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来,他王府中那些卫士该有多厉害如果那三百卫士尽皆如此厉害,待得将来太子即位之后,此人岂能甘居人下之儿我正是因为这一点,方才陷害表弟,希望朝廷就此裁去其羽翼,以免后患无穷。”
武后闻言却是厉声呵斥道:“小子怎敢如此胡言吾儿怎会如此”
虽然如此,可是贺兰敏之却明显的看到,武后的脸上已经现出了一抹忌惮之色,相信只要任这种情绪发展下去,武后和李显之间的裂痕将会越来越大,最终会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借刀杀人,借武后之手除掉李显这个心腹大患,同时也为自己出一口胸中恶气。
贺兰敏之虽是个草包,可是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武后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果然对立先产生了戒备,开始暗暗加强了对李显的监视,而她和李显之间的矛盾也的确越来越大,最终到了无可调和的地步。
不过贺兰敏之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番谗言却也加剧了他的死亡,因为武后愈来愈感到,凭着贺兰敏之这点手段,根本不可能对李显形成制约,反而会加强李贤的力量,为自己培养起另外一个对手。
“是时候让承嗣、三思他们出仕了,这两个小子无论是忠诚还是城府都远胜这厮,或许只有他们方才能够抗衡我那几个逆子。不过贺兰敏之那厮由母亲罩着,急切之间动他不得,看来我只好再忍上一段时日了。”
武后虽然早已起了杀心,可是表面上却仍然和颜悦色,对着贺兰敏之笑道:“既然你说是为了本宫而陷害显儿,这次却为何又要举荐他出征吐蕃莫非你是想要送他一番功业乎”
却听得贺兰敏之呵呵笑道:“这一点姨娘就有所不知了,之儿之所以将那李显举荐出去,只是想要多一个承担战败之责而已,嘿嘿,吾已提前找高手卜算过,此次出征吐蕃,我大唐必败,姨娘且想一想,此战战败,薛仁贵、阿史那道真等人尽皆要追究问责,至少也要削职为民,如此一来,岂不是给了姨母一个夺取军权的机会吾再略施小计,定然会让李显那厮再无出头之日。”
“之儿找得何人卜算到底准不准不会是个江湖郎中吧”武后闻言却是一脸的不信,摇头说道。
只见贺兰敏之再次笑道:“这一次姨母就错了,吾所找的那人乃是一个真正的得道高人,名叫明崇俨,据说曾是已然辞归深山老林的故太史令李淳风之弟子,不仅精通卜算之学,而且精通仙术,的确是一位百年一见的奇人。”
“嗯竟然是李淳风的弟子说不准果真有些道行,之儿快快告诉姨娘,这位明先生如今在何处姨娘要亲自拜访,呵呵,将来若是得其相助,我又何愁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武后本来想说何愁大业不愁,可是见贺兰敏之就在身旁,便立刻改口。
“嘿嘿,李显小儿,事情的真相如果让你知道了,恐怕你这厮会伤心而死吧,连你的亲生母亲都不向着你,不过你不用担心,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真的死去,因为慢慢地你就会知道,你所要承受的,绝不是我对我那姨娘所说的那些。”
贺兰敏之自以为暗算李显之事得到了武后的默许,心中无限的兴奋,在兴奋之下也没有在意武后话中之意,立刻便将明崇俨的所在说了出来。
第127章初战吐蕃
却说薛仁贵在得到皇帝的旨意之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将安东都护府的相关事宜托付给李谨行,同时还按照李显的嘱托,令长子薛讷和参军杨思齐加强戒备,之后便乘坐快马前往洛阳,薛仁贵不愧为大唐勇将,体格健硕异于常人,这一路之上不眠不休,途中累死了六匹好马,只用了四天三夜便来到了长安。
薛仁贵到了长安的时候,正是大唐咸亨元年的四月初八日深夜,而第二天恰恰是黄道吉日,有利于出兵征战,而这时士兵们也都早已集结完毕,所以薛仁贵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决定第二天就起兵,所以他不顾劳苦,连夜便向高宗上书,禀报第二天的出征事宜,高宗当时也没有休息,正在苦等薛仁贵的消息,其实他知道用四天三夜的时间让薛仁贵就这么跑回来,确实难度太大,可是没想到薛仁贵竟然真的来得那么快,那么及时,顿时心中大慰,对薛仁贵很是夸奖了几句,这才下令大军在第二天就出征。
薛仁贵之所以不辞劳苦的这么去做,本来是因为前方军情紧急,耽误不得,可是作为他的副手的左卫将军郭待封却是对此深为不满,这并不是说他没有准备好,而是觉得薛仁贵有意在抖威风。
“哼,这薛仁贵是个甚东西当年不过是和我平级而已,他只不过是捡了李绩那个老东西的现成便宜,这才获得大功,被封为右威卫大将军,如今见到昔日同僚,不说谦虚一下,竟然如此狂妄。嘿嘿,我郭待封可不是好惹的,当年吾父纵横沙场的时候,还不知这厮身在何处我父子两代为将,在朝中所集聚的人脉远非薛仁贵这个山野村夫所能相比,吾这是看在圣上的面子,方才屈居其下,不过他想要我听话,却是痴心妄想而已。”
郭待封满腹牢骚,喝了不少闷酒,直到三更方才入睡,结果第二天一早,竟然误了时辰,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一边跑,一边穿戴甲胄,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校场。
这时候三军将士皆已齐聚,数万人独独等待郭待封一人,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由得脸色讪讪,强笑着对薛仁贵和众将士道了声歉,便欲站回自己的位置上。
却突然听得一声大喝:“郭将军,十万大军等你一人,竟还嬉笑自若,尔这副大总管便是这般当得么”
郭待封一听这道声音,便知是薛仁贵,虽然昨天夜里他在自己营中可以肆无忌惮的大骂,可是今日理亏在先,也不由得心中慌乱,抱拳说道:“末将昨夜睡得迟了,今早有些头痛,故此来迟,还望大将军海涵,末将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会再有此事,若有违逆,大将军自管处置,末将毫无怨言。”
却没想到薛仁贵丝毫不理会郭待封所谓的苦衷,面色如霜,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便下令道:“哼,吾奉皇命,提军十万进击吐蕃贼子,如今大军尚未开拔,尔便率先迟到,若不惩戒,何以约束三军将士军法官何在与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嗯吾已认错,今早之事又的确并非有意,大将军何必苦苦相逼”郭待封一听薛仁贵要惩罚他,顿时感到怒不可遏,但他还是尽量隐忍,语气平缓的说道。
却没想到薛仁贵所回应的只是一句话:“吾乃行军大总管,违吾法度,自然不能轻饶,否则又如何能够约束三军将士,吾故知郭将军另有隐情,然贼法度便是法度,只要有人违背,便会受到惩处,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军法官,还愣着作甚速速命人将郭待封拖下去行刑。”
“好你个薛仁贵,吾给你脸面,你却偏不要,哼,休要以为你是行军大总管,吾便甘心受此奇耻大辱,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报此大恨。”
郭待封对这薛仁贵破口大骂,却依然无法阻挡那些行刑将士的用刑,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三十军棍。
gu903();薛仁贵对此没有丝毫的妥协,横眉竖眼的下令行刑将士将已经用过刑的郭待封拖走,又当众宣布了条令,这才点齐将士,下令大军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