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人瞧着蒙面人挺拔的背影,不禁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王猛这一死,顿时吓寒了他们的心,使他们踌躇不定的。一人忽地低声道:“我们撤”他们正想行动,却觉身子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般,竟是难以动弹分毫。
那侍女面无表情的盯着五人,道:“不用白费力气了你们中了剧毒无比的一日僵石散,若是没有解药,一天之后,你们的肌肉便会寸寸僵化,最后全身石化,变成如石头一般坚硬的东西,永世不得安眠。”她声音平静,但在五人耳中,那声音却变成了来自九幽地狱的诅咒,阴森鬼气的。
五人中一人稍为镇定,声音颤抖着道:“你你究竟是谁”那蒙面人也甚是疑惑,对屠夫人沉声道:“思莎,你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的”屠夫人也不正眼瞧他,只淡淡道:“她何时出现在我身边,此事不劳你费心你若是还顾念一点表亲之情,就请离开崆峒山。洪亭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我不希望他在天之灵生起误会。”
蒙面人低叹一声,道:“我不过是前来告知你一件事。他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凶手正是王猛。我杀了他,只是替他报仇,让你安心一点而已”屠夫人神色不变,那侍女脸上神情却变了。她闷声道:“这位爷恐怕是道听途说吧若说本派掌门之死是遭人杀害,婢子倒是相信;若说他是被人下毒暗算而亡的,婢子委实要怀疑了。掌门每日的汤药都须经过婢子之手,里面有没有毒药,婢子可以说是一清二楚。他的病症也不像是中了毒。”她的语气很是急促,似乎怕别人误会她不懂毒药一般。
屠夫人此时道:“你不用多说了洪亭他走的时候甚是安详,不会是遭人暗害的。你杀了我崆峒派长老,此事本来不能与你干休的,但王猛此人卑鄙无耻,更无故中伤他人,死了便死了。此事我可以当没看见过。你还是快快离开为妙”蒙面人大急,吼道:“思莎,你究竟怎么啦他可是你的丈夫你怎么无动于衷啊这么多年不见,你为何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边仕进听着蒙面人连叫了几声“思莎”,心中忽地一动:“思莎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呢”他脑海中蓦地闪过一道亮光。“雷正刚信中所说,那屠夫人娘家姓柳,如此她的全名不就是柳思莎了当日沙龙所托口信,正是带给一名叫柳思莎之人,莫非便是眼前这屠夫人”他越想越是肯定,屠夫人很可能便是沙龙要找的人。
屠夫人冷冷道:“我没有变。只不过是你变了而已。堂堂的一派掌门,不思门中事务,却管起其他门派的事情来。哼,姨母姨夫若是在世,定会气得不轻。”她转而对那侍女道:“容姑,那几人不是我崆峒中人,处理掉算了不用多问什么”
侍女容姑微微点了点头,道:“是,夫人”蒙面人僵在了原地,半晌才颓丧道:“好吧明天我上山,给他上柱香,就马上回昆仑。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搅你了”他长叹一声,身子无形中佝偻了许多。
“昆仑他是昆仑掌门白楼”仕进想着,不免诧异万分。他虽然猜测过这神秘人的身份,却还是没想到,堂堂的一派掌门会做出如此偷摸的行径来。他整了整心神,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当场。一时之间,在场几人都没发觉多了一人。
还是白楼警惕,虽然心神恍惚,却是第一个发现仕进的人。他心头凛然,沉声道:“谁”昏暗中,他只瞧到了一道朦胧的黑影。屠夫人与容姑闻声吓了一跳,都转眼瞄了过来。仕进慢慢的行到灯光下。他盯着屠夫人,瞧了良久,想要再确定一下。
三人瞧到仕进面目,都不由得退了一步。屠夫人避开仕进眼光,白楼踏前两步,挡在了她身前,镇静道:“来者可是玄木令主前辈”仕进微微颔首,淡然道:“我想与屠夫人谈几句,白掌门可否借让一下”他瞄了瞄白楼摸向腰间之手,轻笑道:“白掌门这软剑使得虽是出神入化,但我劝你还是收一下为好。”
屠夫人一把将白楼扯到了后面,对仕进道:“前辈,敢问有何贵干”仕进道:“我前来崆峒,不过是替人传话而已”他瞥了那容姑一眼,轻轻挥手,一层本来向他笼罩而来的肉眼难辨的粉末斜卷开去,竟全部落在了那呆立不动的五人身上。他冷声道:“这等伎俩还是少用的好当心害人不成反害己”他当初中过沙龙的毒招,吃一堑,长一智,自是不会被容姑暗算到。容姑听着那五人的惨叫声,脸色一阵煞白,顿时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仕进。
白楼跟屠夫人多少瞧出了点门道,神色也是一变。仕进接着道:“不过传话之前,我还想确认一下夫人,请看一下这个包袱”他将自怀中掏出的小包袱扔了过去。屠夫人接过包袱,刚一触手,她登时脸色剧变,解包袱的动作也哆嗦起来。
屠夫人瞧了包袱里面的东西后,身子晃了晃,似要软倒下去。白楼伸出手,想扶住她,那容姑却是抢先一步扶住了她。“他要前辈传什么话”屠夫人稳住脚步,低声问道。仕进笑了笑,道:“夫人可是姓柳,闺名思莎”屠夫人无力的点了点头。仕进又道:“那夫人三十年前可是住在崆峒山脚下的柳家村”
屠夫人深呼吸一下,精神一振,道:“前辈有什么话就请直说他要找的人便是我”仕进点头道:“我猜也是你他要我告诉你,今年九月十五,他会在黄山莲花峰上待一晚上,你若是想见他,到时不妨前往黄山。否则,尽可当我没说过这话。”
屠夫人喃喃道:“黄山莲花峰九月十五”她凄然一笑,道:“当年他一走了之,丢下娘亲跟我如今几十年过去,他却又要认回我们嘿嘿我是不会去的,不会去的前辈若是再碰上他,就告诉他,我跟我娘都恨他”她终于忍不住,伏在容姑怀里嘤嘤的哭开了。白楼瞧着她哭泣,心里很不好受。
仕进此时才知道屠夫人与沙龙的关系。“原来他们是父女”他想着,道:“夫人,你可知他是何人”屠夫人吸着鼻子,忍出哭声,道:“就连我娘都不晓得他真正的名字,我又怎会知道他是谁”她眼睛一亮,急声道:“前辈莫非知道啊,我真是傻了前辈既然能替他传话,自是晓得他的名字”她此时的表现就像是个小女孩,浑没了之前的镇定自如。
仕进沉吟半晌,才道:“还是让他自己来跟你说吧他数十年间都被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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