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去信龙虎帮总舵,告知天地日月叟司徒辕赶紧派人来武陵山通往鹤峰镇的山林中相助完成所约。同时,也去信嵩山全真观约战清灵道姑,原因是掌门之职的关系,地址正是和龙虎帮已经约定的地方。
於是,天地日月叟司徒辕接信之後,便派这一老、一少前来相助重虚道人除去清灵道姑。
这中间,老者奉命先行,少年随後约定於石板镇饭店相会。那知,老者等待不及,这才留言伙计传言给少年,却不巧的遇到白斌前来,阴阳差错,伙计误传,而使他们圆满的一番心计,因此破裂,另成一段因果。
这少年,在白斌离开石板镇的片刻,便已到达,伙计一见心知适才误传,故此不敢提起这事,只将老者留言传告少年,少年得知之後,便利时赶来。
正因如此,白斌在赤云追风驹的捷速脚程下,竟反而当先到达,赶在前头,当先欣赏了这场奇异的拼斗。
这当儿,少年和老者两人,也已经相会到来,但可惜却为赤云追风驹看见,一声长嘶把两人引开一段路程,耽误了一点时间。远好两人在找不到发出长嘶的赤云追风驹後,赶紧来到约定的地方,这才救下重虚道人性命之危。
你道这两人是谁在龙虎帮的地位又如何
老者屠命生卓洛,乃是龙虎帮总舵刑事堂副堂主,“血神掌”的邪门功夫,怪异之极,掌风发热,触人即毙,十数年来从未遇过真正敌手。
少年金铃瘟君耿钊,乃是天地日月叟司徒辕四大弟子之一。天地日月叟司徒辕四大弟子以红,白、黄、青四色服装顺序排列,武功也是由上而下,这金铃瘟君耿钊排行第二,练成外家绝顶“混元功”,犹比在无花坪跟乾坤秀士杜永光拼斗的金环瘟君詹天伦高出一筹。
这时,金铃瘟君耿钊和屠命生卓洛两人,骤听白斌因讶异发出的“咦”声,心知必是和适才那声长嘶有关,於是,两人脸色的难看,气怒的程度,绝非重虚道人和清灵道姑两人所能比拟。
屠命生卓洛“嘿嘿”冷笑,喝道:“何方高贤,且出来见识见识”
说完,双目瞪着清灵道姑,那意思是说:“原来你还约有能人在此埋伏。”
清灵道姑心里有数,她何尝邀约帮手,但此刻骤听对方心存这种意思,倒也真希望来人是为帮助自己,於是,见屠命生卓洛瞪着自己,便装着极其泰然的样子。
金铃瘟君耿钊不管他们,双目迳朝白斌藏身之处,连连逼视,同时露出傲慢的冷笑。
重虚道人先惊後喜,这刻又忧虑起来,暗道:“希望来人不要比自己的帮手高强才好”
白斌心知已被发觉,虽不知来人是谁,武功如何,但却因对清灵道姑已心生好感,更生出同情心和正义感的念头。於是,不等屠命生卓洛说完,便微微含笑缓步走出,形态间,闲逸从容,丝毫不带横傲之色。
他双目一扫重虚道人、金铃瘟君耿钊、屠命生卓洛三人,笑道:“各位真是雅兴不浅,白斌一时失声惊动各位,远望各位见谅”
清灵道姑骤听白斌之言,刹时惊喜交集,说不出话来,只因白斌洞庭退阴阳童宗居平的事,她已有传闻,更看来他已有相助自己之意;不由得心说道:“敌情他已对适才自己的一切,已然明白了。”
屠命生卓洛怔了一怔,揉揉眼睛,似乎不相信传闻中的白斌,竟然是这么一位年轻英俊、潇洒的少年。
金铃瘟君耿钊就如白斌适才见到他一般,诧异中,就多带了一番忧虑。原来,在他此行之前,遇到金环瘟君詹天伦,得知湘乡无花坪的事,故此,他见到白斌虽然不惧,却担忧着乾坤秀士杜永光同时出现。
