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含着微徽的笑,她摇了一下头,像大姊关怀顽皮的小弟弟那种神态,白斌情不自禁,紧紧抱住了她的腰,把整个的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姚碧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叹息里,包容着以往无限的惆怅,又像是相思得偿,忆及数不清的那些扑朔迷离、莺啼雁去的落叶惆怅而此刻,在面拥心上人,相思得偿的一刹,却像是乱红缤纷里的秋千人呀带着几许的陶醉,总像是做梦那么的不实际,真是个“欲语又还休”
再真实也不过的现实目睹、手触,甚至於在“血”和“泪”的承受之后,谁又能说仍然是幻想,而不切实际呢
忽然,她垂下身子,抽搐着,伏在白斌的肩上哭了
她几乎澈夜未眠,在床上辗转不宁,折腾到天光破晓,鸡鸣之后,才沉沉的拥被睡着了。现在,日上三竿,一片阳光射进了银红的窗纸,小屋里凭添了无限光采几上那束野蓓蕾像是凑趣似的,在阳光的感染之下,忽然绽开了。
姚碧发出了一声曼吟,在强光剌目之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一头黑油油的秀发,乌云也似的蓬散着,雪白的肌肤,轻染着淡淡的嫣红。
好懒散的睡姿
伸了个老长的懒腰,她欠身坐起来,这才觉得身子骨好酸好酸,彷佛全身骨头都散开了似的。面对着被阳光渲染成金黄颜色的纸窗,她沉闷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她的脸红了,真是羞死人了。
“白斌你这坏小子”咬了一下唇儿,姚碧欲笑又颦的叹着,道:“哼那能就这么的便宜了你看我不”
“不”干什么自己也拿不准儿。想着想着,又像是受了大委屈似的,眼圈儿一红,晶莹的泪珠儿,却顺着腮帮子淌了下来。
本来就是嘛,平素“金枝玉叶”的身子,就是被人家无端的看上一眼,也要叫他好看,要是她师父吸血鬼看见,更是没完没了,想不到却叫他就这么轻易的占有了。
一想到他的那种恣意轻狂,她简直羞死了、吓死了、害怕死了
“他怎么会这个样呢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看上去挺斯文的嘛,怎么会忽然变了”
从揉乱的被子里,她支起了头,粉泪簌簌的错综在脸上,小心眼儿里,可真像是旧小说里所形容的那种“倒了个五味瓶儿”似的,酸、甜、苦、辣,什么味儿都有。
还哭个什么劲儿,反正,是什么都给人家了。
独自个挺委曲的下了床,找到了墙角昨天洗剩下来的半盆水胡乱地洗了一把脸,脑子里乱乱的,却只是教一个人,白斌的影子给占满了。
站下身子来,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不经意的,那双眼睛可就瞧见了低悬在床头的那口宝剑了。
那柄“伽蓝剑”,正是心上人的随身兵刃,七百多个日子里,她常常抚剑思人,如今,人儿回来了,而且自己身上的所有都交给他了,剑,自然是物归原主
对着镜子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换了一身乾净衣服,昨夜褪下来的亵衣,打点了一个布包,小心的藏起来,真是尴尬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上“笃笃”轻叩了两声,姚碧就像是刚由夜中被人惊醒似的,吓了一跳
“小姐,是我,三妞儿。”三妞儿的声音,道:“你起来了没有”
姚碧站起来,走过去开了门,三妞儿一脚跨进了门槛儿,又回头看了一眼,像是防小偷似的,赶忙又把门关上了。
姚碧看着她奇怪的道:“怎么回事儿”
“大小姐,那个人又来了。”
“那个人”
“那个”三妞儿怪紧张的样子道:“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姚碧脸上一红,心里自是有数道:“他在那里”
“就在外面麦场上。”三妞儿说道:“他跟我说话了,说是来看大小姐你的。”
姚碧走过去推开了窗子,可不是,跳过了这墙小小院落,心上人就站在晒麦场上,一袭灰色长衫,英俊但隐然消瘦了的面颊,不知道怎么,一看见他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小鹿般的忐忑不安,再也把持不住原有的矜持。
看着,看着,她那双眼睛立即放出了异采,似乎先时所有的懊丧、愧恨、羞惭,一股脑的全部抛开了。
“白哥哥。”嘴里含糊的唤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倏地夺门而出。
三妞儿嘴里叫着,这:“大小姐,大小姐”也跟着跑了过去,可是,立刻她就停了下来。
却只见晒麦场上,这位大小姐同那个陌生男人,亲热的拉着手,面对面的正在说话,那副样子好亲热,三妞儿的脸忽然烧了盘,赶快把头低下来。
乡下女孩儿家,那里见过这个心里越是害臊,眼睛却越是由不住的看着。
却见柳荫之下,大小姐跟那个姓白的肩并肩的往前走着、谈着;一会儿,他们两人又手牵手的走向那匹大红马。
和风广披,麦苗儿青青。两个恋人并着肩儿,在窄窄的田梗上走着,一忽儿她把他挤下去,一忽儿他又把她挤下去,笑着、闹着,像小孩子那样玩法儿。
看着,看着,三妞脸上情不自禁的绽开了笑容,由衷的倾慕,好不为他们开心。
自从这位姚大小姐来到他们这里,一直都关在房子里,整日忧愁锁眉间,还不曾见她这么开心的笑过,看着她这么高兴,三妞儿心里也跟着高兴,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溜溜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长满了厚厚老茧的巴掌,蓦地搭在了她肩上,三妞儿吓了一跳,赶忙回过头来,正是她那瘸了腿的老爹
“爹”叫了一声,她情不白禁的红着脸,垂下头来,一个大姑娘,偷看人家谈情说爱,可真是怪不好意思。
老爹姓韩,却也并非生下来就是干庄稼的,早年也算在武林混过些日子,吃过几天镖行饭,后来因故歇业,重新回老家弃武务农,改习庄稼来的。
是以,他的那双眼睛还雪亮,耳朵也挺够灵敏。
“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向外面看了一看,韩老爹半笑不笑的,道:“老大不小的了,也不怕被人家看见。”
“爹”三妞儿臊着脸,道:“人家没有嘛”
韩老爹含着笑,点点头道:“来,来,爹有话要问你”
父女俩进到了堂屋里坐了下来,三妞儿倒上了一碗茶,道:“爹,您今儿个没下田”
“没有。”韩老爹含着笑道:“今天爹有事到镇上去了一趟,听见了一些传说,心里一高兴可就又回来了,爹正有事要找你呢”
“找我”
“不错。”韩老爹干咳了一声,粗糙的手摸着下巴上的短胡子,道:“爹听见了一个好消息”
三妞儿喜道:“什么好消息”
“咳”韩老爹了口茶,润了润喉噪,道:“你是不知道啊镇上人传说,龙虎帮的桐城分舵,被一个少年侠士给挑了,铁马堂给这位少年侠士杀得溃不成军,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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