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许端午从数学办公室出来,把前一天的数学作业发下来给各小组。

顺便跟贺兰诀提一嘴:“贺兰诀,最近廖敏之的作业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漏题,做错题,数学老师今天又问,他昨天的题少做了一页。”

数学老师布置作业,不按页码来,有时候某几个知识点一起讲,作业题目会跳页,老师还喜欢改题,增加作业难度。

“我不知道啊,你自己问他。”贺兰诀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看阅读小报。

反正自从玻璃屋那天起,她和廖敏之就没说过话,她也没管过他,作业要做哪些,爱做不做,爱交不交,她才不在乎。

不知道廖敏之有没有听清听懂,反正他从来不问人。

“我说过了两次,总不能以后我每次还要单独提前检查他的作业吧,每天催大家交作业就够麻烦了。”许端午问,“你们之前不是相处得挺好的么?以前从来没这样过,最近怎么回事。”

“没事。”

两人吵架的事,廖敏之不说话,贺兰诀也没脸皮多说。

这天数学老师又满本书瞎布置作业,贺兰诀心里恨恨地骂了声,一把从廖敏之桌上拽他的练习册,廖敏之不松手,冲她皱眉,贺兰诀也不管,冲他翻了个白眼,挥笔在他书上刷刷刷圈出几道题,把作业本扔回到他桌上。

“不是我多管闲事。”她忿忿道,“你不乐意,自己跟老师说去。”

他蛰了她一眼,冷着脸,争锋相对:“你管的闲事还少?”

贺兰诀横他:“看不惯你就闭眼睛,不会说话就闭嘴。”

第18章

两人书桌中间那条三八线,看着宛如国界线般凛然庄重,其实使用感很糟心。

他们用的是老式的木头课桌,桌面有轻微弧度,水笔文具时不时滚到缝隙里去。

同桌坐在一起,宛如被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总是有磕磕碰碰的时候,不是撞胳膊碰腿,就是书本纸笔的摩擦。

两人的桌子都抵着讲台,廖敏之长手长腿,坐在位子上,基本没什么空隙。

难免有越界的时候。

第N次贺兰诀把他悬空的胳膊肘顶回去,廖敏之的水笔在纸上划出一条猝不及防的线条。

他的眉头皱得愈发深沉,斜瞟的眼神也越来越冷寂。

贺兰诀昂着下巴“哼”了一声。

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就是故意的。

过分幼稚很容易和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结合在一起。

换句话说。

一个女生如果故意要使性子,针对人,八匹马也拉不回。

最过分的那次,路过打闹的男生撞歪了廖敏之竖立的书架,还没来得及整理,贺兰诀护着自己的书架,反手推一把,半座书山都訇然掉到了地上。

廖敏之冷着脸,连眼神都没瞟过来,拖开椅子,弯身下去收拾自己的课本。

贺兰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胜利地噘起了小嘴。

贺兰诀看不惯他那副“装模作样”的面孔。

她冷罢工之后。

周边的同学,高灵和曹清蓉和廖敏之接触越来越多,对他的好感度逐渐攀升。

曹清蓉近视700多度,鼻梁上架着厚厚的眼镜片,晚自习看黑板总习惯性眯着。

她不止一次说过廖敏之的眼睛很特别。

两人还传过几次小纸条。

廖敏之上次月考进了班级前十,除去英语和语文成绩不如人意,其他科目都很瞩目。

特别是化学成绩,和许端午并列全班第一。

有时候大家让廖敏之递个东西,借他的化学练习册对作业。

廖敏之的表现都很大度。

贺兰诀斜眼看着,心里飘过冷哼。

真面目和假皮囊。

曹清蓉递过来的纸条滚到贺兰诀椅子下面。

贺兰诀很是磨蹭了一会,最后皱着脸捡起来,轻飘飘地抛到了廖敏之桌上。

他目不斜视,连一句“谢谢”都没有,镇定自若拆开纸条,提笔回了几个字,转身把纸条传给了曹清蓉。

贺兰诀听见曹清蓉的轻掩低笑,在安静的晚自习上格外生动。

她也在草稿本上写了几个字,推到三八线中间。

【你去跟范姐说换同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