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兄,我们要不要去救那个小姑娘”
大鸟摇摇头。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正说话间,夜枭已走到湖边,只差一步就要掉到湖里去了。只见她一抬脚,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入水时,背后传来一声:“物转星移”
一股温柔的风将夜枭包裹在里面,然后飘到了半空中。
“咦”紫发人发出了轻微的一声,但这已经足够来人发现并确定他的位置了。
“是你干的”身穿白色长袍的黑发蓝眼的来者指着还悬在半空中痴痴呆呆的夜枭严肃地问道,一种神圣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纯正的神圣气息表明了他的血统神族,而举手投足间又散发出高贵的气质暗示了他的身份。
“当然不是我,我只是个目击者而已。”两手一摊,紫发人表示自己的无辜,“她的催眠术要入水才解,不然你即使把她放到了地面上她还是会继续跳湖的。”
“你那见死不救的毛病总改不掉吗,岩筇”黑发少年瞪了紫发少年一眼。
“你那爱管闲事的毛病不也总犯吗,拉维尔”岩筇哈哈大笑,“彼此彼此。”
在岩筇大笑之时,一股暗劲以他为中心不自觉地散发出来,影响到了拉维尔的魔法。扑通一声夜枭就这么直直从半空中掉入冰冷的湖水中,直沉湖底。
低低的一声鹤鸣,岩筇立刻冲至湖边纵身跳入湖中。因为不知道夜枭在湖中的位置,所以岩筇也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夜枭打捞上来。
“哇”人是上来了,看来也没什么大碍,可是就是一直哭个不停。这可让两个大男生没辙了。两人相视苦笑:“怎么办你会止哭术吗”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轻柔如絮的声音响起,一名绿眸的金发少女出现了。碧绿的长裙加上温柔似水的微笑,她全身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芒,让人感到分外温暖和安心。
“她刚刚落水了,虽然我们把她救了上来”拉维尔指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夜枭。她也哭得太夸张了点吧。
“别哭哦,已经没事了。”掏出一块手帕为夜枭擦干净脸,金发少女温柔的声音让夜枭平静下来,“你住哪所宿舍”看看夜枭的便服,“你是新生吧我送你回宿舍吧。”
第三章室友
夜枭没有回答,只是睁大了眼睛望着金发少女。她那明亮的眼睛所射出的奇异光芒竟然让在场的其他三人无法正视她那纯真清澈的眼神。
“她恐怕是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一来她不认识路,二来她是个白痴。”岩筇偏着头一边说一边用了个三级火系魔法“火焰术”烘干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她姐姐就是因为这而在她身上下了催眠术,,好把责任推到学院头上。”他将他所看到听到的事说了一下。
“竟然有这样的事”
拉维尔和金发少女同时低呼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不同的是,前者心里冷笑:如果学院这么容易就能被嫁祸的话,玫瑰学院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那几个姐姐头脑也太简单了。而后者心里则对夜枭充满了同情:本来成为白痴就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被自己的姐姐所嫌弃,前途堪忧啊。
“不管怎么说,先送她回学院吧。”拉维尔说道。
“不行,应该先送她到院长那,否则难保她姐姐不会再加害于她。”金发少女提出异议,“最好把她那狠心的姐姐踢出学院。”
“别天真了,心宿灵小姐,”岩筇冷笑道,“学院的规定是只许毕业不许退学的,即使你犯了弥天大罪也不行。何况她家家产颇丰,阿柔特斯那只老狐狸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白痴而让到手的肥肉飞走呢”
“那她到底是谁呀”金发少女眉头拧成一个问号。
“她可是与你的水波国齐名的”
“请问,火焰王国的夜枭公主在这吗”
循声望去,一名白衣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一头棕色的长发垂至腰间,淡蓝色的眼珠中闪着柔和的光芒,平静的神情仿佛与世无争,落落大方的姿态一点也没有面对陌生人时的拘谨。纤细的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无数碎如繁星的钻石。除此之外她其他打扮都很朴素,其全身上下所洋溢的神圣气息竟然比身为神族的拉维尔还要纯正。
“你是谁也是新生吗”心宿灵讶然地望着白衣少女。她在玫瑰学院呆了三年还没有发现有比拉维尔神圣气息更强烈的人。
“我是和夜枭同宿舍的希望,宿舍长让我来找夜枭回去,新生入学仪式就要开始了。”希望说话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有让人如沐春风之感。
“她就是,”岩筇指指仍坐在地上的夜枭,“她方才落水了,你最好先带她去换件衣服再参加新生入学仪式,不过要快一点,否则一向以严厉闻名的潘多波老师会不高兴的。”
“谢谢。”希望鞠躬表示感谢,然后带走了夜枭。
当希望与夜枭匆匆赶到学院的神圣玫瑰大厅时,院长阿柔特斯宙已经开始他的致词了。督纪老师潘多波站在大厅门口脸色阴沉地盯着姗姗来迟的两人,原本就很长的马脸就拉得更长了:“到你们的座位上去”
希望吐吐舌头在潘多波老师背后拌了个鬼脸,然后拉着夜枭坐进风系新生的团队中。
校长的欢迎致词、新生代表的入学致词和老师代表的鼓励致词完毕后,接下来是各系学生自主安排时间,让新生们互相认识一下。一时间大厅中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夜枭,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离风系最近的是水系,法兰雀端出一副姐姐的样子关心地问道。
“夜枭同学刚才落水了,我带她换了件衣服,所以晚了。”希望淡淡地替夜枭答道。
而夜枭一声不吭地只是歪着头盯着法兰雀的眼睛看,直盯得法兰雀心里发毛。
“法夜枭你这个白痴,别盯着我,转过头去”
突然一声暴喝在大厅中炸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发声者法兰雀身上。法兰雀又羞又恼,既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被夜枭盯着看几眼就觉得很心虚,又不清楚为什么一向镇静自若的她会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下失态。羞愧难当下她遮住脸奔了出去。
“兰雀”法虹鹃和法布谷也追了出去。
大厅中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人们又开始各自谈了起来,几乎没有人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一抹诡异的微笑悄然在垂下头的夜枭唇边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