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程度。”
摆摆手,白斌道:“朋友,还是不试为妙,你们正值壮年,应该还有很长时光可以快乐,又何苦为了人生旅途上的一点小小挫折便要以命相拼呢”
生着红毛痣的仁兄喉咙里低着,叫道:“不要来这一套,老子自小学的便是用武力来对付不顺心的事情,今夜你胜了我们弟兄三个,拔腿就走,但若你败了,你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
白斌淡淡一笑,道:“如若我败,我必自绝於此,不过,若是三位败了,你们那六条腿也只怕拔不得了。”
顿了顿,白斌又迅速的道:“所以,尚请三位再多加思考。”
黑胡子大叫一声吼道:“思忖你妈个头,来来来,你是taa的有骨头的就亮家伙,看看谁的手底下yg扎。”
白斌神色倏寒,双目中神光暴射,他凌厉的道:“这可是你们自找,不能怨我下手太毒”
生着红毛痣的仁兄火辣辣的道:“你使出劲来,看看谁是念佛的”
微微朝后退了一步,白斌正想再说什么,而来得那么突然与狠毒,那一柄冷蛇似的刃芒横着飞斩到他的头顶。
没有避让,没有慌张,白斌猛然迎向刀光,甚至比那横斩而来的敌刃去势更快,左掌倏伸突斜“刷”的横斩,宛自虚无里现映出的火神的冷笑,不可捉摸的却又是那般真实清晰,“呛啷”一声震响之后,一条手臂连着一柄“双环刀”分向两个不同的方位坠落。
仍然背负着双手,白斌淡淡的注视着此刻正在地下翻滚哀嚎的汉子,这汉子,嗯便是对方三人中一直说话y阳怪气的那位。
白斌的神色是如此平静,如此深远,像是地下那嚎叫着的伤者与他毫无关连一样,那情形,就似是在观赏一件世间最不平凡而通俗的事。sheny、鲜血、断肢在他那漠然的眸子里,一下子都变得那么微小与不足道了。
红毛痣与黑胡子两人的手上都已紧紧握着兵刃,两个人都是跃身欲前的姿势,但是,他们就在这个姿势中楞住了像戍了泥塑木雕,四只眼睛傻呆呆的瞪着白斌,便是做梦吧梦中也没有如此惊心动魄又不可思议的情景啊太快了,太急了,连他们的脑筋还没有生出第二个念头,在他们刚刚欲待紧跟着出手的刹那,这场拼斗却竟已结束了。
白斌没有表情的抿抿唇,道:“现在,你们那一位再来”
两个人同时一机伶,恶梦初醒般朝后“蹬蹬蹬”退了三步,惊恐无比的望着白斌,那模样,就宛如是在瞧着一个恶魔,一个法力无边又恰好掌握着他们生命之火的魔鬼。
用右手食指在鼻粱上擦了擦,白斌又道:“如果你们不愿再玩下去,在下亦绝不勉强,倒是你们地上这位朋友,你们也不去照顾照顾他么”
惶惑而又畏惧的互瞧着,两个方才尚气焰逼人的仁兄,这时已连往前跨上一步的胆量也没有了,他们谁也不敢贸然走上去,敌人那只手,天啊像煞阿修罗派来的使者,来去无踪的啊
白斌哼了一声,冷yg的道:“方才,你们还那么蛮横跋扈,就这一刹,你们已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了么变成另外一个胆小如鼠却又无信无义、无勇无仁的人了么”
红毛痣有些哆嗦的推他身旁的黑胡子一把,黑胡子反往后缩了一缩,红毛痣百般无奈的朝他地下sheny着的同伴踏进两步,但在目光触及白斌冷酷面孔时,又不可自止的呆了下来。带着悲哀韵味的摇摇头,白斌道:“闯荡江湖的原该是些血xg汉子,像你们这样罔顾友情信义的人,我却是少见,奇怪你们竟能在江湖上苟且至今现在,带着你们地上的朋友走,我不杀你们,但要快,我不愿再多看你们一眼”
红毛痣羞愧慌乱的急步走上前来,一把将地上的仁兄抱了起来,回头朝着黑胡子叱道:“万老七,丢人现眼已到了头啦你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说完了话,他又鼓起胆子向着白斌叱喝道:“朋友,今日你可真占了上风,算我们吊睛三虎瞎了眼,看不出你朋友是位高手,但是但是。”
白斌淡淡的为他接了下去,道:“但是你们将这笔账记下了,是么好的,这证明你们还知道一点羞耻,不论多少岁月,我都等着你们,我叫白斌,随时欢迎你们前来,姓白的以满腔热血与一条xg命等着你们。”
红毛痣呆了一阵,终於一跺脚,抱着怀中受伤的同伴,头也不回的和那黑胡子狂奔而去。