心中一动,就想先打败白斌,再对付还未出现的乾坤秀士杜永光。竟朗声道:“真人不说假话,快人快语,你既为助全真派掌门而来,我金铃瘟君耿钊就先见识见识,顺便算算无花坪的旧账。”
声落,“叮当”三响,金铃剑随声出鞘,只见金光一闪,挟着铃声已然身剑齐至,直朝白斌刺到。
这一招,金铃瘟君耿钊虽然没有施出外家绝顶“混元功”的劲力,却由於此招乃是天地日月叟司徒辕精心所创的“金影剑法”中,所谓“金影吞尸”的绝招,内中暗含三个变式,端的凌厉之极。只见他金铃剑一指,疾如电掣,三个变式全然发动,宛如三朵金花,骤然自平地飞起,齐往白斌罩去。
白斌听到“无花坪”三个字,和“金铃瘟君”的外号,立知不能善罢,早已蓄势相待。这刻眼见金铃剑刺到,劲势非凡,双手空空,那敢迎接,利时身形一晃,倏然平地拔起五丈,“伽蓝剑”剑光一掠出鞘,整个身形随即停在半空,不上不落,施的正是昆仑派秘技“神龙盘空”之式。
他停在空中,故意挖苦金铃瘟君耿钊,笑道:“耿香主,既要赐教,白斌自当舍命奉陪,但又何必”
金铃瘟君耿钊一招落空,羞怒交集,未等白斌说完,已是按耐不住,金铃剑一抖,双足一瞪,剥身合一,外家绝顶“混元功”贯注剑端,再次进招腾身追击。
白斌未料金铃瘟君耿钊竟会拔空追击,但觉身形一荡,已知对方施出“混元功”劲力,不敢怠慢,身形赶紧借势轻飘飘地再升高三丈,避开剑招,突然一翻身,施出“昆仑十二式”中,“神龙入水”之式,疾落到清灵道姑身旁,只见神态从容闲逸,依然微微含笑。
金铃瘟君耿钊逼落白赋,身形凌空一转,也往屠命生卓洛和重虚道人身边落去。敢情他心惧白斌趁势偷袭,故此这般作法,以便万一有个接应。
这一下,白斌和金铃瘟君耿钊两人,已经交换两个照面,一攻一闪,快捷凌厉,乾净利落,竟是未分胜负。
白斌暂时不管对方三人,对清灵道姑道:“昆仑白斌,拜见全真掌门人,今日之事,白斌强行插足,还望见谅”
清灵道姑忙道:“白少侠义薄云天,洞庭之举,震动寰宇,今日贫道幸蒙前来相助,谢之犹不及,若少侠恁地说项,则贫道惭愧死矣”
金铃瘟君耿钊身形落地,便想再次进击,可是骤听白斌对清灵道姑说的话,其意似乎只有他一人来的样子,於是暂时按住,等到清灵道姑回话,这才迈步上前,欲邀白斌堂堂正正较量。
那知,重虚道人已抢步指着白斌道:“喂你这小子别管闲事,不然嘿嘿”双掌翻起交错当胸,下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却已足够明了他是不怀好意。
原来他刚从西藏进到中土,未曾听过白斌洞庭退阴阳童宗居平的事,且适才又只见白斌闪避,更心念间认为金铃瘟君耿钊也不过是後辈高手,并无出众之处,於是便把白斌估计很低,这才傲慢的骂战。
白斌微微一笑,理也不理,大约这叫君子不斗口,对重虚道人自恃有了靠山的傲慢举动,不屑一顾。
gu903();金铃瘟君耿钊似乎已知重虚道人心意,冷“哼”一声,心说:“好杂毛,你这不是连我也瞧不起吗”心里说着,对重虚道人憎恶起来,不由得就想给他吃些苦头,竟没有说话阻止,或作其他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