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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秀才和唐毅在天妃宫又住了两天,没有了利益纠葛,双方关系迅速修复,唐秀才把需要写字的地方都弄好了,还许诺了真,以后需要只管吩咐,然后才欣然回家。
走在路上,唐秀才看哪里都顺眼,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毅儿,怎么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滋味啊!”
“现在是秋天好不好!”唐毅正是无语了,不过也不好打扰老爹的兴致。二百两银子可不是数目,差不多是十家农户一年的收成,爷俩算了发了横财,口袋里有了钱,人顿时变了样,路过酒楼的时候,了二十几道菜,让伙计送到家里。桌子太了,都摆到了床上。
唐秀才不由皱眉了,道:“毅儿,我看该换张桌子,对了椅子也该换了,床太了不舒服,换成金丝楠的……”
“好了,您换一套房子成不。”
“也对啊。”唐秀才道:“实话啊,这竹楼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以前住的不也挺好的,唐毅也知道老爹出身官宦之家,二十岁之前都不知道什么叫缺钱。这些年的确苦了他了,折腾就折腾吧!
正所谓穷人有了钱,如同上了弦,庆功宴吃完,到了晚上唐秀才突然睡不着了,心头就仿佛有耗子不停抓挠,不得安宁,不停地偷看柜子里,生怕银子不翼而飞了。
一遍又一遍,只要闭上了眼睛,就仿佛有贼跳进来,把钱都偷跑了。翻来覆去的烙饼,到了半夜三更干脆爬起来,放在了枕头下面。
这下放心了,可枕着硬邦邦的元宝,后脑勺生疼,这也不是长久办法啊。
干脆,豁然坐起,披着衣服就往外面走。
“爹,您省省行不。”唐毅红着眼睛,怒冲冲道。
唐秀才不好意思,尴尬一笑:“还没睡啊,你也睡不着?”
“我睡着了——又被您弄醒了!”唐毅无奈道:“爹,爷爷好歹是县丞,您也吃过见过,区区二百两银子,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失去了才知道宝贵!”唐秀才神秘兮兮道:“毅儿,这可是咱爷俩的身家性命,爹准备挖个坑埋起来,等以后你娶媳妇用……”
唐毅翻翻眼皮,笑道:“是不是还要写上此地无银二百两啊?”
“臭子,你敢嘲笑你爹,找打!”唐秀才气得哇哇暴叫,作势要打。
唐毅连忙求饶,道:“爹,您老想想,孩儿随便一个主意,凭空就能弄到银子,您老还有什么可怕的。”
唐秀才挠了挠头,他的确是穷怕了,不过臭子的也有道理。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大惊怪,讪讪地把银子放在了床边,坐在了唐毅的身旁。
“毅儿,那你下一步该怎么办?爹都听你的!”
“您真的听我的?”
“当然,谁让你有本事呢!”
唐毅也看明白了,不把老爹安抚住,是别想睡好了。
“爹,其实孩儿早就想过了,咱们还是要回太仓州,二百两足够买个院,租房子不是个办法,孩儿想着去私塾读几年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想出人头地,就要走科举的路子。”
唐秀才深以为然地头:“毅儿好见识,爹也是这么想的,当初来刘河堡就是贪图花销少,现在看来是爹短视了。明天爹就回太仓找个合适的房子,等安顿下来,再找个挣钱的活,你就只管用心读书,爹养活你,咱们唐家日后就指着你了!”
唐秀才越想越高兴,结果更是睡不着了,一直到了四更天才稀里糊涂的地睡下,转过天,到了中午还没爬起来,别去太仓了,连午饭都剩下了。
唐毅也没了兴致,只好跑到朱家的面馆,吃碗面充饥。
一见到唐毅,内掌柜的就眉开眼笑,急忙走了过来,感激地道:“相公,多亏了您啊,死鬼和庙里的师父谈好了,您可给我们一条来钱的路子啊!我还琢磨着,赚了钱,要给您一份呢!”
完之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明显是试探,唐毅哪里不明白。他现在有了银子,更不愿意和内掌柜的计较。
“朱大婶太客气了,赚钱还是靠你们自己,我不过是牵线搭桥而已!”唐毅谦虚地笑道:“要感谢吗?给我来碗面吧,早上还没吃东西呢!”
“好嘞!”
内掌柜的笑着答应,脸上仿佛开了花,没多大一会儿,一大碗面条送来,兴奋之下,愣是放了四个荷包蛋,弄得唐毅怪不好意思的,自己都成了饭桶了!
饭桶就饭桶,总之先填饱肚子。唐毅甩开了筷子,热乎乎的面条,烫嘴烫心,没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汗水。
他正在吃着,对面桌子坐着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穿着短打,带着瓜皮帽,太阳穴上贴着一块不知道多长时间的狗皮膏药,在手边还放着一把短刀。
严禁民间武器那是蛮夷胆怯的作风,在明朝老百姓是可以携带刀剑一类的武器。不过盔甲和旗号却是不行的,一旦发现可要按照造反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