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都莫名其妙,仕进心想:“这位老人家怕是有什么伤心事吧。”单南虎却再也忍不住,道:“你笑够没有快说,你究竟弄了什么手脚,如何才能解开”
老头止住笑声,随手往脸上抹了一把,也不管脸有多脏,马上换了一副面容:“什么啊,我啥都没做,你要我说啥呀”“老匹夫,你不要欺人太甚,若不是你弄了手脚,我又怎会去做这种俘虏弱小的行径”
单南虎踏前一步,怒气勃发,浑没了平时的镇定,就欲出手,却又强强止住步伐,分明是有顾忌。仕进这时才知道,自己到这里竟是因为眼前的老人,他本来对单南虎就没什么恶感,现今知道原委,对强盗们的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
老头满脸得意,却道:“我也没做啥啊,只不过说你弟弟出了点问题,又道我想找些小孩子罢了,谁要你帮忙了”他一下子哭,一下子笑,这会又一脸的诡笑,就像个小孩子似的。
单南虎一听之下,火冒三丈,但他马上强忍下来,沉声道:“如若你不肯明言,那别怪我无礼了”老头这时已抱起仕进,道:“哈哈,年轻人,我要走了,等你追上我再说吧。”
便欲腾身而起,单南虎那能让他离去,大喝一声:“哪里走”已是前跨一步,曲臂弯肘,一掌似缓实快,呼地推出,掌风笼罩了老头的全部去路。仕进只觉一阵狂风涌来,似要把全身骨骼挤碎了,不由心胆俱裂,“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老头听到叫声,衣袖一挥,仕进顿时轻松许多。老头却暗暗叫苦,他本以为可以轻易离开,不想被单南虎抢先一步,拦了下来。“你若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休想离去”单南虎嘴里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
老头一手抱着仕进,一手随意挥洒,上格下挡,拦下了单南虎沉重的掌招。他一边招架,一边道:“艾,我说你怎么不信我老人家说的呢,你弟弟虽然出了问题,却不是我所为,你该去找真正的原因”单南虎打断老头话语:“你一出现,我兄弟便气脉郁结,难以疏通,不是你还有谁,难道我还冤枉你不成”说话间,右手五指成抓,疾拿老头两处要穴,左手轻颤,已是击出三招,招与招之间浑然天成。
老头夷然无惧,掌化绵柔,左拂右拨,化解了这几招。他笑道:“啧啧,功夫不错嘛刚柔并济,已得掌法个中三味。只可惜见识忒也肤浅了,你居然不知你兄弟出了什么问题,只一个劲再和我胡搅蛮缠,孺子不可教也”所谓关心则乱,单南虎又那里分得清真假,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先把人留下来再说。
两人说话间已拆了数十招,单南虎奈何不了老头,但老头也走不了。仕进被带着腾上跃下,好不难受,他却紧咬着牙,一声不吭。看者眼前漫天掌影,他忽发奇想:“此人莫不是平时都把手藏起来,怎会有这许多手呀”
老头倏地往后一退,摆手嚷道:“不打了,累死我了你怎的都不懂体贴一下老人呢”单南虎拦住去路,也收了手,微微喘息着。他表面虽若无其事,内心却着实吃惊:这老人何许人也带着一个人尚且能与我平手,生平所见英雄,武艺实以此老最高。其实老头初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知来人武功奇高,只没想到竟如斯之高。
老头放下仕进,瞪着单南虎,良久,忽然大笑道:“我只道你兄弟出了问题,想不到你做兄长的问题更大。哈哈。你们兄弟俩真有趣”单南虎愕然道:“休要胡说,我会有什么问题”老头搔搔头,道:“我还奇怪呢,你为何会如此听话原来你们兄弟俩都有心病啊有趣,哈哈,着实有趣”
单南虎全身一震,却强声道:“你胡说八道想我纵横江湖,闯下赫赫威名,又怎会有心病呢”老头哈哈一笑,道:“你道我为何找上你”
他也不等回答,自顾道:“你不知道,那些天我正郁闷的慌,却碰到一桩奇事。你道如何一个人在荒谷里,发了疯似的乱打一气。这样的好戏我自是不会错过,便隐在一旁。只听那人咬牙切齿,指天骂地,最后却泪流满面道:我为何生而为弟呢想必你已猜出来了,那人正是你兄弟我见他苦闷郁结,心脉相连,自是影响经脉运转,病根已是不小,又听得你是他兄长,人道半天云偌大的威名,心想若帮他一把,你心存感激,我之难事也可迎刃而解。不想才一开口,你竟即刻答应,我正纳闷呢,啧啧,如此看来,你兄弟的心病也就是你的问题所在了。”说完,一脸得意之色,显是看出单南虎色厉内荏,心情大畅。
单南虎怔住了,内心如怒海翻波,起伏不定。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但于内心深处,他已是相信了。他素知兄弟心里藏有事,却不晓竟如此严重。难道我做错了吗我该如何是好单南虎定定站着,脸色阴沉不定。
“其实你只要解开他的心结,问题自然迎刃而解。”老头看着不忍,提醒了一句。但单南虎却毫无反应。他看单南虎想得入了神,忙一把抄起仕进,从单南虎身边冲过,腾身远去,只留下一句:“你慢慢心烦吧,我就不陪你了。哈哈”
单南虎这时才回过神来,正待追上去,转念间却止住脚步。他知道追上去也没用,自己实不是那老人的对手,况且他心挂兄弟,这时也顾不上别人了。他看了那些孩子一眼,便飞身下了石台,找了人安置好孩子。
单北豹正一个人练着掌法,其实他的武功已是不弱,只是在单南虎这等高手面前却微显不足。他心不在焉地舞着,心里却想着别的事。这时单南虎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大吃一惊,嗫嚅道:“大哥,你这是”单南虎还心存幻想,以为老人撒谎,这才要证实。一探之下,已发觉郁结的经脉仍是如故。他强忍心中的苦涩,柔声道:“没什么事,你可感到有什么不适吗”单北豹只觉心中一暖,兄长已很久没有对他如此温和了。他摇摇头,道:“我一切都很好。”
单南虎放开手,来回踱起步,脸色变幻不定。他在考虑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但左思右想,却委实难以下决定。他一生经历无数艰险困苦,都是坚韧果敢,当机立断,从不像现今这般犹豫不决。
单北豹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看着和平时大不一样的兄长,但他也知兄长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不然这段时间也不会大反常态。不过,他相信没有什么能难倒兄长,从小兄长就如天神一般,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苦闷。
“嗯,你记得那些孩子都是从那里带来的吗”单南虎斟酌着问道,单北豹点头道:“知道,大哥。”“阿,你就把他们都送回去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