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挺,便已跃了起来。
他匆匆结束一下,顺手打开房门,适见一条人影,由门前疾掠而过。
“媸儿,等一等,我是冷瑶光”
也许是索媸去而复返,为免当面错过,他忍不住纵声呼唤。
那人影如响斯应的停下了脚步,跟着几个纵跃便已回到他手身前。但当他向来人一瞥,有如上记晴空焦雷,心头忍不住一阵狂震。
原来那是一位乱发蓬飞,双目皆盲的老人。所谓冤家路窄,他这一喊,竟将天残五老之人的索统叫了回来。
盲目一翻索统沉声怒叱道:“姓冷的,你将媸儿怎么样了”
冷瑶光躬身作揖道:“晚辈冷瑶光,见过前辈。”
索统怒喝道:“少来这一套,我问你媸儿呢”
冷瑶光道:“媸儿适才还在此地的,她为了避免血刀门下蒙骜的纠缠,已经离此他往了。”
索统道:“到哪儿去了”
冷瑶光道:“晚辈正要寻找,想不到竟碰到前辈。”
索统道:“你应该想得到的,天残派与你势不两立,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
冷瑶光道:“晚辈罪该万死,但以事出无心,尚请前辈赐给晚辈一个赎罪的机会。”
索统狂吼一声道:“少废话,接招。”
话声甫落,振腕疾挥,他那枘奇门兵刃已挟着锐啸迎头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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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惹来武林争
对天残一派,冷瑶光抱着无穷的歉疚,索统这一招痛击,说什么他也不敢还手,只是飘身任斜走,将那一招避让过去。
但天残五老,功力何等深厚,一招走空,跟踪急上。那柄奇门兵刃,依然如影随形的直奔他的天灵。
他由索媸那里习过天残武功,索统功力虽高,按说他仍能从容逃避的。
可是索统一连几招攻势,都是他前所未见的。固然索统的招式上像有少许云笈七签杖法,但手法及威力,则与那杖法大有差异。
这是天残派的另一项绝艺,威力之强,云及七签杖法几乎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索统数十年的精湛修为,冷瑶为简直没有还手的余地,纵然尽力闪避,只怕也难以逃过索统的毒手了。
一晃十招,冷瑶光的身法已然大不如前。看情形,不必再用十招,他可能要丧身在索统的奇门兵刃之下。
旁观的黄瑜见状大急,立即手握刀把,踏前数步道:“住手”
她这一声娇叱,有如疾雷划空,以索统那超凡的能耐,仍然心头一惊,应声跳了开来。
“你是谁对天残派架梁生事,你应该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后果。”
索统由适才那一声叱喝,知道这位女郎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劲敌。因而想动以利害,迫她不要插手这件是非。
黄瑜哼了一声道:“你是在威胁我么”
索统道:“老夫对你何必威胁,只是说真相而已。”
黄瑜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却不能不管。”
索统道:“姑娘必是路见不平,认为老夫欺负他了”
黄瑜道:“不是么”
索统道:“当然不是了,因为他擅闯本派禁地,窃取本派祖传神物。单凭此点,本派已饶他不得”
黄瑜道:“他还诱拐索媸,使贵派蒙受极大的耻辱”
索统道:“是的,因此请姑娘置身事外。”
黄瑜道:“他事出无心,也愿意交还贵派的祖传神剑,冤家宜解不宜结,希望前辈能原谅他一次。”
索统盲目一翻道:“不行。”
他那“不行”二字,说得斩钉截铁,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黄瑜咳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咱们只好诉诸武力了。”
索统道:“事不关己,姑娘何必惹祸上身”
黄瑜道:“就是因为与我太有关联了,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瞧着我的丈夫被别人屠杀。”
索统闻言一怔,道:“那咱们就不必浪费唇舌了,你出招吧”
黄瑜道:“血刀门下,刀不虚发,注意了。”
“了”字才落,晶芒急闪,“当”的一声巨震,索统已连退三步。这位名震武林的天残五老之一,额头上已了汗水,而且面色惨白,身如筛糠。显然,适才一招相接,索统业已竭尽全力,还落了一个“败”字。
以天残五老之尊,一招硬拼,竟是如此一个结局。这不仅大出索统意料之外,连冷瑶光也呆呆的发起怔来。
良久,索统忽地身形倒纵,掠空而起,一言未发,迳自投入暗夜之中。冷瑶光原想交还玄云神剑,估不到他竟倏然而去。
黄瑜伸手拂了一下她那鲜红如火的衣衫。回头对冷瑶光嫣然一笑道:“碰到这个老怪物,真叫人有点扫兴。”
冷瑶光长长一叹道:“一着之失,满盘皆输。今夜真叫人不敢想象。”
黄瑶挽着他的手臂,缓缓回到房中,道:“不要灰心,咱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是么”
她语音未落,面色忽变,急伸手拾起桌上一张大红拜贴道:“咱们怠慢客人了,你瞧瞧。”
冷瑶光接过拜贴一瞥,只见上面写道:“本晚三更,在老虎背恭候侠驾。”
署名是南豪拜三字。
冷瑶光茫然道:“南豪是何许人物”
黄瑶道:“名满天南的铁衫帮,在南七省具有极为雄厚的潜力,南豪就是铁衫帮的帮主。”
冷瑶光道:“又是一个难以招惹的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