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呢。
“莫非是冰儿留下的信号”仕进将含笑的剑别在了腰间,马上循着气味跟了过去。他进到了树林里,转了良久,终于停在了一棵大树旁。气味在树上显得分外强烈。“她们二人定是遭人俘虏了冰儿甚是机灵,想必到了此处,寻到了机会,于是将药物留在树上。定是这样了我得赶紧去救她们”仕进深呼吸一下,再寻了下去。
不知为何,每隔一段距离,仕进便能发现冰儿留下来的小东西。而且,路上渐渐的出现了大批人马的迹象,似乎是那些人以为去得远了,无须再刻意掩饰什么了。但仕进心里却渐渐的浮起了疑团。他想道:“这些人行事如此周密,冰儿哪有那么多机会留下记号莫非这是一个陷阱嘿,便是陷阱也要走这一遭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仕进速度变得更快了。
慢慢的跟到了一个市集,仕进停下了脚步。只见眼前喧闹异常,人人脸上都带着躁热浮动的神色。他们或讨价还价,争得不亦乐乎;或口角大起你骂我一句娘,我又骂你一句娘,你再回骂一句还有那坦胸露乳的屠夫,正满脸狰狞的操起油腻无比的牛耳尖刀,大力的朝案板上那红腻腻的肉跺了下去。尖锐的嘶喊声此起彼伏,听在耳里,让人忍不住牙齿根都发酸。
“看来找不到线索了还是问一下人吧”仕进皱起了眉头。他很快微微笑了,大步溶进了这热闹的世界。情况很快问了出来,真有大队人马经过这市集。答话那人攥着手中那锭银子,乐得屁颠屁颠的。“大爷,我瞧得非常清楚,那些人就是进这间屋子。真的对了,大爷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不仅回答了仕进的问题,还巴结着带仕进来到了一间大屋前。仕进瞧着他一副谄媚的模样,笑着挥挥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那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悻悻着走开了。他本来以为还能再赚上一笔的。
仕进在附近寻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他再找了一家铁铺,要了个剑鞘,将含笑的剑插进去。他再要了一把长剑。那剑色泽班驳不一,明显是一把劣质铁剑。仕进拿在手里抖了两下,想道:“还凑合着能用吧”他心知救人一事须得谋定而后动,于是按捺住焦急的心情,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是夜,仕进蒙上黑巾,自客栈里飘了出来,来到了那屋子外面。他凝神倾听一下,淡淡的笑了。“就凭这些人,还想挡得住我嘿嘿”屋里寂静一片,仕进却还是听到了数十人细微的呼吸之声。这些人武功都不弱,只怕仅逊含笑一筹,在江湖上也是拿得出手的高手了。但仕进功力即便才恢复一成,却已是能对这些人不屑一顾了。
仕进无声无息的掠进了屋内。他避过了那些潜伏着的高手,一路窜高伏低的向内里深进。这大屋内屋宇连绵,甚是广阔。一时之间,仕进竟不知该往那里寻去。他定了定神,便往那灯火通明的大厅掠去。“在那里肯定能探到点情况的”仕进想着,自侧面腾到了屋顶上。
“你说我们费那么大劲,真的值得吗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厉害”仕进心中凛然。他听出了说话此人正是当日个那矮小老者一起的老高。“咳咳咳高天,有些话最好不要多说。说不定唔,公子爷说了,务必要将那峨眉张姑娘带回山庄。至于她身边那小子嘛,嘿嘿,听说他身怀玄木令,倒还有些价值,便一并带回去吧”一个瓮瓮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带了点沙沙的感觉。
那高天闷声道:“真想不通我们这么多人在此,居然连话都不能畅快的说蓝洪光,此事你负责,你老实说一句,任务真是真是公子爷命令下来的”那瓮瓮的声音再次响起:“高天,我说过很多次了你问得也太多了将事情好好的办妥,那才算对得住公子爷”
高天怒道:“我就不相信公子爷会下这样的命令居然”“老高,不要说了我们尽力就是,嘿嘿,闲了几十年,也该活动活动了。”听声音正是那矮小老者。那蓝洪光冷声道:“萧浪山,你也算识相之人,早该好好说说高天,省得他嘴巴关不住,整天胡说八道”
另一懒散声音响起:“好了你们就不要吵了都一大把年纪了。嘿嘿,吵得俺想清净一会都不行”那蓝洪光冷笑道:“如果人人都像你这般,每天除了睡就是睡,那这世道便太平许多了。我也不用每天浪费那么多口水跟他们争执了”
那懒散声音笑道:“我可不只是睡哦我还会吹吹长萧,念念唐诗,啃啃鸡腿,泡泡温泉哈哈哈,我每天可都是忙得很哪喏,那边那块木头才是整天无所事事呢他就净会发呆,我可比他好多了呵呵呵”厅内众人都不禁大笑起来。他们都认识了大半辈子,虽然稍有争吵,感情却挺深的。
仕进眉头紧锁。厅中一共五人,个个都是一流高手。那高天跟矮小老者萧浪山暂且不说,那蓝洪光呼吸匀和悠长,显然功力甚是深厚。而那懒散声音虽然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但实质上却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利剑,那悄悄溢出来的剑气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最让仕进忌惮的却是那个一直没有出声之人。那人只静静的坐着,无声无息,就像个幽灵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换了完好之时,仕进自是不会害怕这些人。但此时他却不得不顾忌。他暗暗盘算着:“这五人,若只对上一人,我倒有必胜把握。对上两人,那便很是勉强了三人一起,就只能落荒而逃。唔,一定不能惊动他们。”
那萧浪山忽地道:“他们本来是三人的,有一人去了哪里你们想过吗”他沉声道:“那人才是关键所在。老实说,我们当中无人是他的对手。他若出现,我们能否完成任务还是个未知之数呢”那一直沉默之人突然冷哼一声道:“他在哪里”
那懒散声音笑道:“哈,木头终于忍不住心痒了嘿嘿,说实话吧,我跟老萧讨论了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人在武学的见解方面,已经远超我们这些人。不过老萧被人家一吓就跑了,倒不知他功力如何。不过那人年纪甚轻,功力想必也高不到那里去。我们对上他时,须得在这上面打点主意,免得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小伙子手里。老高,你说是吧”
高天迟疑一会,道:“我想了很久,心里一直想不通。你们说,那年轻人会不会是玄木令主呢”厅内霎时寂静一片,静得只有他们几人那浓重的呼吸之声。仕进也是心头一震,屏紧了呼吸。
第十九章疑是脱困
gu903();“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除了那个被称为木头的人外,余下三人都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句话。他们的语气里都满是不甚确定的惶恐,却又像是在自我安慰。高天轻吁了一口气,笑道:“我也觉得不可能。虽说这武学之道有顿悟之说,但功力却是来不得半分作假,须得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那年轻人年纪太少,纵然在娘胎里就练起功来,也不过是区区二十年的功力。要想力敌六绝,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