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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我吧,叶思远 含胭 2237 字 2023-10-08

,却总是有些不服气,别人能学会的,我也能学会。反正玩滑板只要用脚就行了,后来,我真的玩得比班里的男生都好,我还试过那种极限的,就是从很高的台阶边的栏杆上滑下来,有一次,差点没摔死。”

听了他的话,陈桔心疼极了:“这么危险的事儿以后可别干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你可别把这些东西教给铃铛啊,我会吓死的。”

叶思远摇头:“我不会限制铃铛的喜好,也不会去替他规划什么,男孩子有冒险精神并不是一件坏事。有时候,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是很要命的一件事,我就因此而差点失去你,我希望我的儿子比我勇敢,可以成为一个独当一面、坚毅果决的男人。”

“他会成为那样一个人的。”陈桔用力地搂住叶思远的腰,目光追随着不远处那个张开双臂摇摇摆摆的小身影,“思远,你已经很勇敢了,铃铛可以从你身上学到许多许多的东西,这些东西,比任何教科书都来得有用。”

叶思远没有打车,真的带着叶以庭走了二十分钟,到了那家台式餐厅。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调皮的儿子会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毫无预兆地跑出去,尤其是过马路时。幸好,叶以庭从头到尾都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叽叽喳喳地对他说着幼儿园里的趣事。

到了餐厅,叶思远先带叶以庭去洗了手,自己也洗了脚,然后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

平时在外面吃饭,有陈桔或是其他亲朋在身边,叶思远会安心许多,而这次,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带儿子出来吃饭,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一是担心自己会照顾不好儿子,二是担心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异样眼光会让叶以庭觉得难为情。

叶思远抬脚翻着菜单,叶以庭显得很兴奋,他指着蛋包饭的图片就喊起来:“笑脸蛋蛋饭笑脸蛋蛋饭”

叶思远看着小东西急吼吼的样子,忍不住就笑起来,随即叫来服务员点了餐,一份蛋包饭和一份意大利面。

在外面就餐,面条对他来说是最容易驾驭的食物。

果然,一份可爱的蛋包饭被叶以庭吃得一塌糊涂,叶思远不得不从他对面换座位到他身边,不停地拿餐巾帮儿子擦着嘴边的饭粒和番茄酱。

叶以庭胃口很好,吃得很香,他还不忘拿勺子舀起一勺饭对叶思远说:“爸爸,你吃蛋蛋饭。”

叶思远摇头:“爸爸不吃,铃铛自己吃。”

“爸爸吃”

叶思远没办法,只得弯腰低头,让儿子把勺子塞进自己嘴里。

味道的确不错。叶思远冲着叶以庭笑起来:“很好吃,爸爸够了,铃铛自己吃。”

吃得差不多了,叶思远想了想,对叶以庭说:“铃铛,爸爸衣服左边口袋里有钱钱,你帮爸爸拿一下好吗”

叶以庭点点头,油腻腻的小手就伸进了叶思远口袋里,抓出一张百元钞票。

“好,放到桌子上,真棒。”

等到叶以庭把钱放到了桌上,叶思远立刻叫过服务员来买单。

纸币上沾上了一些番茄酱的印渍,叶思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服务员:“对不起,钱弄脏了。”

“没关系,请稍等。”服务员偷偷地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他是那么得与众不同,英俊不凡的外表,精致考究的穿着,沉静温润的气质,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却又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不完美。

这个没有双臂的男人,从一进餐厅就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只是他一直都表现得淡定从容,似乎完全不在意周边的目光,只是专心又细致地照顾着自己的儿子。

服务员把找零送过来时,叶思远微笑着对她说谢谢,然后叫叶以庭把找零放进他的外套口袋里。

“铃铛,爸爸带你去洗手,咱们回家了。”

叶以庭乖乖地跳下餐椅,跟着叶思远去了洗手间。洗完手走到餐厅外,叶思远发现叶以庭一直在朝一个方向看,脚步也迈不动了。

“怎么了铃铛。”叶思远低头问他。

叶以庭拉拉他的袖子,小声说:“爸爸,铃铛想去公园玩。”

“”叶思远抬头朝街对角的小公园看,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一些孩子玩耍的身影,能听到他们欢快的声音。

“就玩一会儿,然后我们回家睡午觉,ok”

“ok”叶以庭咧着小嘴笑了,小手还比了个“ok”的手势。。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完

天气很好,暖暖的阳光晒在人们身上,仿佛能赶走冬日里的严寒。

公园里有供孩子们玩耍的滑梯、秋千和跷跷板,叶以庭一点儿也不怕生,很快就和一群游戏的小孩子玩成了一团。

叶思远在空地边找了个石凳子坐下,视线一直追随着儿子的身影。

叶以庭爬高爬低,又笑又跳,叶思远静静地看着儿子灿烂的笑脸,突然感觉时间是过得如此快。

医生把叶以庭抱到他面前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包裹在白色小衣服中的小东西全身都红通通的,脸上满是皱纹,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小手挥着,小脚蹬着,小嘴一张一合,轻轻地叫唤着,声音细得像只小猫在哼哼。

叶以庭出生时体重只有4斤9两,瘦巴巴的一个小人儿,实在谈不上好看,可是在叶思远眼里,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最珍贵的宝贝。

叶思远记得当时自己的唯一反应,就是弯腰吻了下儿子的小脸颊,然后不可抑制地湿了眼眶。

这个小生命,是他和陈桔生命的延续。

经历了那么多或幸福或悲伤的往事,当叶以庭出现在他面前时,叶思远就知道,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从今往后,他的人生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陈桔被推出产房的时候,叶思远快步地走到她身边。

陈桔是剖腹产,此时脸色憔悴,还未从麻醉中醒来,叶思远将嘴唇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小桔,谢谢你。”

似乎是转眼之间,叶以庭已经那么大了,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婴孩长成了一个可以与人交流的小男人。想到儿子的那些童言童语,叶思远就顾自笑了起来,这时,叶以庭滑下滑梯往他这边跑了过来,他的脸色有点儿古怪,拉着叶思远的袖子,小声说:“爸爸,我想回家了。”

“瞧瞧你玩得一头汗。来,抓紧爸爸袖子,我们回家。”叶思远垂着眼睛,有些宠溺地说。

叶以庭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跟着他慢慢地走。

叶思远觉得右肩的力道有点儿沉,叶以庭似乎非常用力地扯着他的袖子,一步一步走得很拖沓,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走到一半,叶以庭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说:“爸爸,铃铛走不动了。”

叶思远觉得奇怪,他蹲下来:“怎么了”

“铃铛脚脚痛。”

“脚脚痛”叶思远皱起眉,“摔跤了吗”

叶以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