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名额斗得你死我活,与先前分组不同,这一次是以最后抢到绣着“胜”字的锦旗为胜者。每一个想获胜的人都必须打败其他的二十四人,难度之大比之分组时有过之无不及。
29毒本章字数:3107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214:02:300
我一腔心思自然全在无瑕身上,她此来江南,必是带着仙主白眉子的命令,果然技不如人倒也无话可说,若是因为其他缘由铩羽而归,难保不受仙主责罚。我原本是想去给白无瑕观阵,却被各色朋友团团围住,无法脱身。
更让我为难的是唐菲为了庆贺他获胜,已经兴高采烈地跳起了不久前在陇西学会的牧民舞,且歌且舞,引得叶秀也动了童心,拉着女儿一同歌舞,母女二人这番举动顿时引来上百人围观,我又怎忍拂了母女二人的美意没奈何,只得耐着性子,强作欢颜。
直到半个时辰后,山腰传来无瑕取胜的消息。说真话,我听到她取胜的消息,差点跳起来,但我只能忍住,我忍,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正当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却又传来了一个消息:陆云风也获胜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月正中天,光明顶上十家欢乐百家愁。与华山论剑十人座次由天下公推不同,黄山论剑小十绝的座次由五大盟主考问点评后排出。众人正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十人的座次,忽传来消息:金百川、朱子虚二人因故今晚不能赶到,排定座次之事延迟到明晚。
唐菲缠着我,说要设庆功宴给我庆贺,当然她未必真的知道什么是庆功宴,叶秀就骗她说我们先下山准备吧,这里可是办不起宴席的,她犹豫了一阵还是答应了,她高高兴兴地交代我:“你快点来,我们等着你。”我哪有心思去呢,那件事搁在我心里,让我坐立不安啊。姥姥说:“千里搭芦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个就散了吧”我一听这话,不觉流出泪来,唐飞迟说:“你且去应酬着,我们一时也不回山,相见有期。”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含泪分别了。
我找到段世嘉,说:“我要见大姐。”他说:“好。”我俩分头下山,在约定的地方取齐,彼此都累出一身汗。到了山下,陆云冈正带着一干庄客拦在大路中央,他绰号很大,名头却不大,认识的人也不多,众人从他身边鱼贯而过,他不过只是个路人。
看到段世嘉和我,他远远地就迎了上来,一反往日里的倨傲,抢前两步握住我的手,口称兄弟,极是热情。大姐精心花了妆,面带笑容。
陆云冈邀我和段世嘉去天王庄饮宴,说上次回来的晚,本身又喝多了酒,没能陪兄弟们尽兴,甚是失礼,这回请二位呢,一是赔罪,二是恭贺二位扬名天下。他这样热情,更让我迷惑了。我说:“赔罪谈不上,上回深夜叨扰,多有不妥之处,倒要请陆兄见谅,至于说为我俩贺喜,我看不如把云风兄一起叫过来,他今晚也是春风得意呀。”
段世嘉在一旁帮腔说:“今晚顾兄小胜了云风一场,叫过来,也好陪个不是嘛。”
这时大姐说话了,她说:“云风兄弟那边以后有的是时候,倒是两位难得来徽州,错了今晚,以后就难得有时间了。”她说这话时,神情自若,并无任何暗示。
我和段世嘉对视了一眼,段世嘉说:“盛情难却,我看咱们恭敬不如从命。”我望着大姐的眼说:“那就等等桐香和启南他们吧。上回咱们可是一起去的。”陆云冈大叫那自然好。大姐看看我没说话。
唐虎和赵启南不久都来了,殷桐香却没等到,赵启南说:“他输阵之后,当时就走了,杳无音信。”这也只好作罢。回天王庄的路上,虽然人多热闹,我却找不到单独跟大姐说话的机会,陆云冈似有意在防备着我,这让我更加迷惑。
后来段世嘉帮我调开了陆云冈,我急忙问大姐:“怎么会这样”大姐说:“沉住气,一切照旧。”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回到了陆云冈的身边,任这头野驴搂着她,肆意轻薄她。段世嘉得空问我大姐有何指示,我说:“一切照旧。”
他疑惑地望着我,半晌无语。
当晚设宴,众人尽情欢笑,酒过三巡,大姐先离场,又喝了一巡,大多数人都醉了,陆云冈晃悠悠地起身如厕,又警告我们说:“谁都别动,我就回来。”唐虎端着碗酒晃晃悠悠站起身来,说:“顾兄,听说白无瑕输给了你,你算是替兄弟报仇了,来,我敬你先干为敬”一碗酒下肚,他就趴下不动了。
段世嘉向我递个眼色,我站起身来往外走,绣龄就守在廊檐下,她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转弯抹角,领我来到一间小屋前,屋内灯火昏暗,屋角摆着一张木床,帷帐半掩。我深吸了一口气,问她:“我就在这站着吧。”她说:“他心细的很,不可大意。”我叹了一声,还是推门进去了。一阵幽香扑面而来:大姐酥胸半露,正坐在床上等着我
房门关了,我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突突乱跳。大姐也不说话,我们就这样耗着,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大姐猛然扑到我的怀里,搂住我的腰,我咬着呀骂道:“贱人,请你自重”她含着泪道:“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自从那年遇到你,我的魂就丢了。我也知道,你我不是同路人,我也想忘了你,可我办不到啊。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疯掉。”我几乎被她哭的有些心软了,说道:“你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
说完这些,我们都不吭声了,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那杂沓的脚步声似乎还远。我有些尴尬地望着大姐,望着她雪白的胸脯上有一块块疤痕,禁不住伸手去抚摸,大姐说:“他每喝醉一次,就在这留一块。”我侧过脸去不忍看。
门外终于传来了陆云冈的怒骂:“贱人还不给我滚出来”大姐听到这声叫,嘴角抽动了一下,就猛然将胸衣扯下,声嘶力竭地大叫道:“禽兽无耻禽兽”扑向我连抓带打。我呆若木鸡,脸上、脖颈上、手背上被她挠得血痕累累。
陆云冈一脚踹开房门,扯住大姐,劈脸便是两记耳光。忽见她衣衫不整、发髻散乱,遂惊诧道:“怎么是他欺负你”大姐大哭道:“我被人欺辱,你不为我报仇,反而打我陆云冈,你还是男人吗”将脸一捂,哭着冲了出去。这时间,段世嘉、赵启南和唐虎也跟了进来。在他们身后,亮着火把,一排排站着不下数十人。
唐虎打了个酒嗝,双眼瞪像铜铃,他说:“顾枫,你,你怎么干出这等勾当你。”
是啊,我怎么能干出这等勾当,可我就是干了,我自己往自己脸上抹黑,自己让自己身败名裂。这不正是陆家和大姐所希望的吗
大姐说,有一件十分机密的事要你去做,去之前,你必须先搞的自己身败名裂,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让世人都知道“仁义剑”顾枫原来是个衣冠禽兽,你越不见容于江湖,就越有可能办成这件事,这件事若办成,你今日所失去的一切都会百倍千倍地找回来。
大姐又说,陆云风的母亲,就是那位四十年前的江南第一美人儿,担心自己的儿子进不了十杰,就四处活动,求东告西,把老脸都豁出去了,终于求得有权人点头答应她:倘若有空缺,一定让他的儿子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