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2)

gu903();“还好。”

“那就好。”郑明磊碰了下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有空一起聊聊。”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

廖敏之眨了下眼,眼帘往上一撩,一双眼睛淡然又安静,没什么情绪波动。

周正跟在廖敏之身后,看他起先是在位子上端正坐着,后来姿势稍稍松懈,有点懒散地往椅背一靠,指尖的笔飞速转起来,眼睛也垂着,看不出什么心思。

半晌后,他在草稿纸上画画,Q版小人,四宫格漫画,周正觉得挺神奇的,天上居然飞着一群猪。

当然,以前周正也见过他在午休时候对着手机照片临摹公主漫画,笔法很可以。

这些东西都是给贺兰诀的。

两人会交换小纸条,但以廖敏之的个性,是绝对写不出来黏黏糊糊缠绵悱恻的字句,两人也不在纸上说这些,贺兰诀会送小零食,编点傻故事,送本杂志过来给廖敏之做测试,廖敏之回复一向犀利又冷静,有时候也很凶很毒舌,但他画画的笔触特别温柔,温柔得像个甜蜜的小男生。

周正默然旁观,甚至觉得这个同桌身上有两把刷子——能让女生前一秒翻白眼,后一秒甜甜而笑的人,他真的没见过。

贺兰诀赶在晚自习放听力广播之前,找廖敏之取东西,两人顺便提了郑明磊的事情。

“你乖乖念书,别受他影响,世界上总是有第一名的存在,习惯就好啦。”她吐吐舌头,“我妈都羡慕得睡不着觉。”

“我念得很好,你念得怎么样?”他问,“马上又要月考了,你目标要考多少分?”

“我保证我这一次能考好。”贺兰诀发誓,“我真的会好好审题,好好检查。”

“考好了给你画,你想要的……那种漫画。”他低头翻着手里她的错题集。

“真的?”贺兰诀眯着眼,喜笑颜开,“画我想画的那种?”

“嗯。”

“太好了。”贺兰诀展臂欢呼。

租书屋那些被人剪掉的面红耳赤的图片,她终于能拥有实体了!

嘘!

第50章

高三其他副科都停了,只有每周一节的体育课依旧苟着,不过这体育课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考试前那段时间,必定会被生物课霸占。

班上的生物总成绩不算好,自打进了高三,Lady黄想方设法要提升,免不了用额外时间开小灶,体育课惨遭黑手,大家敢怒不敢言。

男生有爆炸性新闻:“你们知不知道,Lady黄和虎哥在谈恋爱!”

教室里一片哗然:“怎么可能。”

虎哥那身精壮的腱子肉,配Lady黄的娇小身材,怎么可能……呃……

好像也不错啊?!!!

爆料者振振有词:“有人看到虎哥跟Lady黄在校外约会。听说他俩就是咱们班占课搭上的,高二,你们忘记了,一开始谁能都借体育课,后来就变成生物课专享,Lady黄现在用体育课都不提前打招呼,上礼拜虎哥都过来带我们去操场,结果Lady黄露了个脸,虎哥马上低头哈腰改口有事,你们品,仔细品。”

众人回顾以往的蛛丝马迹,抽丝剥茧,好像发觉是有那么点不一样。

在座诸位冷汗涔涔:“那怎么办,以后体育课岂不是全要改成生物课,完蛋了。”

“拆散他们?让他们分手,翻脸,老死不相往来,那不就结了。”

“怎么拆?你去勾引Lady黄?还是勾引虎哥?”

“呸,我是正经人。”

出谋划策,吵吵闹闹,此题无解,大家依然在体育课上听着生物知识,在课本下偷偷补其他科目的作业。

高三大考小考不断,贺兰诀每天做题做得天昏地暗,以前跟廖敏之同桌时,她其实是跟着廖敏之的节奏来,他学什么,她也学什么,那时候没想太多,现在只能自己摸索出一套自己的学习模式,以前那些花哨繁复的手账式笔记本逐渐不适用于紧张的学习节奏,逐渐简洁化,而后潦草跳跃——反正只要自己看得懂就行了。

她的成绩慢慢平稳,在班级八、九名摇摆,数学和物理还是比较吃力,遇见吃不透的知识点总是容易掉分,但这成绩其实还不错,至少念本省大学没什么问题。

郑明磊最近都在班上听课,偶尔也会到二楼来找贺兰诀——他整理出了一堆自己以前的学习资料,也总结了一些考试心得,希望对贺兰诀的复习有帮助。

这帮助总是令人感激,贺兰诀记得自打她高中入学起,郑明磊就时不时给她转发这些内容,那时候她自己学习还懵着,一半看不懂一半嫌麻烦,现在再回头看,有一些想法倒真是大有裨益。

“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贺兰诀很不好意思,“太麻烦了。”

年级第一名的学习资料和笔记本,如果拿去倒卖,不知道能挣多少钱……生财之路啊。

“一点小事,有什么感激不感激,别放在心上。”郑明磊笑道,“如果你觉得笔记太多来不及看,找个时间吧,我跟你一起梳理一遍,把有用的那部分挑出来,我的笔记做得也比较随意,可能有些地方你看不懂。”

“不用啦,我自己慢慢看,太麻烦你啦。”

“某人总是说麻烦,我不爱听这句话。”郑明磊神色无奈,“我和你之间,永远没有麻烦这两个字,我很愿意做这些。”

他说得郑重,贺兰诀只能连声道谢。

郑明磊直接邀请:“约个时间?我们去图书馆,或者你来实验楼?我去你教室也可以。”

贺兰诀有点为难地挠挠头,朋友的心意的确很难拒绝,但学霸屈尊纡贵的指导又感觉有点惶恐,她能行吗?廖敏之会不会生气?

“小时候你可没这么迟疑,爬树捞蝌蚪荡秋千,指使我挺顺理成章的。”郑明磊似乎看穿她纠结的内心,倚着栏杆莞尔一笑,“友谊褪色了?还是你胆子小了?对我敬而远之?”

“没有啦。”贺兰诀被他这么一激,犹豫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周日下午行吗?正好没课,我去实验楼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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