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初献奇计
金正雷的征北大军开出长宁城不到十五天,三路大军先后传来捷报,已经拿下三关:左翼先锋左甲将军已经拿下土桥关右翼先锋游永将军已经攻下双水关前部正先锋金在道将军已经占领金牛关
金正雷甚为满意,心里喜道:“不错不错。按照这样的进度,不出三个月,我军就可以攻下阳州,捉拿逆首伪平帝陈去山。”
那金在道,左甲,游永等几个将军都是金正雷这十多年来交往的猛士,现在则成为陈国的有名上将,一路斩将夺关,建立奇功,为金正雷的复仇大业扫除障碍。
而接下来的十来天并无捷报,只有关于前线战况的消息。通过探子的往来汇报,金正雷对前线的战况了如指掌:
三路大军接连攻下几座小城后,会师于平州城下。平州城是大军进入伪北陈的第一座大城。那平州城守将叫伯虎,是原东宫禁卫军指挥正使,现在官拜平州刺史之职。此人勇猛善战,有万夫不挡之勇。
前部正先锋金在道将军最先抵达平州城下,敌将伯虎开关迎战,两人战有三十个回合,金在道渐渐抵挡不住,被伯虎一刀砍断马脚,摔倒在地上,伯虎欲要补上一刀结果其性命,幸好左甲将军及时赶到,从伯虎刀下救出了金在道将军,左甲将军与伯虎打了约二十几回合,也不是那伯虎的对手,便且战且退,撤回了大营。
听了探子的汇报之后,金正雷的两道剑眉拧成了一股打结的绳子,额头中间挤出两道深深的沟纹,忧心忡忡地想道:“一个小小的平州城都拿不下,还怎么拿下阳州”遂命大军加速向前行军,向平州城直扑而去
大军急行了两日之后,一个探子迎面飞马而来,还在一箭之远处便立马高声遥报道:“元帅我军已经拿下平州城”
金正雷听了这捷报,连忙勒住战马,阴郁的脸色顿时明朗多了,沉声道:“说详细一点”
那探子以急速的语气叙说当时前线的战况,道:“三位先锋官会合在一起,经过会商,决定采取佯败之计,把伯虎引入埋伏圈打伏击,然后趁其不备取下平州城。不过在打伏击战时,游永将军追击欲逃的伯虎,被伯虎回马一刀斩杀于马下,那伯虎遂只身逃出了埋伏圈”
“啊”金正雷听闻游永将军战死沙场,立时双眉紧锁,眸色深沉,脸上又阴云密布,长叹了口气,望着前方的山头茫然若失
两天后,大军开进了平州城。在这里,金正雷给游永将军及战死的其他七千四百九十一名将士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追悼仪式,并亲自撰写了一篇诔文,为死去的将士追功表德,祭奠时亲自诵读诔文,诵毕,金正雷痛哭流涕,泣不成声,把三军将士感动得热泪盈眶。
次日,在平州刺史府举行了一次紧急军事会议,一张长长的桌案,两旁环坐着数十位战将。金正雷双手撑在长案上,眼噙热泪,徐徐扫视诸将的脸,声音略显嘶哑,一字一噎道:“打一个平州城就死伤这么的将士,让我痛心不已各位将军谋士们请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在攻城野战时少死人”
“打仗又不是儿戏,哪能不死人”左甲将军哑然失笑道。
“杀敌壹千,自伤八百战争自古如此”南宫垂摊开双手,摇头道。
“要想不死人,除非不打仗,打仗免不了死人”金在道耸了耸肩道。
金正雷听了,默默点头,他心里也知道,打仗哪能不死人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将军的功劳都是踩着累累白骨而成就的。他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让属下知道他有一颗爱兵如子的心。他见众人并无良好建议,便摇头叹气道:“本帅并没有说不死人,只是想尽量少死人。不知众将有何高见”
众将见元帅如此说,皆无语摇头,且一齐把目光转向坐在末席的宋奇。
出征以来,宋奇任参军,凌雪任中军,每逢重要的军事会议,他俩都列席参加。
对于凌雪充任中军,大家无话可说,毕竟她是凌鹤来的女儿,可以说当今皇上能登皇位,如今元帅能坐帅位,都要归功于凌鹤来的行刺成功,这一点众人心知肚明。
但是对于宋奇任参军,则有很多人心里不服气,甚至背后甚有微词。宋奇乃一介布衣寒士,初来乍到,寸功未立,骤然升任参军,而且每次都列席重要军事会议,与百战功劳的他们平起平坐,岂不令人生气。他们不能对元帅的安排说三道四,但是他们可以暗中抵制宋奇,让他出乖露丑。
此时大家都将目光一齐投向了宋奇。他们想看看这位宋奇到底有何德能忝居参军之位。
金正雷的目光亦随着众人的目光,转向坐在会议桌后排的宋奇和凌雪,问道:“凌中军,宋参军,不知你们对此次攻城有何高见”
宋奇生平第一次参与如此重要的军事会议,心里十分激动,他一直都是侧耳静听,不发一言。见大家都把眼光投向他,他的心陡然紧张起来,脸也刷地一下红到脖子根。
见元帅问到自己的意见,知道不说不行,连忙深吸一口气,定了定慌乱的心神,刷地站起身来,缓缓扫视全场,在扫视全场的过程中,他快速梳理了一下脑中的思路。宋奇数读三国演义,对三国里面的计谋烂熟于心,对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也了如指掌,出一两个计谋也难不倒他。
他向金正雷拱手施礼,微微一笑道:“元帅有好生之德,此乃我军将士之万幸,也是陈国百姓之万幸。兵法曰,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属下觉得不如采取攻心之法。”
宋奇说完这句话,立即想到这主意乃是失街亭的马谡曾经提过的,心里一跳,暗自忖道:“我是怎么回事啊三国演义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我烂熟于心,我为什么偏偏说起自己最瞧不起的马谡的主意难道我也是个虚有其表言过其实的人”
想到这里,宋奇心里大不自在,偷眼四顾,还好没人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身旁的凌雪起身说道:“我赞同宋参军所讲的攻心之法毕竟北陈国的军民本来就是我们大陈国的军民,只要我们喻之于理,动之于情,我想北陈国的军民一定会转而支持我们的。”
金正雷听了微微颔首,向宋奇问道:“攻心之法不知具体如何攻心”
宋奇正要起身回答,忽有一个声音笑着接口道:“元帅,劝降即是攻心之法。属下觉得不如向敌城散发劝降书,让敌方主动开城来降,如此才能兵不血刃进城。”宋奇循声望去,原来说话的是坐于左侧首席的主簿岑应,此人年纪在四旬上下,面貌可亲,眼眸中精光若隐若现。
金正雷听了,频频点头,遂转首对岑应道:“岑应先生,就由你起草劝降书,紧急传发给前方将军。让他们照令执行,先劝降,后攻城。”
收到金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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