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伤也没有。”
“不可能,我的骨头都露出来了。”王厚丢掉毛巾,伸手去摸身体,果然,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王厚愣住,发生的怪事太多,他一脸无辜,“我说的都是真话,你知道的,我可从来不说一句假话的。”
刘仲武笑了,“我虽然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可我耽心别人不信,会认为你在编故事。”
“为什么说真话的时候就没人相信呢”王厚叽歪了一句,他接着回忆,“当时我渴驴岭兵败,回去时又遭受黑森林伏击,等杀出重围,被三只乌鸦追杀,”王厚突然话锋一转,他责怪起刘仲武,“你太不仗义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乌鸦杀不死”
“我说过你离死不远了,你为什么说我在放屁”刘仲武更有理。
王厚又冒汗了,刘仲武的确提醒过自己,“后来,我被乌鸦围攻,临死前看到多罗巴已经走到我的身边,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多罗巴已经到了你身边,你肯定落入他的手中,会不会他突然爱心泛滥,把你放了呢”刘仲武做出一个大胆预测。
王厚配合的点点头,接道:“你以为呢”
“当然不可能,多罗巴恨不得把你撕碎了喂乌鸦,他怎么会放过你。”
“哪我是怎么脱身的”
“有人救了你。”刘仲武得到一个答案,他总是能找到一个接近真相的正确答案。
“有人救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位恩公”
230你爹活着
刘仲武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你的恩公是谁”
“原来你不是万事通呀,你太让人失望了。”王厚找到机会挖苦一句。
刘仲武当然不会轻易认输,如果想得到正确答案,就需要更多的线索,他略一沉吟,问道:“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说你听到某种奇怪的声音,或者发现地下有个很鼓的钱包,要么身边出现一个熟悉的影子。”
王厚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大叫起来,“对了,我临死前见到了我爹。”
“你爹王相公。”刘仲武一脸疑云。
“当然是我爹,难道我临死前会遇到你爹不成。”
“我爹你的确遇不到,他老人家身体可健康呢,你真的确定见到你爹了。”
“就是一个影子,我还以为他是接我去他那住几天的。”
王厚的想象力够丰富了吧,不过,比起刘仲武来,他还不够,刘仲武一语惊人,他是这么说的:“恭喜你,你爹还活着。”
“你放屁”王厚当时就翻脸了。
在古代是不允许开长辈的玩笑的,拿别人的爹妈开玩笑,那是一种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为大宋人所不齿。
不象现在的人,张口就会来一句“我特么的就是一匹狂奔中的草泥马”
唉,连王厚也叹气,千里马不常有,“草泥马”满地跑。
“你要不相信你爹活着,你就当我放屁好了。”刘仲武陷入沉思,听王厚所言他已经到了生命最危急的关头,如果没有人救他,他怎么会失踪俩天后突然出现在湟水大军营门之内,又怎么会在体温低于气温这种极端生存条件下昏睡三天之后醒过来。
王厚一定在见到多罗巴之后出现了奇遇,一般这种情况出现总会得点好处的,比如说功力大增,得到奇珍异宝或者武功秘籍什么的,看王厚的样子除了象个白痴以外,肯定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王厚肯定是被人救了性命,如果是王韶救了王厚,这一切都解释得过去,老子救儿子,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情吗。
问题是“三奇副使”王韶二十多年前就躺在棺材里了,难道他耐不住寂寞,知道儿子那天会有危险,自己提前爬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刘仲武吓了自己一大跳。
现在,要想知道事情真相,只有开棺验尸了,可是让人家儿子开老爹的棺材这种话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刘仲武用奇怪的目光看着王厚,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王厚注意到了刘仲武阴晴不定的脸,他不满的问道:“你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我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从棺材里爬出来”刘仲武换了一个他觉得比较委婉的说法。
不料立即引来强烈反应,王厚骂了起来,“刘坏水,你再这么说我爹你爷爷的,我可真和你翻脸了”
“你急什么呀,我又没说你爹从棺材里爬出来。”刘仲武只好解释。
“你这还不叫说我爹呀,你当我是脑残呀。”王厚说起“脑残”一下想起在洮州时被扰拶踹了一脚之后被“大姐”救下的那一刻,“大姐”当时骂了他一句“你个脑残”
王厚一下沉默了。
流年不利、命犯太岁最近怎么诸事不顺,这是得罪了哪位大神了,总是拿我的生命开玩笑
“你怎么了”刘仲武对着突然有些失神的王厚用手上下晃了晃,被王厚一伸手“吧”的一声拍开。
刘仲武捏捏有些生痛的手,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你真得脑残了呢”
王厚狠狠瞪了一眼刘仲武,他终于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有些心急火燎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你病的人事不省,特意来看看你呀。”刘仲武有空就会开人玩笑。
“你可真有闲心呀,我是问你的公事。”
“我奉命去救西宁。”
“你为什么还不去救援”
“你的兵我指挥不动,我的兵稍嫌不足,所以,我只能在这等你醒来。”刘仲武总能找到各种理由。
“西宁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从西夏大兵围城,高永年落入敌手,西宁全体官兵,浴血奋战,可歌可泣;顽强坚守,功不可没。时间已过半月,西宁安然无恙,这真特么的是一个奇迹。”刘仲武叹息不已,如果局势不是这么平稳,他怎么会有空来湟水边和王厚“闲扯蛋”。
王厚“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我们走,赶快走,去救西宁。”
“你怎么还是这么急”
“再不急,西宁失守,陕西震动,后果严重,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呀。”王厚一脸急色,他又开始惦记他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了。
这也难怪,谁让这些东西来之是那么的不易呢。
“我得到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刘仲武仍然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什么消息只能说一句话,俩句都不行。”王厚知道刘仲武的话比较多,犹其是废话。
“陕西又出了个将材。”刘仲武说道。