杀死我,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两人动上手,打得十分认真。夏侯兰在暗中窥伺,两人打得颇认真,她却以为在虚应故事,女人在这方面是很敏感的。事实也是如此。当汤尧见到小珠时,立刻就改变了主意。他不能杀她,如师门逼得紧,他宁愿让她杀了自己。这份纯真而又难以割舍的情感确是如此。因此,汤尧以“蚁语蝶音”对小珠说了应付之法,因为汤尧已发现夏侯兰在暗中觊觎。那知夏侯兰突然出了手。她的底子比汤尧只高不低,又是施袭,汤尧本以为她只在暗中监视,回去打小报告,是不会动手的。这一估计错误,就悔之莫及了。汤、徐二人倒下时,夏侯兰道:“徐小珠,在杀你之前,还要让你难过一下子,你知道我是多么恨你吗”徐小珠道:“莫非你和汤尧”“对,对我们玩得很开心死汤尧是过来人,把我弄得浑身骨头都好象散了开来。”徐小珠道:“你可以杀死我了”“慢着我还你看一场床上摔角好戏”“你很下流”“算了吧徐小珠,饮食男女,谈不上什么下不下流,如要谈下流,我们又是如何生下来的呢”“这论调更是可恶”夏侯兰把汤尧抱上床,然后熄了灯,道:“看这戏最好是隐隐约约,似有似无,那才有意思,要是毫发可见,那就太露骨了”夏侯兰在宽衣,她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的女人。她早就烂桃一个了,从十四岁就破了身,第一次玩她的是她的表哥,以后还和几个武林中的少年人。甚至她还坠过胎,打掉了一个孩子。她可算是一个回锅油条了。稍后,她也为汤尧宽衣。她也许是要使躺在地上的徐小珠窝囊、难过,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做这种事。正因为这种心态,她十分卖力。她似乎要卖弄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只不过,她也能感觉出今天汤尧也特别有劲,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能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有此兴趣,又如此卖力她猜想,可能是刚才徐小珠认真拼斗想杀了他之故。这一次“床上摔角”还真是各符其实,逼真而卖力。双方都尽了最大努力,夏侯兰道:“汤尧,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挺欣赏我的嘛”“格”地一声,她被他点了穴道。只见这“身”上人下床整衣,地上的徐小珠早已不见了,夏侯兰这才下意识地注视他,她失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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