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鼻孔朝天,不屑的道:“紫衣侯,你莫非想赖账”
“当然不会,你任天星是宗派之地有数的擎天山门的长老,若不是因为和我的赌约,早就逍遥了十几年了,如今重获自由,自然可喜可贺,我这府邸中的一切,你可自选一件,兑现赌注。”紫衣侯沉声道。
此番轮到任天星这位老叟犹豫难决,显然这紫衣侯藏珍万千,宝贝无数,便是他这等世外高人,也一时不知挑选何物。
“我这府邸中神兵利器不多,法器却不少,更有我武朝玄士高手,可供你挑选,护卫左右,怎么,很难选择”紫衣侯一脸嘲弄之色。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随便挑一个你紫衣侯府邸中的人,带走。”任天星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高深莫测。
紫衣侯心中涌出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觉,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要带走谁”紫衣侯皱眉问道。
“刚回来的小郡主,你将其置身于武朝皇宫为人质的晨锦儿”任天星原本满面的笑容突然凝固,眼神化作凛冽的刀锋,冷冷的注视着紫衣侯。
这一瞬间,紫衣侯的护体玄气也感应到了任天星眼神中的杀戮真力,一阵荡漾,紫气升腾,身后隐约显现出一头巨兽,藏在雾霭之中,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锦儿那不行,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经亏欠她太多了,她才回家,就要又被你带走,她母亲泉下有知,只怕会还阳杀将回来,将我这府邸闹得鸡犬不宁。”紫衣侯摇头道。
“回家这真是晨锦儿的家吗当年你得悉你女儿先天有天魔变这一神通,便动了心思,故意将其送入皇宫,与其他三位侯爷的子嗣相处,加上接近武朝帝君玄皇,血脉之力无声无息的萌发,几乎每一刻晨锦儿的实力都在缓缓增长,不需要任何修炼,直到前阵子你女儿无意中变身,被后宫嫔妃撞破,这才东窗事发,如今你与玄皇陛下只怕已有隔阂,锦儿才被送回,接下来会如何,谁也不知,让我带走她,至少可保她不死。”任天星冷冷的说道。
紫衣侯沉吟了片刻,一脸沉重的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君王一怒,伏尸千里,若玄皇真要追究我之罪责,无双城必然大乱,你们宗派之地也无法独善其身,制衡之势必然被打破,幽冥之劫,只怕会提前。”
“所以,你更要让我带走锦儿,只有宗派之地,能容得下拥有天魔变这一先天神通的至阴至寒之体,武朝玄士,血气旺盛,如同水火不容,各有损伤。”任天星眼中厉芒闪烁,言辞锋利,咄咄逼人。
死一般的寂静,死一般的沉默。
终于,紫衣侯缓缓抬起头,迎向任天星那深邃难明的眼眸,缓缓的说道:“锦儿才十六,十八成年,便可随你远走宗派之地。”
丢下这番话,紫衣侯又是一声长叹,拂袖而去。
看着紫衣侯的背影,任天星一阵意兴索然,喃喃自语道:“还有两年,真是难熬,这侯府中实在有够闷,哦,还有那个小子,怎么说也算我半个恩人,没事可以指点一下这不学无术的小子,虽然没有天赋,没有血脉,没有一丝根基,有人折腾,聊胜于无,先送他去那玄功阁瞅瞅,看他的造化了。”
此刻任天星的半个恩人,正漫无边际的在偌大的广场上游荡,盘算着如何才有舍身救主,自己又可毫发不伤的际遇。
一道白光倏的从天而降,将陈闲束缚住,完全无法动弹,正准备喊救命,却见不远处走来几位体态婀娜容貌俏丽的婢女,其中一女更是蜂腰肥臀,那桃花眼水汪汪的,让陈闲一阵口干舌燥,春心激荡。
纵然感觉那白光犹如一头巨蟒将自己勒住,呼吸都有些困难,但陈闲此刻却面色如常,一脸淡定,嘴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凝视着不断走进的那数位婢女。
身周有白光,自己又眉清目秀,大有仙风道骨之态,已然超越了神棍这一坑蒙拐骗的角色,跻身为半仙金童之流,这等风骚入骨的丫鬟,毕竟只是庸姿俗粉,凡女一个,必然手到擒来,投怀送抱。
岂料那几名婢女正眼都没瞧陈闲一下,有说有笑的从这位寒衣小厮身旁走过,完全无视这位半仙金童的存在。
陈闲一阵瞠目结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知自己这白光笼罩的渲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这几位婢女根本就是有眼无珠。
“别再盯着那几个丫鬟的丰臀猛看了,你这小子没戏的。”一个懒散的声音传入陈闲的耳中,惊得少年一颤。
虽然被白光束缚,但陈闲还是勉强回头一看,自己身旁的多了一个老头,仿佛从天而降,来得没有任何征兆,悄无声息,面容有些熟悉,赫然便是那紫薇树下扫花的那个老头。
“是你这白光也是你折腾出来的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家丁,竟然懂得一些法术,看来这侯府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陈闲一脸唏嘘的道。
任天星也不禁一愣,本以为陈闲这少年必然被自己的道法所折服,不跪地求饶也必然叩头想拜师学艺,岂料却这般轻描淡写的带过,还顺便鄙视了自己一番,也是一个家丁,只是一个懂得一些法术的家丁罢了。
干咳了几声,掩饰面上的尴尬,任天星才道:“小子,你被我困住了,为何不求饶,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装给谁看”
“你也是家丁,我也是家丁,我为什么要求饶府规说得很清楚,除了主子,其余家丁没有资格惩罚凌辱同伴,你这般对我,不过是恃强凌弱,同时犯了府规,最好还是给我松绑,好生赔礼道歉一番,再把这小小的白光法术传授给我,我会酌情考虑不上报,免了你的皮肉之苦。”陈闲嘿嘿笑道。
任天星没想到陈闲竟然掉过头来威胁自己,若自己真是一家丁,只怕还真会被其胁迫。
“你小子身处下风,被禁锢,还能想到府规来逼其就范,真是满肚子坏水。”任天星心中欣赏,但面上却装出了鄙夷之色。
陈闲对任天星的指责不以为然,冷哼道:“身体被禁锢,心智并未被禁锢,我陈闲心思敏锐,绝地反击,你这老头,不服不行。”
“还没到月圆之日,我便主动找上你小子,看来我的确是败了一仗,但我还要考你一下,你若答出,便给你一莫大的好处。”任天星微笑道。
“哦,莫大的好处,说来听听。”陈闲感觉身周的白光已经渐渐散去,四肢也能舒展开来,以为胁迫到了老头,当下便欣然应之。
“先前那几个丫鬟,为何对你不屑一顾,你可知道其中缘由”任天星笑吟吟的问道。
“原来是这个问题,起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以我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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