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老廖擦去箱子上的灰尘,端放于桌上,干枯的老手轻轻的抚摩着,低头良久不语。仕进也扯着冰儿坐下。他知道老廖定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仕进盯着老廖,心想道:“只不知他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瞧他的武功不下于智空,想必当年也是江湖一代豪雄,为何会躲在这闾巷深处做起包子来了唔,管他呢,这又与自己无关,只要他不会伤及冰儿就行”
老廖抬头笑笑道:“你们可知这易容术因何而来都有哪些种类”他叹息一声,也不等两人回答,自顾着道:“江湖诡异险恶,所有跋涉江湖之人都是知道的。行走江湖之时,那是要时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唉若是武功不行,仇敌又多,能隐蔽自己的身份便是最理想的选择。小姑娘,你性子似乎不太好,闯荡江湖时最容易招惹敌人。这易容术正是因为你这样的人才出现的”
冰儿嘟着嘴,正想反驳,仕进瞪了她一眼,她才乖乖的不说话。老廖接着道:“易容术有不少种类,一般而言,可分为四种。第一是易容药物,即是用特制药物涂抹于脸上,达到改变容貌的目的;第二是人皮面目,这种方法太过残忍,我便不多说了;第三是医术超绝的大夫动手术改容,不过条件太苛刻,甚难成功;第四嗯,这个我也不说了小姑娘,我要教你的便是第一种”
他开始细细讲解起来,那张老脸此时竟重新焕发了勃勃朝气,人也精神了许多。冰儿也是满脸激动,听得是两眼绿光闪闪,兴奋不已。仕进听了半晌,觉着甚是无聊,瞧这一老一少两人兴致盎然的样子,他不禁纳闷想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的他们居然说得那么起劲嘿,想不通”
不知不觉间过了半天,老廖终于一伸懒腰,哈哈大笑道:“小姑娘真的不错,很聪明居然这么快就学上手了”冰儿却意犹未尽着道:“就这些吗再多说一点嘛您老可别暗地里又藏着一手哦”
老廖呵呵笑道:“你已经将我的老底全都挖出来了,还不知足真是的”他瞄了一旁一直静静等候的仕进一眼,眼神里透着佩服之意。他对冰儿正色道:“我教你这些,因为我生平从未有过说出去的话收回之事发生,今日既是破了例,那定是要做些事情弥补的。我瞧你脚步轻浮,武功不高,便传了你这些,正好让你有些保命的伎俩。希望你会谨慎使用它”
老廖瞧着冰儿不以为然的样子,笑道:“我既教了你,话也说过了,你听不听是另一回事嗯,也不知为何,总感觉我们俩甚是投缘,也罢,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就送给你吧我再留着也是无用了”冰儿不禁一把抢过那木箱,抱在怀里,一副生怕老廖反悔的样子。
老廖瞧向仕进,迟疑着道:“公子,这个”仕进微笑道:“店家有何话不妨直说”老廖怔了一下,马上笑了起来,道:“对,对老朽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会卖些包子挣些小钱糊口,了此残生。今日有幸接待两位贵客,那真是老天眷顾哪哈哈哈”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冰儿抬眼问仕进道:“大哥,那老头刚才说的话怎么奇奇怪怪的,打的什么哑谜嘛啊大哥你一定知道原因快说来听听”
仕进沉吟半晌,瞄了一路频频注目的行人一眼,淡淡道:“他说,以后咱们最好忘记此事,大家就当从未认识过他还是老廖包子店里的老板,我们则是他店里寻常的顾客”冰儿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他以前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要藏起来,不希望别人知晓他的行踪唔,瞧在他教了这么多东西的份上,我就帮他保密吧嘻嘻嘻嘻”
仕进想道:“有谁人能让这一位绝顶高手藏匿起来嘿,想必他有些什么伤心往事,这才不想理会世事唉,其实当个普普通通的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回到客栈,冰儿便躲进房间里,翻开箱子,一心研究起刚学到的东西,也不管仕进如何。仕进瞧着她专心致志的模样,只怕便有人在耳边敲锣打鼓也听不到了。他微微笑了笑,摇摇头,转身走出了客栈,在街上随意看着。
瞧了许久,仕进蓦地两眼一亮,当日华山派弟子遇害时出现过的那名佝偻着身子的人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此时也想清了郭铁为何会说此人是凶手,根据当日情形来判断,倒真有几分嫌疑。想起那年轻人死得如此凄惨,仕进忍不住便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城,那人甚是警惕,举止行动间都流露出浓浓的谨慎小心,似乎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他便会蹦了起来,即刻寻找地方躲避隐藏。仕进远远的跟着,只凭自己敏锐的听觉捕捉那人的所在,倒没被那人发现。
进到山里,那人忽左忽右的拐着,不时回头探视着。有时还藏起身来,观望良久才继续上路。仕进不紧不慢的跟着,脑海里却一直想着那人的身形,只觉越想越熟悉,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那人来到一处山坳,停了下来。他样子显得焦躁不安,来回踱着步子。仕进隐在一旁,终于瞧清楚了此人的面目。那人一到此处,佝偻的身子马上挺直,披散着的头发也拢了起来。只见他满脸伤疤,横七竖八的,甚是恐怖。不过此人年纪不是很大,约莫二十五六岁。
仕进心里一阵迷茫,只觉此人和记忆中某人影子很像,却又似乎有着很大的不一样。那人踱了许久,忽地停了下来,自一棵树下扒拉出一个包裹,抱在怀里,久久不动。
仕进瞄眼瞧去,只见他嘴里喃喃有语,那蛛网一般的伤痕都软了下来,甚是柔和,那本来凶狠凄厉的眼里荡漾着粼粼水光,整个人似乎变得温柔起来。仕进虽然瞧得不甚分明,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哀怨凄婉之情。他忽然间可怜起此人来,想道:“他若真是凶手,只怕也有自己的难言苦衷啊”
那人呆立半晌,颤抖着慢慢打开包裹,自里面取出一些小玩意,轻柔的摩挲着,竟哇的一声嚎啕哭了起来。仕进定睛一瞧,只见他拿着一把小小的木剑,贴在自己脸上,身子一抖一抖的,样子甚是悲伤。
蓦地,仕进终于想起此人是谁。他便是当年初遇含笑时碰上的罗轩。仕进记得他当时说起自己的妹妹,还打趣着要将妹妹介绍给仕进认识。瞧着眼前这宛如鬼厉一般的人,对比当初那个俊朗幽默的青年,仕进登时一阵感慨,想道:“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居然变化如此之大”
罗轩哭了良久,这才一抹眼泪,飞快的收拾好包裹,再次将包裹埋在了树下。他呆望着那树半天,终于毅然转身而去,脚步决断而森然。仕进本来想拿下他的,现在却没了那个念头,想道:“这又不关自己的事,理那么多干甚”
跟着罗轩回到城里,瞧着他进了一家客栈,仕进这才慢慢回到自己投宿的地方。刚到得房门前,却听到屋里有嘤嘤的哭泣声。仕进大急,以为冰儿出了什么事,忙倏地冲了进去。只见冰儿趴在桌子上,肩膀一颤一颤的,哭得甚是伤心。
听到响动,冰儿回过头来,红肿着双眼瞧了过来。仕进心疼着问道:“冰儿,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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