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她终究还是走了,走的那天甚至连我都没有通知。
无瑕怀孕了,我必须留下来照料她,这让我放弃了下山送她一程,或送她下山的念头,其实有介未休护送她,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余牙子终于答应收介未休为弟子了,介未休准了许多珍奇玩物,带着朝圣的心情去的孤隐峰,我想这个时候谁要提出代替他护送唐菲去,他一定会当即翻脸,把他收集的各种毒药一股脑地丢过来。
无瑕生了一对龙凤胎,女孩大男孩小,女孩取名顾湘南,以纪念我们在君山相会,其实洞庭湖在湘水之北,应该取名湘北才对,但无瑕坚持要叫湘南,说湘北不如湘南好听,她是把南北方向搞错了,怀胎十月太辛苦,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当得知自己生的是龙凤胎一时又大喜过望,脑子还能清清楚楚吗
男孩取名东方欲白,介未休曾劝我让女孩跟她母亲姓,男孩随我姓,我说再说再说吧,心里却想怪不得余牙子不肯收他为徒,看来也不光像外界传说的那样因为他曾经偷看过章夫人洗澡的缘故吧。
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一样的活泼可爱聪明,上天真是怜惜我们,在经历了一段波折后赐给我们这样的福分。无瑕浑然像换了个人,不光是精瘦清冷的面容渐渐红润起来,最主要的是经常能听到她的笑声了,自晋州事件之后,真是太久没听到她的笑声了,甚至洞房花烛夜,她那张脸也是冷冷清清的。
等到两个孩子能走路后,她就穿着花裙子带着两个粉嘟嘟的小人儿在庄园外的绿草坪山嬉闹玩耍,笑声和歌声飘荡在蓝蓝的天、绿草间,穿过碧蓝的天目湖,飘向皑皑雪山。
每每这个时候余姥姥就双手扶着拐杖坐在一旁的软椅上观看,她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的笑意,但很快她就不再来观看了,她病了,老年人得了病总是一件麻烦的事,不管你曾经多么的强壮。身体垮了,精神也很快垮了下了。
她躺在床上,一整天一整天不肯出门,总是念叨着她的乖乖,逢人就述说菲儿小时候的故事,说一阵落一阵泪,人人看了都心酸。
一天,松古连清来到山上,自顾湘南和东方欲白出世后,他渐渐来的少了,他是个极爱清净的人,耐不得孩子的吵闹。
那天饭后,我们又聊起姥姥的病,在诸人都表示束手无策后,无瑕忽然说:“把菲儿妹妹接回来吧,姥姥是想她了。”她说这番话时,湘南正趴在她膝盖上熟睡,欲白半蹲在她面前玩小石子,她则忙着给他扎小辫子。
欲白虽然是男孩,但她一直是当做女孩来养,我曾经就此劝过她几回,她不听,只说:“我有分寸。”
这句话正是我许久以来想说又不敢说的,我想这也是唐飞迟夫妇想说而不过而不敢说的,无瑕说过这句话像个没事人一样仍旧低着头扎她的辫子。
叶秀望了我一眼,她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敢回应,于是慌乱地低下了头去喝水。她自己忍不住了,就虎视眈眈地盯着唐飞迟,要他说话。唐飞迟哼哼咳咳了一阵后,说:“那也好,过两天天暖些,我就下山。”
叶秀尖叫道:“现在天就冷吗我看你是躲懒不想去。”唐飞迟急忙辩解,夫妻俩又开始重复日常的争吵,
无瑕说:“让青阳去吧。”她抬眼望了我一眼,我迅疾低下头。她继续说道:“湘南和欲白出世后,还没去让老夫人见见呢。”她说的在情在理。叶秀乐的眉开眼笑。
她搂着欲白千疼万疼地揪着他的小脸蛋,跟无瑕说:“千山万水的,孩子就别去了,白受罪。”不等无瑕回应,她就瞪着唐飞迟冷言冷语地说:“你给孩子们画幅像儿,画的不像,我”她举手做拍打状,向唐飞迟示威。
唐飞迟是有名的妙手丹青,聊聊几笔我们一家四口便齐聚一堂了,我就带着这幅画去了孤隐峰。见到了在隐居在孤隐峰下的唐菲。
那一次见面,直到现在想起来我都心酸。还二十不到的她,青衣素面,风催日晒,粗茶淡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余瑜告诉我她隐居在这谁也不肯见,即使余牙子发脾气,她也不买账。
“老爷子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却也真让她制服了。”
余瑜说除了余翔隔三差五的送盐给她,她在这简直要与世隔绝了。
余瑜送我到她隐居的山谷前,就止步不肯走了,他拍着我的肩说:“其实你们的事我们都知道,既然她肯松口,我看”他没把话说完,使劲地拍了拍我,走了。
我沿着一条潺潺小溪走入山谷,谷底中心溪水汇聚成一个眼目状的湖泊,她的小木屋就建在湖畔,围着小屋是她开辟的菜地和花圃,湖畔前停着一只竹排,虽然清冷无比,但我一看那青葱葱的菜地和花团晶簇的花圃,心里顿时宁静下来。
她显然是没料到我会来,望着我足足十分钟,眼眶中的泪水才落下来。那一刻我什么都忘了,只想抱着她好好哭一场。我们就这样相拥相报着,泪水打湿了彼此的肩头。
我在她的木屋住了半个月,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还在竹床上沉睡的时候,忽然问道一股呛人的烟味,天呐,着火了,我一跃而起来找她,屋中不见人影,也不见什么异样,我急忙跳到屋外,火势已成,无可挽回了。
我环顾四周,忽然看见她从湖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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