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命令本派高手,展开全面搜查,纵然是一只飞鸟,也难以隐蔽形迹。孟姑娘如果当真没有入谷,迟早总会发觉的。”
冷瑶光道:“前辈说的是。”
荔夫人忽地面色一肃道:“五老尊重亡夫。对老身母女颇为优待,但少侠躲避的废洞,可以进入老身的母女的住处,此间迟早难免要受到搜查”
冷瑶光道:“既然如此,晚辈还是及早离开,以免前辈受到株连。”
荔夫人一叹道:“五老轮流亲守谷口要离开谈何容易。”
冷瑶光道:“形势所迫,晚辈也只好冒险一试了。”
荔夫人道:“五老功力何等深厚,少侠千万不可冒险。”
冷瑶光道:“谢谢前辈关怀,但晚辈绝不能坐以待毙。”
荔夫人道:“依老身看来,唯一的方法,是请少侠学习本派的内功。”
冷瑶光道:“学习贵派的内功,就能抵拦五老么”
荔夫人道:“不,只是骗过五老听觉而已。”
冷瑶光道:“前辈是说学会贵派的内功之后,五老在听觉上就难以分辨”
荔夫人道:“我想是的。”
冷瑶光道:“请恕晚辈愚鲁”
荔夫人道:“本派之人对听觉特别敏锐”
冷瑶光道:“晚辈知道。”
荔夫人道:“动作、呼吸是听觉的两大凭藉。”
冷瑶光道:“贵派之人,动作、呼吸必然不同于他人了”
荔夫人道:“动作、呼吸只有因功力深浅而有所不同,并无派别上之差异。”
冷瑶光道:“如此说来,晚辈就难以理解了。”
荔夫人笑道:“如有两人同居一室,让人听来只有一人呼吸之听,少侠认为有没有此项可能”
冷瑶光道:“其中一人可以暂时屏住呼吸。”荔夫人道:“要是时间过长呢”
冷瑶光道:“那就难免要露出破绽。”
荔夫人道:“不错,但那两人呼吸之时,如果轻重缓急,完全一致,他人就无纵分辨了。”
冷瑶光道:“这与学习贵派内功有关么”
荔夫人道:“要在置身危境,心情紧张之时,两人的呼吸仍能配合得天衣无缝,除了学习同一内功之人,就难以达到如此境界。”
冷瑶光道:“晚辈明白了。”
荔夫人道:“少侠注意,老身这就传授本门心法。”
于是,荔夫人开始传授天残派的心法,她不厌其详的反复讲解,直到冷瑶光完全领悟为止。
然后,荔夫人缓缓立起道:“明天再继续练习,少侠歇息吧”
荔夫人叫他歇息,并未告诉他什么地方,送走荔夫人以后,他向安坐桌前的索媸道:“姑娘”
索媸道:“什么事”
冷瑶光道:“在下到什么地方歇息,请姑娘指点一下。”
索媸道:“就是这里。”
冷瑶光道:“那么姑娘请便,咱们明儿见。”
索媸道:“你歇息就是,我不会打扰你的。”
冷瑶光一怔道:“姑娘还是回房去吧有话咱们明儿再说。”
索媸噗哧一笑道:“你要喧宾夺主了,这就是我的房间,你叫我回到哪里去”
冷瑶愕然,道:“这怎么行,咱们怎能咳”
冷瑶光道:“可否委屈姑娘一下”
索媸道:“不要紧,你到床上睡吧,我在此处打坐就行。”
冷瑶光道:“在下之意,是请姑娘去与令堂同房”
索媸道:“我娘说过,咱们母女必须住在自己的房里,如果五老一旦前来搜查,咱们才能相机应付。”
这位姑娘天纯洁,对男女有别毫无顾虑之心,但冷瑶光却为难起来。
然而,石室只有两间,他总不能与荔夫人同房吧因而暗暗吁出一口长气道:“那么姑娘去床上歇息,让在下在此处打坐运功。”
索媸道:“不行,娘会说我不懂礼貌的。”
冷瑶光费尽了唇舌,索媸只是不肯,在无可奈何之中,这双萍水相逢的男女,只好各自一石凳上打坐起来。
一晃三天,石室中的床榻形同虚设,他们两人就这么相对调息,如此一来,冷瑶光倒是得益不浅,天残派的内功心法,他已能动用自如。
在当天落日含山之际,荔夫人匆匆奔了进来,道:“少侠对本门心法已有若干成就”
冷瑶光道:“略有小成。”
荔夫人道:“一、二日之间,五老即将率领本派高手,向天残府展开搜查,从现在开始,无论起居坐卧,少侠都要与媸儿的呼吸配合。”
语音一顿,接道:“你们坐到床上去,现在就开始练习。”
荔夫人微微一笑道:“你们相隔如此之远,纵然能够将呼吸练得丝丝入扣,还是可以听出是两个不同之人,媸儿,向你大哥坐近一点。”
索应了一声,向冷瑶光移近了半尺。
荔夫人道:“再近一点。”
索媸又移过去约莫五寸。
荔夫人微一怒意道:“靠着大哥,不准留下空隙”
索媸愕然道:“娘”
荔夫人道:“怎么,他会吃人”
索媸道:“不是,但我”
荔夫人“哼”了一声道:“你们不只是坐着,也要睡着练习,而且不论坐卧,都要紧紧的依靠在一起,不管你习不习惯,都要照娘的话去做”
要两个陌生男女一室相对。已经够尴尬的了,还要他们紧依偎着,确是有点令人难以接受。
因此,冷瑶光抗声道:“前辈太过强人所难了,晚辈疑难从命。”
冷瑶光不仅大声抗辩,还“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使这个尴尬的场面,几乎变得难以收拾。
荔夫人叹息一声道:“少侠误会了,这是情势所逼,必须如此,并非老身强人所难”
gu903();语音微一顿,接道:“咱们面对的,是功力超绝,听觉异于常人的天残五老,你们纵能使呼吸练得十分配合,只要两人距离稍远还是会被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