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玩一下就好。啊叶思远,你刚才游得好快。”
他有些得意,说:“我以前在d市的残疾人游泳队练过两年,16、7岁的时候。”
“真的你参加过比赛吗拿过金牌没”我有些惊讶。
“拿过一些市里省里的前三,金牌嘛,只拿过2个,不过17岁后我就退队了,没再练了。”
“为什么”
“训练太密集,和读书冲突,那时我已经确定了考美术,需要大量的时间练习绘画,而且,我觉得自己也很难游出去,基本是进不了国家队的。”
“哦”我想象着叶思远参加游泳比赛时的场景,觉得自己要是能早些年和他认识就好了,他有那么多的故事,都是在我没出现时发生的,不能亲眼目睹他受伤后为数不多的骄傲,只能听他述说,还是有些遗憾的。
“来,身子往前倾一点,把身体放平一些,手臂往后划水,腿踢起来,你就能往前动了。”
我照着他说的做,手脚乱蹬,真的往前动了起来。
他哈哈大笑,摇着头说:“真够难看的,我终于见识到正宗狗刨式了。”
我苦着脸说:“我是不会嘛。”
“手怎么划我真是不好教你,你想象一下游泳比赛里运动员划水的样子,蛙泳的自由泳的都行,踢腿嘛,你看我的。”
他转了个身,一下子就钻进了水里,两条腿噼噼啪啪地打起水来,人瞬间就往前冲出去了。
我看得眼花缭乱,学着他的样子踢水,救生圈在我身上其实挺碍事,但我知道不能除下来。我觉得我游不好的原因是我的腿部不够有力,打水的频率也远远及不上他,但是经过一些适应,我也掌握了一些踢水的方法,配合着手臂的动作,我已经能往前移动了。
叶思远又停了下来,回身等我,他的肩膀露在水面上,两只脚在下面踩着水保持着直立飘浮的姿势,头发上的水滴落下来,他甩了甩头,冲我咧嘴微笑。
我慢慢地游到他身边,隔着救生圈搂住了他的脖子,在水里,他的皮肤摸起来好滑,我笑着问他:“孺子可教否”
“可教也。”他一直都笑着,“有机会我找阿勉来教你游泳,你要是跟着我和阿理学,就真的怎么学都学不好了。”
我们在池子里畅快地游着,我听叶思远给我讲他在游泳队练习时的事,他说因为没有手臂,比赛时冲刺都是用脑袋撞池壁,每比一次,头都要痛好几天。我听着好心疼,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笑道:“我现在可没那么傻,快到边了都是转身的。”
那么大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池水被我们搅起来发出的“哗哗”声,泳池里只环绕着我们的嬉笑声,还带着回音。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看周围,问叶思远:“这是秦理的私人泳池吗”
“是的。”他点头回答,“很少人能进来游泳,而且都需要经过他的同意,除了我和阿勉。家里的亲戚偶尔会来,我记得女性的话,只有小姑,还有思颖带着欢欢来玩过。”
“喔好浪费。”
他笑了,说:“这儿是秦理的王国,他奋斗很久才得来这一切,他在这里自由自在,自然不会轻易与人分享。”
我有些明白了,又玩了一会儿后,觉得有点累,就上了岸,坐在遮阳伞下披着浴巾吃起了水果。
叶思远还没有游过瘾,又在池子里游了几个来回,有时是自由泳,有时是仰泳,我吃着火龙果,视线一直胶着在他的身上,一刻也无法离开。
他游累了,将手臂残肢和下巴搁在浮标上,朝我叫:“我上来了”
“好。”我走到池边问他,“要不要帮忙”
“不用。”他游到池边,背靠着池壁,身子往下一沉,然后轻轻地一跃,借着水的浮力人就窜了上来,坐在了池边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是做了无数次的了。
他抬脚摘掉泳镜,站起身来和我一起走到遮阳伞下,只穿着泳裤的叶思远看起来好性感,身上还满是水珠,宽肩细腰,腹上的肌肉块隐隐显现,两条长腿又长又直,屁股翘翘的,我咽了咽口水,赶走脑子里蠢蠢欲动的小心思,拿着浴巾帮他擦干身体,问:“累不累”
“还行,好些天没游了,寒假里才来了四、五回。”
我把浴巾披在他身上,他坐下来,我顺手叉起一块哈密瓜塞进他嘴里。
他乖乖地咽了下去,抬头看我,疑惑地问:“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
“啊”我双手抚上脸颊,干脆勇敢地用色迷迷的眼光看他,说,“叶思远,你身材真是太好了,搞得我又想吃你了,怎么办呀”
说着,我就坐到了他的腿上,环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吻起来。
松开怀抱后,我睁眼看他,发现他的脸也红了,眼睛低垂着,头发上的水顺着脸颊滑下来,长长的眼睫毛上也挂上了水珠。他轻轻一笑,休息了没一会儿,就对我说再去游一会儿。
我看着叶思远站在出发台上,屈着腿弯下腰,对着一条泳道就跃了下去,颀长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抛物线,一头就扎进了水里。潜泳了一段后,他就冒出头来,舒展迅疾地踢腿往前游去。
我托着腮在池边看他,看着他在水里兴奋的样子,体会着他的快乐。
这时,秦理来到了我身边,我笑着和他打招呼,他左手扯松了一些领带,问我:“玩得开心吗”
“很好啊,从来没享受过包场游泳。”
“等思远上来,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吧,今天是个适合晒太阳的好日子。”
叶思远上岸后,我在泳衣外披起一块大大的绿色纱笼,叶思远套上了短袖t恤和沙滩裤,秦理脱掉了西装外套,三人在一间阳光充沛、室温宜人、植物遍布的阳光房里一起喝咖啡聊天,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男人为我们端来了咖啡和点心,我发现我的咖啡是卡布奇诺,甜甜的,很好喝。
秦理说:“我这儿年轻的女孩来得少,我就自作主张给你要了这个,女孩子应该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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