望着消失在道路上的两条人影,白斌叹喟的吁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来,神医客洪尚贤走近白斌,道:“白少侠这身绝学,老朽算是大开眼界,心佩至极,且铭心刻骨,如今事情告歇,且回厅再”
进入大厅,洪尚贤立即饬人摆上酒菜,虽非炊金馔玉,炮凤烹龙,但几样可口小菜,却是精美至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神医客洪尚贤道:“白少侠,你我两次邂逅,却蒙两次解围相助,洪某刻骨铭心”
白斌忙截住话尾,诚挚的道:“洪前辈,这仅是适逢其会,何况晚辈还有事请教呢”
神医客洪尚贤道:“白少侠,有何事须用老朽释疑”
白斌便将自己“绝冰崖”遇救,蒙“果报神”救起,授以艺,认作螟蛤说起,挑桐城分舵,血战丘陵扼要述了一遍后,道:“晚辈义父因双目失明,故特专程前来九华拜谒前辈,请前辈一施妙手。”
在白斌述这段往事之后,神医客洪尚贤听得时惊时喜,老化子雪地飘风宋允平虽然略知白斌来历,但对他的遭遇亦是第一次听闻,也不禁惊喜参半。
神医客洪尚贤听完白斌说,道:“老朽深为少侠贺,能得申前辈垂青,授以艺,不过,医者无论如何高明,纵使华陀再世,亦必须做到望、闻、诊、切四字,才能决定下药,光凭少侠所说,老朽实无把握,说不得老朽得亲自去一趟,了解病情之后再定。”
白斌忙起身谢道:“如此就有劳前辈了。”
洪尚贤道:“少侠,这前辈两字,老朽担当不起,如蒙不弃,就照宋兄一样叫我一声老哥哥好了。”
白斌也知道义父在武林中辈分甚高,知道不敢称呼是绝不行了,於是就道:“既承如此看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这一来,宾主更为融洽,神医客洪尚贤突然面容一肃道:“白兄弟,龙虎帮此番受挫,必然衔恨很深,尤其是该帮帮主天地日月叟司徒辕,此人最是护短。这一年来,几乎网罗了黑道所有高手,武林八奇被聘请为太上护法,大有君临武林之势,中秋之约,应多邀同道,小心应付,y阳童宗居平亦已将江湖上最歹毒暗器燕子追魂镖练成,务必小心谨慎。”
白斌赶忙谢过神医客对自己的关怀,三人又继续谈论近年来武林轶事,铁桨吴飞已从外埠赶回,他先行见过乃师洪尚贤及老化子,然后热烈的紧紧拥抱着白斌道:“兄弟,愚兄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
言下唏嘘,眩然欲泣,其情使座上三人无不感动。
吴飞用手背一抹泪水,笑道:“你看我这是怎么搞的,竟然连眼泪都掉下来了,兄弟,你还记得姚碧这位姑娘吧”
奈何坪上相别的一刻,姚碧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使他无时无刻勿忘,他的本意,原就是先至九华山见过神医客为义父医治眼疾后,便要天涯海角寻找他的hongfen知己姚碧。
此刻,铁桨吴飞一提,忙道:“吴兄,你可知道姚姑娘现在寄身何处”
吴飞道:“自白兄弟噩耗传来,姚姑娘痛不欲生,后经丹心神尼以先天易数算出,得知兄弟虽是凶多吉少,却是没有生命危险,因此骑着你那赤云追风驹,带着你那伽蓝剑走了,为兄是於上月中旬,偶路经某农村发现赤云追风驹,才得见姚姑娘,知她因为悲伤过度病倒,后经农家收留医治得愈而寄居在那里。”接着便将该农村详细地址告诉了白斌。
众人静静听完,洪尚贤道:“白兄弟,我看这样好了,令尊之事,由我与老化子去那里,姚姑娘那儿你应先去,待寻着她后,你们再两人一骑至令义父处会合,此为两全其美。”
白斌本想跟随神医客到义父处,但经过大家一番的劝说,也只好按神医客的话分道。
阳光照射在这棵大樟树上,那些树叶子,一片片活像是银线般的闪烁着亮光,偶尔袭过来一阵子风,激起了银星万点,当空的朵朵彤云,映衬得十分有趣,景致煞是迷人
是一片农家的庄舍。
gu903();院子里有一口池塘,池塘里游着鸭子,再过去一点是一口井,井上架着绞盘辘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