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瑜俏目四转,冷冷一哼道:“出来吧姓金的,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到了。”
吱呀一声轻响。金不换走了出来。他身后高高矮矮的跟来七八个人之多。
此人不愧为名震北京的一方霸主,虽在剑拔弩张之际,仍有一副雍容的气度。
他微微一笑道:“原来是黄姑娘,当真幸会得很。”
黄瑜撇撇嘴道:“少跟姑奶奶来这一套,是单打,是群殴,快划下道来是正经”
金不换道:“黄姑娘言重了,你是王世子的义妹,金某实在开罪不起。”
黄瑜柳眉一竖道:“那你就过来吧”金不换道:“黄姑娘要做什么”
黄瑜道:“砍掉你的狗头”
金不换面色微变道:“那是说,无论怎样咱们非拼不可了”
黄瑜道:“你说对了。”
金不换的臂一捞,一支点穴镢已撤到手中,他身后的八名大汉,也一齐分散开来,显然,他们要倚多胜少,采取群殴的方式。
黄瑜不再浪费唇舌,手握刀把,一步一步迫了过去,她踏出的足音极为轻微,但在金不换听来,却像一记记铁锤敲打在他心坎之上。
金不换在冒着冷汗,他的八名部属更像待决之囚,黄瑜的宝刀还未出手,这般横行江湖的恶客,已然闻声丧胆,不堪一战了。
一声娇叱,刀光像长虹一般闪了出来,七名敌人刀下横尸,比杀鸡屠狗还要容易。
天地之间,任何事故都有发生意外的可能,血刀门虽是刀不虚发,也同样碰到意外。
对方一共九人,她宝刀挥舞,却只有七个人刀下横尸,以她那一身惊人的功力。仍虽难免有漏网之鱼。
不过,这两名漏网之鱼,并非武功高人一等,也不是见机逃了出去,原来他们矮了半截双膝一屈的跪了下去。
黄瑜轻蔑的哼一声,道:“看样子,你们是不想死了”
其中一人哀声道:“是的,姑奶奶我们实在不想死。”
黄瑜道:“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但得告诉我实话。”
那人颤抖着声音道:“你问吧,姑奶奶,小人知无不言。”
黄瑜道:“金不换来此地作什么”
那人道:“是王世子殷松风叫他来的,为了对付一个姓崔的及一个姓蒙的”
黄瑜急道:“那姓崔的及姓蒙的呢”
那人道:“金大爷买通店家,用迷药将他们迷倒,然后”
黄瑜双目喷火,全身上下进出了慑人心魄的杀机,那人心头一震,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黄瑜怒喝一声道:“然后怎样说”
那人一阵哆嗦,道:“是是,姑奶奶,然后由王世子将他们带走了。”
黄瑜道:“带往何处”
那人道:“开封,八成是去王府。”
黄瑜道:“走了多久”
那人道:“就是刚才,他们前脚走,姑奶奶你就来了。”
黄瑜道:“饶过你们两条狗命滚”
那两人如奉纶音,连爬带滚逃出店去,黄瑜也不敢迟疑,纤足一点,跃上屋面,瞧清官道所在,腾身向尉氏县急驰。
她提足全身功力,快如惊虹电掣,约莫顿饭时间,追到一片木叶萧萧的密林。
忽地,那密林之旁响起一声低沉的佛号,一名浓眉大眼,年逾六旬的老僧,闪身拦住她的去路。
她脚下一滞,冷冷的一哼,道:“你要做什么大师。”
老僧人道:“没有什么,只是老衲想向施主结个善缘罢了。”
黄瑜道:“大师是那个庙里的高僧那善缘又如何结法”
老僧道:“老衲嘉正,来自少林”
黄瑜裣衽一礼道:“原来是师叔,侄女这厢有礼了。”
嘉正大师一怔道:“施主是那位师兄门下”
黄瑜道:“拙夫冷瑶光是嘉祥禅师的弟子。”
嘉正大师冷冷一哼道:“疯和尚也会收徒,这倒是十分难得。”
浓眉一轩,接道:“嘉祥不守清规,累犯戒律,他不能算做少林弟子,女施主既是心许我佛,倒不如拜在老衲名下。”
黄瑜淡淡道:“禅师佛法高洁,岂是俗世之人所能了解的晚辈另有要事,失陪了。”
语声甫落,纵身即起,对这位少林高僧,还投给他一瞥不满之色。
嘉正大师哼了一声,猛的翻腕一抖,一股暗劲,排空丽出,黄瑜感到那是一片无形的铜墙,身在空际,实在反击无力,只好真气一沉,退回原来之处。
嘉正在大师冷冷道:“老衲言出法随,女施主怎能不知好歹”
黄瑜撇撇嘴道:“人之患好为人师,大师佛门高僧何必如此强求”
嘉正怒叱道:“老衲现当少林长老,难道会辱没你不成”
黄瑜道:“大师身份果然崇高,可惜晚辈却无拜师之意。”
嘉正大师道:“你是看不起老衲了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妨比划比划。”
黄瑜道:“大师身为武林前辈,何必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嘉正大师满面怒容道:“你如果不动手,老衲就不客气了。”
黄瑜叹息一声道:“大师如此相追,晚辈不得不勉力一试,但血刀门下,刀不虚发,晚辈如果收不住手,还望老前辈原谅一二。”
她说话之间,嫩葱一般的纤纤玉手,已缓缓向刀把握去,无论对方是何等人物,只要她手握刀把,就会生出一股谩猛绝伦的凌厉煞气,这是血刀门特色,没有人能够例外。
gu903();嘉正大师绝未想到这位美绝人寰的绮少妇,会是血刀门一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